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林仕冷着脸看她毫无形象的大笑。其余的像看乡下人般,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全是轻视的神色。
郑林熙笑着笑着忽然觉得四周安静下来,一看,五对眼睛都盯着她。于是坐直身子,尴尬的一笑,道,“不好意思,实在是方才想到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郑兄我实在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真的,我方才真的只是想到一个好笑的……”
郑林仕脸越来越冷,这种解释难道不是越描越黑?
见他不相信,郑林熙有些心虚,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郑林仕说道,“檀兄才高八斗,想来肯定比我等高雅不少。现在就剩下你一个没有行令了,这样,你先按照规矩把这一游戏结束。接下来我们在对诗如何?”
郑林熙这才想到,郑林仕结束就该她了。现在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的,让人难受得紧。
心里想着自己可不可以认怂,按照萧御轩的说法,大不了就丢个脸而已,反正这脸面又值不了多少钱。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结识到京城名流,说不定着一天自己就可以在商扈横着走。以后对生意也有好处,现在可不能砸自己的招牌呀!
“檀青山,怎么,我们都在等你开口说话呢?”郑林仕没好气的说道,也是,不怪他生气,檀青山(郑林熙)当作这么多人都面看自己出丑竟然笑得这么开心,网费他费心找来这么些人为他提升知名度。
“郑兄,刚才是我的不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呀!”
看他似乎在拖延时间,欧阳询道,“檀青山,你是怎么了?不就行个令,哪有那么多事情。再说了郑兄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是吧!……你还是快快说你的,我们郝进行下一个环节呢!”
郑林熙本想讲个笑话使得这什么令、曲儿绕过,没想到这欧阳询死抓着不放。于是绞尽脑汁,搜刮枯肠,勉为其难的说道:
“佳人喜:鸳鸯戏水西湖里。”自觉得还行,不过萧御平摇头道,“差强人意。”
这一说郑林熙心里突了一下,不过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佳人怒,满地残红宫锦污。
佳人哀,鸾镜朱颜惊暗换。
佳人乐,秋千架上春衫薄。
以为自己说的实在糟糕,怯生生的看了几人,这几人似乎都在等她接下来的唱什么曲儿。
自己也不知道唱什么好,所幸乱唱一通:
绝代风华惹相思,看穿红尘觉后疑,美酒樽中置千壶,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停灯向晓,抱影无眠。
一说完,郑林熙就看向众人,以为他们会嘲笑自己,但是看几人的神色似乎自己唱得还不错。
这时候闭口不言的萧御轩说话了,“虽然有些混乱,不过那句‘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倒是很妙。”
“多谢王爷细心点评。”说完,郑林熙让旁边的侍女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这时候掌柜进来,说是楼中舞姬新排编的舞蹈,想着让她们一展风采。
郑林仕听他方才说的比自己确实好些,也没有笑话,听说新编排的舞蹈,对郑林熙道,“檀兄,你们这楼中的舞姬可真是人才,这才过了半个月又有新作品出现。”
“郑兄过奖了。我们楼中的舞姬一天别的事情不干,就研究舞技。若是连新鲜花样都出不来,那也就不配吃这碗饭了。”
说话间,舞姬穿着白色的纱裙从屋外走进来。
随着乐声响起,舞姬翩翩起舞,这时候郑林熙才注意到这些舞姿是即熟悉又有些陌生。看着像现代的拉丁舞,但是又不像。只见这些舞姬时而舞步优雅,时而身形如风,时而阿娜多姿,时而弱柳扶风。
看了大半,才知道这舞姬将她从现代带来的拉丁舞与传统舞相结合,创造出不一样的舞蹈。
一曲舞罢,欧阳询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拿起准备好的毛笔,走到案前大笔一挥,一首不俗不雅的五言诗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