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原本一脸狐媚的狱长骤然间沉下脸来,目光中掠过一丝戾气,身子从柔若无骨变得僵硬,重新坐回沙发,冷冷地扫视着刘言,旋即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选秀’的事?”
刘言见她变脸这么快,一时也不明所以,支吾着说:“还是听公主说的啊。”他总不能告诉狱长,是自己耳朵尖,偷听来的吧。
“是吗?公主倒是真对你青眼有加,还说这种事?”
“这事儿正大光明,有什么不可说的?”刘言也是琢磨着才敢说,他寻思,在地球古代选秀也是很正常的,完全没什么避讳,只不过换做黑顿女国,是女皇选男宠而已,就算女性的特点是羞涩,但在这样狼多肉少的国度,谈论关于男人的话题想必也会开放得多。
狱长淡淡地说:“哦……我是明白你了。你一个外地人,身份未明而且带着三个同样身份未明的同伙私闯我们星球,本来是要判死刑的,三公主赦免了你的死刑,你本该已经极大欢喜极大满足了。可谁想到啊,看不出来,你还没站稳脚跟呢,就志不在此了?”
刘言诧异地望着她。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没有那么大的肚子,也敢有那么大的饭量?”狱长的火气似乎在蹭蹭蹭地往上冒,“说白了吧,你最早是想傍上三公主,痴心妄想当个倒插门的入赘国婿是吧?真够自不量力的,我都懒得说你。后来到了联合制药公司,三公主还原后被婆家软禁,你一瞧,也死了心了,知道凭你想跟乞萨夫妇斗那是下蛋砸太阳,根本无济于事。可又想到三公主告诉过你女皇陛下要选秀,你又更加妄想了,想参加选秀?哈哈哈!真够十足可笑的!丁沁,你不要忘了,女皇陛下是什么层次的女人,凭你一个丢盔卸甲的逃犯,也想一亲她的芳泽?你就不怕做梦做坏了脑子?的确,咱们女国男人是稀有的生物,至于有生育能力的男子更是少上加少。可是并不是只要有生育能力,而且是个男的,就能入女皇陛下的眼了,女皇陛下只有一个,比你们更珍贵得多!要知道多少优秀男子在等着女皇能为他的家族产一批卵呢!那是很多家族数百年的梦想!可你呢?你一没文化——我一瞧就知道你没文化,二没有出身显赫,你要知道即便从民间选秀,秀男也最低是一县之长或乡绅富豪的子女!你呢?你现在能说清楚你爹是谁吗?”
刘言一听,心想,这最后一句还真让你说准了。
见刘言欲言又止,狱长继续兀自刻薄地说着:“第三,你是个亚特兰蒂斯人,要知道,女皇陛下就是找,也要找基因相近的男人,你一个哺ru类男人,排队也要排到最后。我听人家说亚特兰蒂斯人都特别自恋,都亡国万年了,还自称神的选民,一个赛一个地自豪,都不知道人家背后怎么笑话你们!我当初还不信,今天我长见识了,果然如此!丁沁,这三样的任何一样你都拿不出手,你有什么资格去觊觎选秀的名单?你配么?别说你长相也很一般,床上功夫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不定又不中看又不中用!再说还用等女皇陛下亲自筛选的时候刷下你?就是第一场本地粗选,你都不一定能得到推荐!我说你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人,那么好高骛远干什么?怎么着?就是看不上我们监狱的工作人员?阿痕是个小小的队长不假,但平心而论你连她也配不上!要不是我对你略有……略有好感,你今天还指望我给你做晚餐?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这辈子能伺候着我,就不容易了!人人都想当国夫,那工人谁来当?”
她说到这里已经是怒不可遏,呼啦一声站了起来,浑身颤抖。
刘言摆摆手说:“狱长大姐,你何必这么激动,我只是想问问选秀的事儿,当个话题而已……”
话还没说完,狱长已经粗暴地打断:“放屁!老娘掌管这监狱一百八十多年,什么样的家伙没见过?你想靠这么幼稚的手段扯东扯西拖延时间,当我是傻子?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说罢她居然将上衣用力一扯便全部扯下来,接着在刘言的瞠目结舌中又扒光了裙子。狱长的胴#体丰满诱人,而且呈一种健康的古铜色,可以说就算上了年纪,也仍然称得上是美人,但此时的表情妩媚劲儿全无,甚至有些狰狞,双手一张,叉开腿就扑了上来,可见她忍了数百年,今晚好容易得了这场机会,哪里还能按捺得住生生错过?
刘言知道已经没办法继续拖延了,手指伸出,想要弹出一股迷幻气息让她最少睡个两三天,自己再伺机去找一找监狱冰窖的所在。可狱长脑袋上突然被重重砸了一下,当即厥倒在地。
只见队长阿痕颤抖着拿着一块狱砖,之后又从她手里滑落。刘言一怔,见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悲愤、羞涩、凄苦、无奈等复杂神情的交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