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百姓眼尖,听问立刻争先恐后地回答。
“是铁锈!”
“对对对,是锈渍吧?我用我家菜刀砍过的东西上、都会沾上。”
“哈,你家菜刀那么锈了啊?可见你是有多懒。”
“啥啊?有一把常用的、有一把不用了的。经常会顺手就拿错了嘛。”
“我家斧头经常不用、要用的时候我也懒得磨,直接砍。结果砍完清理半天这种铁锈。”
“是,是铁锈没错了!”
“哎呀、那岂不是说、杀害章芝芝小姑娘的凶器、就是狄大人手里的那把生锈铁匕?”
“嗨?你还别说,真的像啊。看肋骨上的长度、宽窄,再加上铁锈……没跑了!”
“对!就是那把铁匕!一定是!”
“……”
这时候,已无须狄映再说什么。
他想说的,百姓们已经都替他说出来了。
听得一直稳如老狗的黄荣桂、脸色变了,且越变越难看。
难看地瞪着袁礼文。
袁礼文此时心里也有点儿慌。
这怎么、这怎么就对上了呢?明明凶器就不是铁匕好不好?
可他不敢说狄大人的验尸结果不对。
狄大人在一开始就已经言明:那是陛下都认可的技艺。
他袁礼文要想在这上面反驳的话、就先得想想自己的脖子。
但铁证如山、他要如何反驳啊?
眼珠转了转。
袁礼文便出声道:“狄大人,即便能证明、此铁匕就是杀害章芝芝的凶器,但人证锦桑也说了、凶器是在章芝芝尸体的旁边捡到的。
并不在嫌疑被告孙一兵的手里,也没有任何人看到凶器在孙一兵的手里。
况且,还是那句:由于铁匕过于粗糙、从材质上就不符合孙一兵的身份。
这更能从侧面证明、真凶很有可能并不是孙一兵。”
锦桑一听这话,气得叉腰就道:“你到底在放什么屁?!我之前说是我亲手捡到的、你不认,现在又拿我捡到的来说事儿,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我可没有不认。是你自己说过的:你捡到的是把精致锋利的怀匕。可没说是这把铁匕。这把铁匕已经经狄大人证实、就是杀害章芝芝的凶器。你的证词根本无效。”
袁礼文扇着折扇,颇有些儿得意地将锦桑给怼了回去。
锦桑:“……”
她的眼泪再次被气了出来,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尤其是她自己的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凶器就真的成了那把铁匕?
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是孙一兵用铁匕杀的人、然后故意扔了把怀匕在那里?
这这这、真的有可能啊。
锦桑陷入了头脑风暴中。
这时,狄映走回堂上,出声道:“各位都看清楚了吧?能确认这把铁匕、就是杀死章芝芝的凶器了吧?”
说完,见百姓们点头、各官员有的也点了头。
狄映又问向袁礼文:“你还有何异议吗?”
袁礼文摇头回道:“无。”
他简直太无了。就这铁匕的材质、也能将有利的方面归结给孙一兵。他怎么可能会有异议?
狄映又问向此时脸色又变好了的黄荣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