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得一阵,这卢胖子只是听了个大概,便风风火火的又灌了一口茶,站起身来。
“那我就先走了,今晚就去姐夫家,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说完他回身,用和自己体型极不相称的速度跑没影了。
“嘿,这卢掌柜,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罢,改日约上常县令三个人坐下再详谈。”
宋阳和卢求财说完了这件事,回过头又在想关于右相郭奉召的事。
其实到现在他都不太相信卢胖子的话,郭奉召堂堂右相,怎么会跟他一个小小商人过不去?
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也不会成为天下士林学子的典范和精神领袖了。
关于右相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而说起这位刚正不阿,被寇南霜比喻做“茅坑石头”的老大人,此刻正待在自己的书房中,将宋阳那首诗词作品挂在墙上痴痴望着。
老大人边看口中边低声轻喃。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好一个一蓑烟雨任平生啊~!”
老大人念到动容之处,忍不住连连鼓掌。
“好诗...好词...!真有人能做到宠辱不惊、胜败两忘、旷达潇洒的境界吗?是可谓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也!”
郭奉召给出的评价不可谓不高。
“究竟是怎样的心胸和怀才不遇才能做出此等诗词?落款从来没见过,‘大凤笑笑生’?看来是我大凤子民。”
“咚咚咚~”
“老爷~”
正在这时,忽听书房外传来仆人的呼唤声。
“何事?”
“老爷,陆大人和程大人来了。”
“好,请两位大人到书房来。”
郭奉召说完便将那副诗词卷起,小心的放在柜子里。
在他坐定之后不久,仆人便领着两人走进书房。
“郭相国~”
那两人进门先行一礼,态度极为恭敬。
“好了,你们都坐吧,在我这里就不用那么多礼数了,说说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
这两人年龄都在四十多岁,其中一人便是在朝堂上职位不低的礼部尚书陆鸿铭。
另一位稍微年轻几岁,却是陆鸿铭的副手,礼部侍郎程守节。
陆鸿铭见书房门已关严,这才将椅子往前挪了挪道:“郭老,我今日得到消息,咱们的陛下竟然在城中开了一家酒馆,整日喝酒不理朝政啊!”
“是啊郭老,这样下去可不行!之前陛下只是不愿结婚生子,可现在却开始酗酒!这如何使得?我们大凤开国不过五年,周围仍旧强敌环伺,大意不得啊!”
陆鸿铭话音刚落,程守杰便紧随其后。
郭奉召面色如常,给两人倒上了茶水。
“陆大人,程大人,你们说的老夫已经知道了....不瞒二位,老夫今日已然在城中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不得不说,我们那位陛下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相国已经知道了?那....有何应对之策?”陆鸿铭忙问道。
“陆大人不要急,这几年我们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可陛下依然我行我素....老夫今日在想...是不是我们用的方法不太对?”
郭奉召在看过宋阳那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之后,内心深处多多少少起了些波澜,想法也略有改变。
“啊?相国,这督促陛下勤政成家的,不正是您吗?怎么现在却要退缩了?”
陆鸿铭搞不懂了,这位一身傲骨脾气倔强的右相,今日怎么如此冷静?
郭奉召抿了口茶,叹气道:“陛下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
陆鸿铭一拍大腿:“可不是吗!这般年纪在平常百姓家都生几个孩子了?可我们皇家却连个影子都见不到!这...这可愁死人了!”
陆鸿铭用自己那多变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郭奉召放下茶杯,手掌轻压,说道:“老夫今日悟出一个道理....既然强攻不行,我们为何不改变方法,来个智取。”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