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九王爷刚刚也说了,成王败寇,那寇就得承担寇的责任和后果,哪有寇想走就走,想离开就离开的?”
所有人一怔,包括白九霄。
“你想怎样?”陆乘溪冷声问宁时迁。
“自然是得付出点代价才能走,就像当初大赵大败桑临,大赵王,桑临寇,大赵提出让十一过去做质子,桑临不是也忍痛给了吗?”宁时迁直视着陆乘溪道。
陆乘溪气极反笑:“我家王爷付出的代价还不大吗?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成什么样子了?”
刚刚只看到正面,现在扶她走,才看到她的背。
背上的皮肉都大块成黑的了。
也不知是熏的,还是烧焦。
不,是焦,因为衣料是焦的。
陆乘溪觉得太憋屈了,太心疼了。
跟随白九霄两年多,他真的从没见过她这样,哪怕在战场上九死一生,那也是铁铮铮的伤,而不是被这样羞辱摧残。
那么骄傲、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人啊,生生被折磨成了这样。
宁时迁目光触及到白九霄背上的伤,眼波颤动得厉害,他撇开眼,也不想再耽误他们时间。
她得赶快治伤。
遂开门见山:“两个条件,一,放十一回来,二,将大赵玉玺弄一角给我们。”
玉玺?弄一角?
见大家都愕然看着自己,宁时迁又解释道:“大赵玉玺乃虺骨所制,我需要虺骨做药引,所以,需要一截。”
原来如此。
可毕竟是玉玺,又不是随便什么玩意儿,能说送就送,说赠就赠?
那可是代表皇权,代表皇室尊严。
陆乘溪冷笑:“你怎么不说让我们皇上把龙座给你们?”
“我已说了,但我来说,只是药引,我也只需一点点。”宁时迁道。
陆乘溪又准备反驳他,一直沉默不语的白九霄漠然开口:“可以。”
陆乘溪惊讶:“王爷!”
“没事,给他便是。”她现在只想离开。
宁轻舟在大赵,本就一点用都没有,桑临这狗皇帝还是无所顾忌,卑劣使尽。
她又不可能真把一个几岁的孩子怎样。
至于玉玺,只是取一点边料而已,给便给他。
想来是用在他找思涯要救的那个人身上。
见她如此,陆乘溪也不好说什么,冷声问景帝:“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景帝还没开口,宁时迁又出了声:“今夜之事,是我一人所为,跟皇上,跟桑临都没有关系,我当时失控,失手伤了九王爷,我深感抱歉,冤有头债有主,九王爷若要寻仇,冲我来就行,这笔账不要算到桑临头上。这是止血的金疮药。”
宁时迁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陆乘溪。
陆乘溪接住,扶了白九霄:“王爷,我们走。”
禁卫们作势要拦。
景帝黑着脸扬袖,示意让他们走。
两人走出门口,白九霄忽然扬臂,什么东西脱手而出,直直朝宁时迁飞过来,砸落在他的脚下,一声破碎的脆响。
众人一惊。
宁时迁垂眸。
是他刚刚给陆乘溪的那瓶药。
瓷瓶粉碎,药粉纷扬。
就说素子今天给力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