“你当真如此恨朕？”

胤禛又问了一次，他注视着兮蔚良久，他不知被什么东西迷了眼，竟看不清她的模样，或许，他早已记不清兮蔚如今的样子了，只记得她最初，最美好的模样。

缘深缘浅，情起情灭，竟是半点不由人。

兮蔚笑望着他，“胤禛，我不恨你。”

她轻轻拂去胤禛的手，凝视着他半晌，道，“我从未恨过你，当年我嫁给你，只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纵使知道你心里另有他人，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你，哪怕后来你给了我承诺，可我细细想来，从一开始，你从未爱过我，我早该想到这样的结果，又何必怨天尤人，怨你恨你。”

“可我……终究欺骗了你，辜负了你。”

胤禛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是吗，兮蔚。”

“辜负？欺骗？”兮蔚坦然走到他面前，望着胤禛的眼睛，“这世上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欺骗，不在辜负，何况皇上，皇上是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人，是天下万民的主人，您不会欺骗，也不会辜负，这都是您的权力。”

兮蔚这话，说的让胤禛无从反驳。

是，他是皇上，他是至高无上，这世上除了兮蔚，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也没人能这样。

“后宫里，没人像你这样，一再挑战朕。”

“兮蔚无惧，不怕，兮蔚知道，皇上生杀予夺，若兮蔚惹怒了您，您龙颜大怒，大可将我推出去斩首示众。”

“你明知朕不会。”

兮蔚笑了，“皇上，吕若芯要刺杀您，您不仅没伤害她，反而对她宠爱有加，我一再忤逆圣意，皇上没杀我，反而厚待我，我实在不明白，皇上是想征服什么？”

胤禛没再看她，被她的话激怒，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