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记!”
就在此时,大臣肥义脚步匆匆、满头大汗地冲进来,大喊:“君侯,齐军连破我东武、阳狐,清河之阴已尽入齐手!”
所谓清河,其实是黄河的一条支流,与其对应的是黄河主干被称为浊河。浊河在齐国境内,而清河在浊河之北,算是齐、赵边境。两国在清河两侧的土地犬牙交错。
这一次齐军破东武、阳狐,算是将清河之阴全部拿下了。
“什么?!”赵语惊怒,“何时收到的消息?”
“刚收到,阳狐溃兵清晨渡河报与棘沟令,棘沟令当即派人送信邯郸!”
赵语面色通红气喘如牛,双拳紧握咯咯作响,“田因齐欺人太甚!”
“君侯,齐人必是想趁我援魏,注意力都在蒲阳之际,夺我土地。东武、阳狐是我边境重镇,这一次齐王胃口有些大了!”
“哼!本侯戎马半生,与齐、魏连年征战,何曾后退过一步!你夺我一尺,我便占你一丈。这一次本侯决意亲征,不攻入齐国决不罢休!”
“亲征?”肥义惊讶地看向赵语,“军侯,你的身体?”
“本侯的身体不碍事!”赵语说着,拍拍胸膛,“不把齐军赶出去,不把田因齐打疼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齐军接下来动向如何?”赵语继续问道。
“齐军占领东武、阳狐之后便没有再动作,但是也没有要撤军的迹象。臣以为,齐军是打算将东武、阳狐据为己有了。”
“做梦!”赵语怒道,“肥卿,十天内集结十万马步军,随我渡河破齐!”
肥卿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决定服从赵语的命令。
“君父,儿臣也想跟随君父破齐贼,请君父准许!”赵雍拱手道。
“你要上阵杀敌?”赵语出惊诧,眼中却闪烁着笑意。
“是!儿臣虽年轻,却非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儿臣希望像君父一样上阵杀敌,为我大赵开疆拓土!”赵雍语气异常坚定。
赵语满意地点点头,“好!这才是我大赵好儿郎!准了!”
“君侯,不可!”肥义大惊,“哪有一国之主君与太子同上战场的道理?”
但赵语却不以为意,“如何便不能?雍儿若不敢上战场,日后如何掌控赵国,如何敢面对狼秦、恶齐、强楚?再者我父子一同上阵,更能彰显我决战之心,如此军心士气才堪用!”
“那国内由谁辅政?”肥义叹了口气,不再与赵语争执,他清楚赵语的脾性,只要他认准了的事情,任凭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安平君吧。”
可还是太凶险了!
“君上,臣如何也放心不下!既然有安平君替君上处理政务,臣便随驾出征!”
赵语思量片刻,点了点头,“也好,你不在我身边,我还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