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紫霄宫的人啊!”
“听说前些日子在应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五色楼大案就是为此人所破。若不是紫霄宫门人,凭这等年纪,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
……
在众人一片惊异声当中,浮烟山一行人中走出一个两鬓微霜的中年道士,朝蒲秀才微一拱手,跟着道:“蒲留仙,那战书虽说是我师父代表本派写给你的。但信笺上白字黑纸写着的是致告二字,可不是你刚刚说的什么相请!”
“阁下是?”
“贫道平光子,忝居浮烟山首席大弟子之位!”
“哦,原来是平光子道长,失敬失敬。道长性格率直,快人快语,初次见面就向留仙这等外人陈言自己才干难以胜任门中大弟子的私密。真是坦实之人啊!”
“你!”
“怎么了?我不过把道长的话复述出来,不算凭空捏造吧?”
平光子想不到蒲秀才一开口就针锋相对地大抠他话中的字眼,不禁又惊又恼,他修为虽为同辈最高,但口才上的功夫却十分有限。在蒲秀才一顿惹得旁观同道暗中莞尔的强词夺理下,一时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言辞来进行反击。
“蒲留仙你休要猖狂!我师尊面前也是你放肆的地方吗?”
最终还是老冤家白岩道人走上前来出了声。蒲秀才见他双目之中此时煞气凛然,知道此人对自己怨毒最深,恨意最大,当下也毫不示弱,冷笑一声,说道:
“白岩道长,三日前我们在洪翰林府上不是约好了吗?今日一战的规则就是一方把另一方打到彻底无法动弹,然后败者任凭胜者处置。所以说我有必要对你们这些马上就要通通趴在地上的半死之人客气吗?”
“蒲留仙,你有种再说一遍!”
“贼子焉敢如此!”
“小贼活得不耐烦了吗?”
……
一时间,被蒲秀才成功激怒的浮烟山门人纷纷怒声斥骂,如平光子这等脾气不好之人更是立马便想动手。山谷两侧围观的修界同道也大多对蒲秀才这种上来不讲一点礼数的作法大为不满,只想:“你既然自称是玄门正宗紫霄宫的门人,怎么如此蛮横,一点都不讲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