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两个消息。
一个好的,还有一个坏的。
好消息是,我闺蜜已经将注意从因为涉嫌剧透而吐血的我身上移开。
坏消息的是,她开始把自己充满记仇的目光,移到方才叫喊得声音最大同时也是最凶的那几个盘星教高层身上。
等一等,盘星教的那几个高层是不是本来就是被我们针对的?
ok,那就没事了。
发扬出自身作为女仆的职业素养,黑井美里拿着湿纸巾继续认认真真给我擦血。旁边天内理子也揪了好几张,但在发现黑井美里细致的动作中没有她能插手的地方后,扎着麻花辫的可爱女孩左右看了看,决定将它们塞进本尊五条悟的手里。
白发的青少年看了眼有人服侍擦脸的女性五条悟】,随后低头看着团成一团塞进自己手里的湿巾。
“为什么她就能在原地站着,老子就得自己动手擦?!不,虽说我也不打算让你给老子擦脸,但这是待遇问题!老子才是那个接了保护你的任务的人吧!”
天内理子眨眨眼,不确定地说:“大概是因为……女孩子的你更招人喜欢?”
“你的意思是说,老子是比较招人厌的那个?”
天内理子沉思片刻,然后重重点了个头。“没事的,我没有那么讨厌你。”
“滚!老子没要你安慰——”
然而当本尊五条悟试图从挚友夏油杰那儿得到点安慰时,他看到的却是夏油杰演技差到极点的、假装无意间转头以此避开他视线的头部动作。
本尊五条悟:“……”
杀心渐起.jpg.
***
说实话,年轻的本尊五条悟和本尊夏油杰都太过稚嫩。
不是说年龄,是说阅历。
无论是五条家的大少爷还是全咒术界独一份的咒灵操使,全都是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傻孩子。
别说政治素养这种在霓虹漫画界与轻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发现新行星一样罕见的东西,就连基础的人情世故,这俩青少年甚至都不是伏黑甚尔的对手。
毕竟是能跟我一起熟练玩黑吃黑套路的家伙,不会真有人以为天与暴君是个只动手不动脑的白痴吧?
说到伏黑甚尔……我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喂!这边的甚尔君,你现在已经把你儿子惠卖给禅院家了吧?”
“你问这个干嘛?”
我看着头顶上狼耳朵抖了抖的伏黑甚尔,对他露出宛如地铁老人看手机一样的、五官都皱在一起的嫌弃脸。
“我没事花那种冤枉钱干什么?出更高价格从你手里买,然后看着大笔的钱被你丢进赌丨马场?那我还不如把钱丢河里,起码还能听个响。”
“至于找禅院家买回来……谁要把世界上最棒的钞能力,给那帮重男轻女的傻逼玩意儿啊?!”
估计是我话语里毫不掩饰的轻蔑,博得了天生反骨的伏黑甚尔的好感。被夏油杰】一纸扇打出了狼耳朵和狼尾巴的这边这个世界的伏黑甚尔,倒是难得显露出了还算不错的表情。
“那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
我微笑着握起拳头,将大拇指朝下,然后迅速划过自己脖子前方的位置。
“只要干掉债权人禅院家,不就没有会阻拦我免费抢走惠的障碍了嘛”
夏油杰】:“不、不要在这种地方突然开始王哈桑行为啊——”
将良心担当的夏油杰】丢给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我转过身,注视着伏黑甚尔“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的、似乎被打开了新思路的表情。
然后我对他勾勾手指,抛出了个足以令天与暴君彻底变成我方阵营的“好建议”。
“帮我一起干掉禅院家,那个家的咒具库就随你喜欢的拿去用,如何?”
如果这是漫画,我相信我此时身后一定有倒三角的恶魔尾巴在来回摇晃,而且我的脸上还会有强调非正派人物特有的黑线和阴影。
至于被我发起邀请的伏黑甚尔,则在半晌之后突然开始大笑。
他笑得很大声,连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但我没动,依然维持着方才的邀请姿势。
被禅院家视为野狗的男人抬起头,自暴自弃般活在世上的天与暴君看着我,眼中涌动的是如岩浆般的复杂感情。
“跟咒术界御三家之一全面开战,可不是唱唱歌跳跳舞就能糊弄过去的。”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