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来的时候,宁时迁跟白九霄二人正坐在桌边,头挨头凑在那张龙翔宫的画上,讨论着可能会出现密室的地方。
两人讨论得太专注,以致于顾隐进来都没发现,还是顾隐给了两人的后脑勺一人一下,两人才回头望。
见到是他,且就这样不打招呼就进来了,宁时迁皱眉:“守在门口的下人呢?”
“在呢,只是我让他们不要做声,”顾隐挑挑眉,不以为然,“我进你屋,不是从来都不用通禀的吗?”
“现在能跟以前比?以前我孤身一人,如今是有王妃的人。”宁时迁道。
这万一在屋里做点什么,就这样贸然闯入,多尴尬。
见宁时迁一脸正色,不似玩笑,顾隐也懒得跟他杠:“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先让人通报,再敲门,行不?”
宁时迁这才面色稍霁,没再多言。
“你们在研究什么?”顾隐看向桌上的画,眸光一敛,“这不是龙翔宫吗?”
“知道龙翔宫有密室吗?”宁时迁问他。
“密室?”顾隐一愣:“没听说啊!”
“想着你是父皇身边的暗卫,兴许知道呢,原来也不过尔尔。”宁时迁不屑道。
顾隐:“.那你还是皇上的儿子呢,论亲疏,你不比我亲?你知道?”
宁时迁一时语塞。
白九霄抬手扶额,有些头疼。
见面就互掐,也是没谁了。
“你们寻密室做什么?”顾隐问。
“我师父可能被囚在里面。”白九霄道。
顾隐惊讶。
思涯被皇上囚于龙翔宫的密室里?
“确定吗?”他问。
“基本确定。”这次是宁时迁回的。
顾隐看看他,又看看白九霄,见两人没有要跟他说具体是如何确定的意思,便也没追问。
只道:“那我留意一下。”
宁时迁摇摇头,低叹:“没用的,肯定是在内殿,且非常隐蔽,靠留意定然是发现不了的,只能寻个机会,我去探一探。”
“太危险了!”顾隐当即表示反对,“必须是皇上不在龙翔宫,龙翔宫里还没宫人的时候,而这种情况几乎不存在。难道,弄个什么事情出来,把宫人们引开?比如哪里走水了?”
宁时迁摇头:“不管哪里走水,龙翔宫的守卫都不会撤。”
“是啊,所以很难,”顾隐皱眉,忽的眸光一亮:“要不,你们把皇上引开,我扮做皇上,反正我也能仿他声音”
“不行!”宁时迁和白九霄异口同声。
“这样更危险,你不是扮别人,你是扮父皇,父皇一旦发现思涯被救,一问宫人就知道是有人假冒他,而他知道你会口技仿声,都不需要调查,就知道是你所为。”
“是的,如果救了师父,结果你搭进去了,等于零。”白九霄接道。
“那怎么办?”顾隐也替他们发愁。
“再想办法吧,师父他应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老皇帝若要杀他,早杀了,不会囚那么久,想必是想要他做什么。”白九霄道。
宁时迁和顾隐点点头。
外面传来一老嬷嬷的声音:“四王爷,四王妃,奴婢奉德妃娘娘之命,特来传话,娘娘请四王妃去她厢房一趟,有话跟四王妃讲。”
白九霄一怔。
宁时迁弯唇,跟她道:“是母妃身边的常嬷嬷。”
说完,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去吧,母妃刚刚让我将传家的镯子带给你,我说让她亲自送给你,应该就是这个事情。”
“我能不要吗?”白九霄鼓鼓嘴。
她不喜戴这些东西,何况,还是传家的镯子,这让她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