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颐与白夫人一起去了讶行,在讶行的见证下,白夫人将仁心医馆上下两层,一层五间房,二层三间房,院中柴房共九间,以及后面的小院一起转让给了柳静颐,作价三百五十两银子,收了银子,白夫人将房契和地契交给柳静颐。
这个价格,是白夫人看在他们承诺帮忙为白炳炎洗刷冤屈的面子上的折扣价。
这是这么长这么大以来,柳静颐的第一份私产。她小心翼翼的将房契和地契收好,向白夫人行礼道:“白夫人,在下在此谢过夫人。”
白夫人摇摇头,急忙上前扶住柳静颐“柳大夫客气,妾身还指望您和您家公子为我家相公伸冤呢。”
柳静颐点点头,“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真相的。”说完,柳静颐带着紫苏和幼惜走出讶行。
“姑姑,您先回荆宅吧,我和紫苏去医馆收拾一下。我还想给医馆改个名字。”
“好,姑娘,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医馆需要修缮的地方,您尽管跟我说,之前公子说想要把医馆后院的墙上打一个门,这样您回宅里休息也方便。我这就回去安排人修葺。”
说完,幼惜便径自回了荆宅,柳静颐带着紫苏,与白夫人回到医馆。白夫人忙着上楼,要将自己的行礼搬出来。
“白夫人,您和白小姐就还住原来的房间,不必动的。我在楼下坐堂,楼上也不使用的。”柳静颐看着白夫人说道。
“那怎么行,如今这医馆我已经转让,您能收留我们母女,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我们怎么能舔着脸还住原来的房间,后面个放杂物的房间,其实挺大的,收拾收拾,足够我们母女住的。“
柳静颐终究没有说服白夫人,只能由着白夫人去。
她换来白炳炎的三个徒弟:“你们各自报一下名讳吧。”
“小的吴海生”
“小的岳浦”
“小的林邂”
三人均在双十左右的年纪。
“我年纪尚轻,医术不精,尚不敢收徒,既然吴大夫已经能够坐诊,我就按照其他医馆坐诊的大夫给您开工钱如何?”柳静颐看了看吴海生。
吴海生看着年纪轻轻的柳静颐,就能买下这医馆,心里格外不甘。“既然这医馆已经被柳大夫买下,年纪轻轻就敢开医馆,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吴海生轻蔑的看着柳静颐。“只怕这医馆也开不了多长时间,再在这儿耗下去,只怕真的没有活路了,请恕小的直言,您开您的医馆,只是小的无法继续在这儿伺候了。”
柳静颐点点头:“那就请吴大夫自便吧。”
吴海生便去房间里收拾了自己的行礼,走出了仁心医馆的大门。
“至于您二位,可有何打算?”
岳浦与林邂相互看了一眼。岳浦说道:“恕小人不能继续在这儿伺候了,小的也要走了。”
柳静颐点点头,让岳浦去收拾了自己的行礼。
不同于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精明,林邂看上去呆呆笨笨的。“我。。。我愿意继续在这儿做帮工,只求您收留。”
“好,那你就继续在这儿做帮工吧。如今这个医馆已经归我,一切就要听我安排。”柳静颐看着林邂,淡淡的说道。
林邂颠颠头。
“紫苏,这医馆既然归了我们,一切就应该有新的气象。那就从改名开始吧,回头我们让公子给提几个字,先把名字给改了。”想到有了自己的医馆,柳静颐满心期待。
一层一共有五间房,其中三间是打通的,用作大堂看诊。另外两间用作学徒的房间。如今三个学徒走了两个。
“紫苏,咱们把另外一间也打通,设置一个处置间,二楼给我设一个诊脉的雅间,比较贵重的或者不方便在楼下看诊的病人,就去楼上诊脉,二楼三间房都打通,分别设药房和书房,再设一个临时休息的房间。”
“姑娘打算给这医馆改个什么名字?”紫苏好奇的问道。
“知子药炉”
“知子。。。药炉?”紫苏不解。
“孤负寻常山简醉,独自,故应知子草玄忙。”柳静颐吟诵着“这是辛弃疾的诗,知子本身是一味药,他这是用药草来约一位大夫去陪他游玩。”
紫苏半知半解的点点头。
眼看夜幕降临,柳静颐与紫苏回到荆宅,荆子言早已回来,她与紫苏先回东跨院换上女装,再去上房给荆子言请安。
来到上房,柳静颐轻轻福了福身子“见过公子、夫人”
“公子近日去提刑司衙门看卷宗,可有什么收获?”
荆子言轻轻摇了摇头。“卷宗记载,两年前,白炳炎用感染了时疫的金针为左公子施针,仵作验尸发现,左公子的确因为感染了时疫而亡,那时,整个左家庄没有人感染时疫,问题就出在金针上。”
“可白炳炎是大夫,金针用完都会即使消毒,怎么能轻易让使用的金针感染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