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有一名士子起身问道,“我等跋涉而来,未知楚王欲授予我等何官何爵?”
熊槐眉头微微一皱,回道:“惜官吝爵,人君大患;滥官滥爵,国之大患。今楚国欲求治国大才,何惜区区官爵权禄?然各位谁是大才,谁是中才小才,谁长于治国,谁胜于军旅,谁堪庙堂,谁可县治,岂能混沌间以寥寥数语定之?”
这名士子登时无语,颓然坐下。
座中一个布衣士子站起高声问道:“在下王珏,请问楚王,士子所学不一,王欲以何种学说为治楚根本?”
“入楚士子,各有所学。至于以何家为本?熊槐所学甚浅,尚无定策。然则有一条可明白告知诸位,楚国求实不求虚,无论何家治楚,必须使楚国富有强大。能使楚国富强者,哪家都行。”
“敢问大王,对我等如何考核?”
熊槐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依列国惯例,士达则任职。匆促任职,难展其能。楚国对诸位的才能所长,知之不详,亦难以确任职掌。熊槐之意,请各位带寡人特制的贤者令,遍访楚国一月,而后各出治楚之策。寡人视各位策论所长,而后确任职掌。诸位以为如何?”
底下顿时一阵窃窃私语,有士子更是面露愤慨之色,更有人出言不逊,“此其待贤之道乎?”说罢愤然离席而去。
面对这样的士子,熊槐只是一笑了之,并摆手组织了昭翦的进一步动作。
“这便是寡人对诸位的考核,如若有人不满,大可离去。离去之人,寡人会给予每位先生十金,以慰跋涉之苦!一月后,凡是递交治楚之策者,无论如何,寡人也将赠送百金。留用者每人赠千金,授爵下大夫,官职按其才能指定。”
底下又是一阵哄嗡,有几人带着鄙夷的神色离去,但是大部分人还是留了下来。孟子的几个学生倒是神态诺地看着熊槐的演讲,没有人表现出不满。
熊槐顿了多,继续说道,“寡人今日来此,一为见识一下列国贤才,二则听闻诸位在贤才馆常有辩论之举,寡人亦十分感兴趣,闲暇之余或会来观看诸位雄辩之风采,为将辩论会发扬光大,寡人决定定期设彩,以奖励在辩论中取胜之人,以让诸位在列国扬名立万。诸位以为如何?”
“楚王这个主意好!天下不应只一个稷下学宫,楚国若有这样的所在,对列国士子来说不啻多一个展现才华之地!”那名叫王珏的士子喊道。
“呵呵,不知诸位可曾听闻我大楚的百家学院与军事学院?”熊槐笑问。
有的士子点头,眼中满是期待,有的士子则摇摇头,连忙向点头的士子询问去了。
“我大楚百家学院与军事学院亦欢迎天下贤才!”熊槐趁机打了一波广告。
“至于贤才馆之辩论会,寡人取了个名字。诸位学自百家,此辩论会便叫百家论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