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心结(1 / 2)

“子杰,是余浅姑娘过来了吗?”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顿,星眸转向我,“你在楼下等了很久?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我下意识想去摸口袋,但手只移了半寸,“手机忘在馆场里了。”除了这个借口,我没法解释宁可在楼下风口里等着,也不打一个电话给他。

不打电话是因为......不希望听到他以某个理由来解释他的晚归,而那个理由偏偏与余浅姑娘无关,那么我听着这样的谎言是拆穿呢还是沉默?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转回视线凝目前方,低声解释:“若若跟子扬起了点纷争,刚做完月子就跑这来了,因为身体还虚着,如此长途跋涉的,到了这里就人不舒服了,所以我才......放心,子扬今晚就能赶到,后面也就不用我再照应了。”

嗯,合情合理,身体不适是得照应。但,为什么你要瞒着我?是像曾经小白那件事般度我,以为我会对余浅姑娘不友善?

忽略心头的酸涩,假装随意而问:“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啊,你去接的吗?”本是极简单的一个问题,身旁的人却迟疑了下,转而回:“嗯,下午到的,我去接的人。”

他在撒谎!下午才到的人,袁珺又怎么会知道?而他连着两天的晚归,如果没猜错的话,余浅姑娘至少是昨天就到了,中间也许袁珺跟着他做事,被她发觉了这件事,然后有了下午那一出的挑拨离间戏码。

有人说:谎言和喝酒一样,当你习惯了喝醉后的飘然,你会愿意醉下去。当你相信谎话的甜蜜之后,你就不再愿意去了解事情的真相,情愿被它骗下去。

事实上,我也想这刻的我能够笨一些,不要那么清醒理智,那样就不会觉得心痛了。可当经历了那些悲苦后的我,哪里还有不理智的资格,唯一的一次不理智与冲动,就失去了老爹,从那以后我告诉自己,我要清醒而理智地活着,不再做个糊涂虫。

“子杰,知道我为什么会跑来这边等你吗?因为白天袁珺暗示我过来,说可能会有‘惊喜’!连她都知道了的事,你还要骗我说余浅姑娘是刚来吗?我不知道你选择隐瞒的原因,但夫妻间,不是贵在坦诚吗?我也向你认错,刚才撒谎了,手机其实就在我兜里,并没有遗落在办公区。之所以不打你电话,是因为不想你像现在这般,编着你认为是对的理由来隐瞒我。”

吱的一声,缓速行驶的车子被踩下了刹车。我往车窗外看了眼,原来是到家门口了。子杰解开安全带,就转身扣住我肩膀认真地看着我,“敏敏,你听我解释,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误会,我知道你心里对若若存着结,这次若若突然赶过来除去与子扬起了矛盾外,主要是想来看你,可我怕她的出现,将我们好不容易修补好的关系又打破,所以遮着藏着不敢让你知道。”

原来他知道我心中的纠结,可是他不知道结之所以成为结,是因为隐瞒。如果坦荡荡,又何来误会,何来猜疑?这些话滚在唇边,没有说出来。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满目忧色中似还有着惊怕。他和我都像是惊弓之鸟,想要用尽全力停歇在一根树枝上,但撩人的声响一下一下鞭笞着各自的心,可能下一刻就有人受不住这恐慌而振翅高飞,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散在空中。

轻叹一声,终究是妥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车程表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九点,这么僵着也没意思。两人心事重重回到屋内,我从浴室出来就闻到了香味,桌上放了碗热气腾腾的面。站在桌旁的男人神情顿卒,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你还没吃吧,刚做的,我先去洗澡。”

待他进了浴室后,我坐进椅内,挑了挑碗里的配菜,心道他倒是越加心细了。

这晚躺下后,他就变得特别浮躁,反反复复缠着,翻折着,但总不抵达顶峰,一次又一次索求着。我被他压在身下,只能跟着他沉浮,黑暗中仍能清晰可见他的眉宇始终紧蹙,眸中的星火明明灭灭。

一种压抑的、桎梏的、逼仄的气息,在我们之间悄悄展开。即使两人抵死纠缠在一起,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也难消除心头的不安。终于他低吼着在我身上轻颤,然后紧紧抱住不撒手,过了好一会我去推他,低声埋怨:“很沉!”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