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弄了下耳边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
“在我的世界里,又不是没踏平过。”
伏黑甚尔头顶的狼耳朵抖了抖,连带着他身后的狼尾巴都跟着晃了两下。
“这一票很危险,但老子接了!”
然而他话刚出口,此时正在捡摄影机的我这边的伏黑甚尔,就像是等了很久一样迅速插话道:
“咒具库我只收五分之四,我来接吧。”
“……滚!都是自己为什么还要抢活啊?!”
“我有儿子要养。”
“老子也有儿子啊!!!”
“中年男人养家糊口很困难的,而且我儿子还在叛逆期。你不懂。”
“放屁!老子家里那个也要上学,你以为花费就少了吗?!”
眼看着两个伏黑甚尔在接单上开始一路掐架、自曝其短,还有互相内卷降低价格的画面,这一刻,我由衷体会到了资本主义的快乐。
“但是用禅院家的咒具库来当委托金,这不是比十个亿还要费钱吗?”夏油杰】趴在我耳边小声提醒。
“没事的没事的。”我竖起大拇指,以我最灿烂的笑容对还有些担忧的闺蜜说:“就算亏了也无所谓。禅院家的咒具库损失,和我五条悟】有什么关系”
不远处听见我们对话的本尊五条悟和本尊夏油杰:“……”
——莫非这就是世界的参差?
***
靠着本尊夏油杰召唤出的、可以在空中载人飞行的鳐鱼形诅咒,我们一行人顺利蹭上了咒灵牌交通工具。
与纠结于没有安全带而选择在最中间老老实实坐着的闺蜜不同,我本人倒是挺兴奋地在边缘跃跃欲试往下看。
反正我半途掉下去也没事。
谁让我自己就会飞。
哪怕那只是个对术式「苍」的指向性运用,但看起来像是飞的话,我觉得说我会飞也不算是假话。
不过这不是目前的重点。
“盘星教那边已经确定不会再对星浆体出手,但遗憾的是,天元想要阻止自己继续进化的话,还是会对天内理子发出……需求。”
在说到最后那个词的时候,那股打从心底里翻腾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就足够让人觉得反胃。
但我依然保持着平静到足以称之为冷酷的状态,继续分析现状。大风
“不管是多少年前还是多少年后,咒术界的秩序都烂到根子里,只会叫人想吐。所以没必要顾虑太多,直接放手干就完事了……嘛,干也是要分方向和策略的,所以除了小理子和小美里,你们全员都是我的打手哦”
“别搞那么麻烦,你就直接说要怎么杀过去就行了。”
作为一个亲身体验过被全霓虹所有黑白两道拒绝进入赌丨马场、彩票店以及小钢珠店铺的倒霉蛋,伏黑甚尔早已深谙其中真意。
“别叽叽歪歪的说废话。”
同样的,被我意外打开新思路的,目前依然还是活着状态的伏黑甚尔,则是掂量了下手里的咒具天逆鉾。
“说吧,先从哪里杀?”
除了两位天与暴君混杂着杀气的赤丨裸丨裸的语气外,就连还只是高专就读时期的本尊夏油杰与本尊五条悟,都露出一副随意差遣的表情。
毕竟这两个可都是做好了要带着天内理子逃亡咒术界追捕准备的疯批,事到如今不过是从背身逃跑变成正面对敌。
反正都是要与整个咒术界为敌,那也就不必在意方向是哪儿了。
我笑了笑,随手伸手指着薨星宫的位置。
“奇兵不需要正面刚,作为少数派精锐,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坏现在的中枢指挥系统。杰】和夏油君都有很多的咒灵对吧?那麻烦你们两个尽情放出来它们,四面八方的搅乱「窗」的观测系统。”
“那之后就是五条君和甚尔……啊不行,果然还是得在称呼上做个区分。那就我比较熟的那个喊‘甚尔’,不熟的那个喊‘伏黑’。”
两个天与暴君没什么表示,显然是默认了我的称呼。
“总之,五条君就跟‘甚尔’一起去对付现在的咒术界高层。禅院家那边由我和‘伏黑’一起去。”
说到这里,我露出了个极为自信的表情。
“最后需要交代的,只有一句话——”
“大家一起快乐的大闹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