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为了赔偿,那又是为了什么?”王钊义又问道。
男人有一瞬的哑口无言,不是为了赔偿,是为了公道,可那就必须让老妇剖尸体,他似乎没得选择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张捕快已经带着几个大夫过来,他分别和王钊义介绍了三个大夫的来历,来自府城其他药铺,都是名声在外的老大夫。
三个老大夫知道王钊义是官大人,也不敢怠慢,纷纷上前查看老妇的死因,排除了中毒和疾病骤凶两个因素,建议仵作解剖。
仵作这时候也过来了,竟是借用了一下场地,到里头就开始解剖。
跪在地上几个披麻戴孝的男人,饶是不同意他们把老妇带走,也闹不起来,他们倒是想闹,可人在这儿解剖呢,也没带走呢,闹什么,人家不过例行公事。
很快仵作走了出来,解剖得出老妇人的胃什么东西都没有,却有一大碗类似安神药的药汁,剂量太多,直接把老妇送归西了。
仵作此言一出,众人脸色惊变,老妇的儿子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吃过吗?
这么大剂量的安神药,壮年都有可能撑不过,何况是六十多的老妇。
王钊义一声令下,把地上跪着的人都抓了起来,派人去男子家里搜。
男子显然有所准备,什么都没有搜到。
王钊义也不怕他不招供,让人把他们带回去,连同抬走的还有老妇的尸体。
老妇显然也没想到,她以为儿子怂恿她闹一闹就完事,没想到回去还有这么大后手等着她。
官府带着人离开后,寿生堂也恢复了平静,周二郎让人把现场的狼藉打扫干净,继续做生意。
门庭冷清,毫不在意。
纳兰京看着还站着的容玄,不由道:“你怎么不过去?”
容玄看了她一眼,拿出纸笔写下一行字:“好友相聚,娘子给银。”
纳兰京:“……”吃软饭吃得如此理直气壮。
纳兰京给了他一百两银票。
容玄才看向一旁的周故,表示一起过去府衙,王钊义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他们可以继续聚会。
周故:“……”
他看着容玄手里头的一百两银票,再看向丝毫无觉得不妥的容玄,佩服道:“容兄的夫纲,委实与众不同。”
直接说他夫纲不振不好吗?
容玄拿着笔,懒洋洋的写下一句话:“夫纲是何物?”
能当饭吃吗?能让他娘子开心吗?既无用,要来何用!
得!周故现在知道了,这厮就是个妻奴。
周故和容玄慢悠悠去了府衙,总归到那边还要等。
晚上容玄回来的时候,也带了审出来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