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方才她当着朝廷众多命妇,向母后狭恩图报的事吗?”五公主单纯的目光盯着他看。
顾长平蹙眉,随即严肃道:“她不是这种人。”
五公主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袒护那个女人了。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这么针对纳兰京。
五公主:“皇兄觉得她是什么人?”
顾长平也不了解她是什么人,只是他很确信她不会狭恩图报,否则……
五公主:“皇兄是不信我了吗?”
顾长平不作声了,他的确不太相信她的话,两人一起长大,这个妹妹看似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外壳下,性格却是异常霸道。
她不讲理的时候很多,只是她自己不承认罢了。
五公主并不生气,一脸平静的开口:“你要是不信,可以等散宴后,问问母后,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和她索要了一万两诊费。”
顾长平的眉头狠狠蹙紧,看着她,却道:“她怎么会忽然索要诊费,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
五公主:“……”
她说的是狭恩图报,索要一万两诊费。
他不应该感到生气吗?
怎么更像担心她们为难了纳兰京呢?
“四哥,我是你妹妹,皇祖母和母后都是你最亲的人,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怀疑我们所有人吗?”五公主委屈的红了眼眶。
顾长平:不值得怀疑吗?
凭皇祖母和母后对纳兰京的敌意,他都不用怀疑,她们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纳兰京才会索要诊费。
不过看着快哭的五公主,顾长平终究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道:“我知道了。”
五公主:“她治了你,也收了诊费,你们两清了,今后她要是再敢向你狭恩图报,我定不饶她。”
顾长平一脸不可理喻的看着她,透过她仿若看见了第二个柳皇后,顿时心生厌恶的起身离宴。
走到殿门口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的脚步停下,无措的目光。
纳兰京听曲赏舞,正起劲时,被挡了视线,莫名其妙,对上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神。
她心底一哂,难得放松呢,忽悠大业可以暂时放了一放吗?
“四皇子,你是准备回去了吗?”纳兰京惊讶的目光,随即很快收了惊讶,微笑:“那您路上小心些。”
顾长平:“……”敷衍得明明白白。
“我可以坐这儿吗?”顾长平半响才憋出一句话。
他的性子不算木呐,只是身份上从不需要他低头。
担心被拒绝还是头一回。
纳兰京能说不行吗?
她微笑点头:“您坐吧,反正也是你家房门口。”
“……”
顾长平在纳兰京身旁坐下,他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陪纳兰京欣赏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