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钟明抹了抹嘴角地油水,利索地开了门。
哦,来人正是白日里惊鸿一瞥看见的那位冷美人,此刻她依旧是那身黑衣青纱的装扮。
钟明点头示意,问道:
“姑娘是要来借柴是吗?”
女子虽然对钟明的造型颇为差异,但还是把右手压在左手,双手放在胸腹之间,微微低头屈膝,对钟明行了一礼,说道:
“还请邻佑帮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
翌日定会如数奉还薪柴。”
女子直爽地承认了。
钟明摸了摸只有发茬的头发,问询道:
“那个,姑娘,我家不烧木柴,开火都是用煤炭。
家中只有少许木炭引火,恐怕不够姑娘用的。
不知煤炭可以吗?”
女子迟疑了片刻,婉拒道:
“多谢钟公子好意,小女子家贫,恐怕无力偿还您的煤炭。素君打扰了。”
说罢就要行礼走人。
要说素君为何知道钟明的姓氏,就得看看钟明宅院门顶挂着的明晃晃的“钟氏宅”牌匾了。
钟明花大价钱买下并装修的宅邸,在这城东南的平民区,是数一数二的美观大方。
这也是陈婶热衷给自己做媒的原因——媒婆说成一桩媒,是要给谢媒礼的。
素君第一个找自己借木柴,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冬日的木柴,对平民百姓家也是不小的开支,谁家都难有余量。
这个女子,还真是穷的很有骨气啊。钟明内心感慨道。
钟老爷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还是偶尔会发发善心,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的。
尤其是对美丽的女性,钟明一向是富有爱心的。
钟明返身从中堂拿来一个食盒,三下五除二打包了些“爆炒魔羊肉”,又塞了些糕点进去。
以钟明的速度,这些动作不过花了几息时间,女子甚至还未走远,很快就被钟明追上。
“姑娘,且停停脚。”钟明喊住素君。
素君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拿着食盒的钟明,诧异道:“钟公子何事?”
钟明思量了下说辞,道:
“这样的,附近的左邻右舍,冬日之时,恐薪柴也是不多的。
巧了我今日做的饭食有些过多了,怕是有些浪费。
思量你我两家本是近邻,你家的乔迁之礼,我还未曾准备。
故而打包了些饭食,就当是我随的贽礼,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素君闻言,本想拒绝,可想到家中的老母仍在饿困中,犹豫道:
“钟公子好意,素君心领了……”
“咕噜噜~”
还没等她说完,一阵异响倒是从女子肚中传出。
显然,她也是饥肠辘辘,闻见食盒里飘出的丝丝肉香,身体很诚实地向她抗议了。
钟明不给素君说完拒绝话的机会,一把拉起她的手,硬生生把食盒的握把塞到她的掌中,接着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食盒明日送来就好,再见。”
说完就一溜烟跑回院内,“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一进院门,钟明嬉笑的脸色登时收敛一空。
炼气士?
老鬼不是说炼气士都是高来高去的嘛?
怎么会穷成这个模样?
正在钟明苦苦思索着其中猫腻的时候,钟宅临侧的素君家中堂。
“素君,你这是哪里来的食盒?”半聋的老太太问道。
素君大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