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面色陡变,失声惊呼道:“他们要放火烧屋。”
小环心头一震,不由自主的看向花柔水,低声叫道:“小姐,小姐。”
花柔水却仿似中了邪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方才轻轻‘嗯’了一声。
本只是片刻之间,小环却感觉如过了几个世纪一般直等得口干舌燥,焦急异常,待听到花柔水出声,心头有如一块大石落地,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王少安在外久多众人不出,不由大为恼怒,恨声道:“李小二,你他妈的真不出来,那老子就烧得你出来,射。”
‘射’字方出,只听半空中“嗖”“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火箭直向房门处射到。
一时间,“叮叮咚咚”,“嗖”“嗖”“嗖”之声良久不绝。
那无数火箭,有的钉在房门上,窗边处,有的顺着门窗边的空隙,直射进来。
一时间,房内房外四处着火,火借风势,越烧越大,越烧越广,越烧越快,只片刻间,整栋房子已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那房子四下密封,并无通风之处,火焰就着浓烟,直把屋内雾得隐隐约约,屋内浓烟滚滚,直呛得人眼泪直流,呼吸不畅,三人闭住呼吸,一时尚能忍受,那婴儿却是又哭又咳,险些闭过气去。
小环大惊,急忙将婴儿从床上抱了起来,口中大叫道:“现在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这婴儿会死的。”可此时屋内已然四下着火,屋外更有无数官兵环候在外,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形势越来越危急,屋内已不时传“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火势已渐渐向屋顶窜去。
李泽恨恨道:“王少安这个王八蛋,我出去跟他拼了。”
小环急忙劝道:“李泽,别冲动,现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李泽大恼道:“不出去,难道就等着被活活烧死不成。”
眼见火势渐渐逼近,便连三人周围也烧了起来,而烟雾也越来越浓。
花柔水突然长叹一声,轻轻道:“冷姑娘,你一路,走好。”可怜秦风与冷艳雪真心相爱一场,直到死时,也只是劳燕纷飞,空留无数遗憾,正是: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干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干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李泽一见花柔水恢复过来,顿时一瞬间找到了精神支柱,急问道:“小姐,现在火势越来越大,我们怎么办?”
花柔水看着床上的冷艳雪,皱眉道:“冷姑娘的尸体绝不能被烧毁,可……”
李泽大声道:“我背着冷姑娘,一起往外冲。”
花柔水摇头道:“不行,你此时已身受重伤,若再背上她,到时只会互相拖累,一个也走不了。”
李泽长叹一声,一时又想不出何种办法来应付。
小环摇头道:“除非有飞天遁地之能,否则想要带走冷姑娘,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