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戢心想:“不巧,你面前的这位,1非人文俊杰,2非武林高手,实是浪得虚名,尸位素餐之辈,如何能当这添香红袖令主。”念及于此,便转头向旁边的楚楚求救,只盼她能想个办法出来,微微皱眉道:“楚楚姑娘---”
楚楚大惊失色,连忙跪下磕头道:“公子已是添香红袖门主,有事门主吩咐便是,切莫姑娘姑娘的再叫了。”
杨戢茫然道:“我又不叫你楚楚姑娘,那我叫你什么?”
这话几欲登徒子无异,楚楚脸腾地1下红到了耳朵边,偏偏又发作不得,只得在那扭扭捏捏,说不出话来。
杨戢见她突地脸红,微觉奇怪,心想:“她怎么了?莫不是方才那麻沸散的解药吃多了。”
正欲开口询问,却听阿猫哈哈笑道:“你这人好不知趣,叫什么姑娘,该叫美女才对。”
楚楚‘啊’地1声,脸更红了。
杨戢可不敢像阿猫那般轻挑,见楚楚还跪倒在地,忙道:“我是不是你们门主暂且不说,姑娘如花似玉,我叫你1声楚姑娘,也无不可,快快起来吧。”
楚楚只觉这门主罗里吧嗦,迂腐的很,若是要跟他理论,只怕要说上十天半个月,当下也不想再与他多做纠缠,闻言便站了起来。
杨戢松了1口气,又道:“楚楚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实是青丘子弟,如何能做你们添香红袖的门主,此事万万不能。”
楚楚摇头道:“添香红袖门主之位由上任门主指派,于身份并无诸多限制,这1点,门主大可放心。”
杨戢为难道:“可红袖令苏门主另有托付之人,在下功行浅薄,如何能当此重任。”
楚楚听红袖令另有托付之人,不由心中1动,暗忖道:“苏门主既说过那人,他定是知道名字,可他1个外来之人,虽知道名字,却并不1定知道那人是何模样?说不定这些人就在其中?”念及于此,便问道:“门主可识得那人?”此话1出,便是那剑眉女子,也微微抬起头来,眼中略有期盼之意。
杨戢1怔,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毕竟此刻形势危急,添香红袖中,也不知藏了多少敌方之人,这红袖令关系重大,自不能轻易将那人身份说出,但他又不想欺瞒楚楚,便有些期期艾艾道:“这个---这个----自是识得,只是……”
楚楚见他1副为难模样,微觉奇怪道:“门主怎么了?若是有什么难言之言,不答便是,弟子绝不敢妄加猜测。”
楚楚这么1说,杨戢更是为难了,7歪8扭道:“识是识得,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却也只是不出了所以然来。
阿猫肚内暗笑,心道:“这楚楚倒是天真的很,这么机密的事,岂能轻易说出,若不小心被人杀了灭口,岂不要糟糕。”哈哈1笑道:“楚楚,你跟杨门主交头接耳,耳鬓厮磨,不会是看上你们新任门主了吧。”
楚楚大窘,正要开口,蓦地醒悟过来,门主既然点头承认识得那人,那托付之人定不在其间,自己以言语相激,岂不落个刺探嫌疑。自来大罪莫过于莫逆,何况此刻添香红袖形势不稳,正是风雨交加,内忧外患之际,1旦门主生出猜忌之心,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念及于此,顿时脸色发白,冷汗滚滚而下,慌忙跪倒在地:“楚楚胡言乱语,门主千万海涵。”
杨戢见她又跪倒在地,不由得连连抓头,忙道:“你干什么?怎么又跪下了,快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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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心道:“这小姑娘虽是天真,倒也不笨。杨5郎要再被你追问下去,哈哈,只怕就只得杀你灭口了。”看她跪在地上,1副惶恐模样,心头1动,且让我来吓她1下,当下微微咳嗽1声道:“楚楚,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不过,国有国法,门有门规,你此番4意刺探,陷你们门主于险地,哈哈,你们门主可是出了名的伪君子,最是心狠手辣,什么怜香惜玉、周情孔思、花前月下全都不懂,平生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辣手摧花,剥皮抽筋,凌迟处死,寻花问柳、窃玉偷香、始乱终弃、煮鹤焚琴,架上丝瓜酷如吊,池中荷花恰似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