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无声赞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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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广义并不赞同这个说法:“谁会拿离婚的事情出来炫耀呢?”

“你你你你你。”

梦心之用宫商角徵羽唱了五个你】。

颇有点被宗意附体了的感觉。

尽管讨论的话题,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但梦心之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其实还不错。

大概是因为今晚的月色真的有点美。

“我那也不是炫耀。从一开始,走的就是坦白从宽的战略。”聂广义顿了顿,“既然你爸爸没有和你说过,那你要不要听我再说一遍?”

梦心之收敛笑意:“我说不要你就不说了吗?”

“当然啊。”聂广义信誓旦旦地表示:“我的女孩,没有谁的意见,比你的更重要,包括我自己的。”

“那好吧,那我就不听了。”

梦心之侧头看着聂广义。

聂广义直直地看了回去。

他并不是什么没有胆识的人,也不是出于心虚一类的原因,才会在无边的夜色里,对着月光抒发压抑在心底的感情。

他是怕自己过于饱满的情绪,会把还没有确定心意的姑娘给吓回去。

“那你以后还会不会一直问?”

聂广义的语言比他的眼神还要更加直接。

梦心之偏偏不直接回应,只道:“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趁现在和盘托出一次性说清楚。”

“是谁刚刚还说,你的意见没有我的重要呢?”

“那又是谁说的我不属于任何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记得我刚刚明明有强调我的女孩】,难不成姑娘现在也承认你是我的了?”

聂广义整天把我的女孩】、我的姑娘】挂在嘴边,说的次数多了,梦心之都已经脱敏了。

倒是没有想过,是在这里等着她。

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对于聂广义的前妻,梦心之自然是没有可能不介意的。

即便一开始介意的不多,聂广义一而再,再而三地当着她的面夸赞廖思佳的颜值,多多少少还是会让梦心之有些想法。

梦心之并没有骄傲到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但从小到大,确实有没有人,当着她的面,夸赞别人的颜值。

从一开始,就算是一种非常特别的体验。

如果这是聂广义用来引起梦心之注意的方式,那他显然已经成功了。

“我那时候是在强调,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是谁的附庸。”梦心之解释了一下先前的那句话。

“这一点,我不能赞同更多。我希望我的女孩是最耀眼的,最好比我还耀眼。如果我们真能走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让你为我放弃什么。我会支持你跳舞,支持你考古,支持你达成所有的愿望。”

聂广义很认真地表态。

如果梦心之想要的是自由,那他一定不会成为她的负累。

这番话对梦心之颇为有些触动。

因为就连爸爸,都觉得有很多事情,并不适合女孩子。

梦心之心下感慨,却不按牌理出牌:“你也是这么支持你的前妻的吗?”

“我……”

聂广义被梦心之给整不会了。

像极了之前一遇到梦心之,就各种口不对心的自己。

聂广义没有再询问梦心之的意见,直接就开始给她讲故事:

“我和廖思佳,是在飞机上认识的。”

“那一班飞机上,有一本杂志,那一本杂志里面有一篇关于我的文章。”

“那时候,我其实才刚刚毕业,自认为没有什么名气,那篇文章的主角也不是我,而是我的导师。”

“当时我们两个人是一起获奖。”

“我的名字,自然也是排在我的导师后面的。”

“我当时也是没有想过,我的导师会像韦罗基奥对达·芬奇那样,给了我一个极高的评价。”

“还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名声在外,我应该是那个比赛,唯一的金奖。”

聂广义在这个时候停顿,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梦心之,希望从女孩那里得到一些反馈。

“聂先生是想要炫耀自己和导师的关系?”

“不。教过我的老师,基本就没有不喜欢我的。我的意思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那么一篇报道。”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把你的故事听完。”梦心之本来也不是太过扭捏的人。

“谢谢姑娘赏脸。”

聂广义的故事继续:

“我和我的前妻,在那趟航班上,就是两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但是,很让我意外的是,她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到了我的心坎里。”

“在我不知道她看过和我有关的报道的前提下,我感觉她是那个可以直击我灵魂的人。”

“我刚满十八岁,就一个人背井离乡。”

“我的妈妈去世了,又和爸爸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我其实都很孤单。”

“我每个学期,都会换一个学校甚至换一个国家做交换生。”

“我居无定所,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在别人的眼里,我不管去哪里,都能混得很好。”

“在我自己的心里,我就像是无根的浮萍。”

“那时候,宣适还在国内念书,也没有人给过我特别多生活上的照顾。”

“就一个在飞机上认识的人,才第一次见面,就那么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她就说要给我一个温馨的家。”

“她说,她一见到我,就想给我煲汤,想给我烫衣服。”

“那种感觉就很奇特,你知道吗?”

“我不管去哪个学校,其实都有很多人喜欢。”

“但那些人,总是因为我的学习和能力,对我有些小小的崇拜,而不是廖思佳这种程度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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