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 / 2)

叶远的身体素质却是让祁斯遇吃了一惊的。她想象中叶远挡不住面前眼花缭乱的情景并没出现,因为叶远抓住时机用自己的重剑劈向了她手中的剑,震得她虎口发麻险些松了手。

她的反应很快,快速握住剑重新出招,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让她失去了先前的优势,不能借力打力不说,也难以快速结束战局。

祁斯遇仗着自己轻功好一直向外侧挪,直到她离叶远稍远些了她才得以又从剑匣抽出一把剑。叶远看着她左右手各握一把剑的模样有些疑惑,但还是保持着自己原来的招式送了出去。

叶远的身体力量强,不过祁斯遇还是用这两把剑架住他的重剑卸了他的招。祁斯遇不常用左手,所以先将左手的剑甩了出去,问青剑迎面而来,叶远登时只能躲避。可他这一躲就进了祁斯遇的圈套,还不等他完全转过身另一把剑就横在了他的脖颈前。

叶远低头看看剑,又看了看握着剑的祁斯遇,将自己手中的剑插进了地面:“我输了。”

闻言祁斯遇也收了剑,“小将军承让。”

叶远帮着她将问青剑捡了回来,然后很是虚心地问:“先前从未听过小郡王左手也会用剑,这也是问青剑的一部分吗?”

“是。”祁斯遇把问青剑妥善收好又给他解释道:“问青剑之所以要求备三把剑,就是因为我们会在打斗时根据情况使用不止一把剑。不过我左手剑练得年头不多,远不如右手扎实,不然我方才也不会先抛左手的问青剑了。”

“多谢小郡王赐教。”叶远又向她抱拳,“待到他日我再有精进,定会前来同您讨教。”

祁斯遇很欣赏叶远的武道之心,应得很是爽快:“好。”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祁斯遇看着叶远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小将军请等一下!”

叶远听到立刻回头问她:“怎么了?”

“小将军不日便要前往江北,斯遇在这里遥祝将军旗开得胜。”

“小郡王的祝福我收下了,待他日凯旋,定与小郡王把酒言欢。”

祁斯遇这下没再说什么,目送叶远离开了都国公府。陈厌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冷不丁来了句:“江北只是普通暴动,送军功的事主子为何如此担心?”

祁斯遇摇头:“不知道,只是刚才很想叮嘱他一句。”

“主子放心,江北的事我会亲自盯着的。”

“好。”祁斯遇说完就让陈厌送她回了太常寺,毕竟陈厌做事她向来是很放心的。

祁斯遇近些日子很是清闲,大多数时间都在太常寺里看书,几乎将大缙的历史看了个遍。可她今日看着看着却发现有些不对,她将手中的书递给一旁的陈桥问:“这是家谱对吧?”

陈桥接过书细细看了一遍,说:“这是宗谱。不过看上去应当是几十年前的了,上面连皇帝这辈的名字还没有呢。”

“外祖父是洪字辈,母亲是辰字辈。”祁斯遇手指顺着那些字滑下去,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斯”。

“想不到我的名字倒是阴差阳错在这儿应上了。”

陈桥没附和,但却希望一切如她所说一般,只是一场阴差阳错。

“对了。”祁斯遇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之前和端表哥说好让他今天来家里推牌九的,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去十六卫找他吧。”

陈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啊?推牌九?”

“是啊,最近实在太是无趣了。”

“公子还请了谁?要我派人去接吗?”

这下换祁斯遇迷糊了,“还要请谁?你、我、阿厌加上端表哥不是刚好四个吗?”

陈桥也没想到祁斯遇还算上了自己,但他还是很快应下了:“好。”

也不知祁斯遇是牌技不好还是运气差些,十局要输九局半,没输的那半局还是因为牌打黄了。

“八万。”

“胡了。”

……

“四条。”

“夹胡,多谢阿遇让表哥连着坐庄。”

……

“幺鸡。”

“多谢公子,这牌我可听半天了。原本都以为没什么希望赢了,想不到还有公子菩萨心肠普渡我一把。”

……

连输十几局就算了,坐庄也给人点炮,祁斯遇看着面前少了大半的银子,这下谨慎了不少。正当她庆幸这次扔了张安全牌时陈厌闷声推倒了牌:“自摸闭门清一色,主子坐庄翻六番。”

……

祁斯遇斟酌着扔出一个五筒,陈桥立刻捡来推了牌:“又胡了。公子庄家点炮,记得翻倍。”

几块碎银子被推给了陈桥,祁斯遇看着面前愈来愈少的银色忍不住怀疑:“陈桥他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我一坐庄他就开始胡牌?”

陈桥连忙摆手:“公子可别瞎冤枉人啊,前些把可都是燕王殿下赢的。”

陈厌也难得跟着帮腔:“确是燕王殿下赢得更多些。”

蔺端不肯认,反驳道:“陈厌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你赢的就少了?”

祁斯遇看看三人面前的银子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终于停下了洗牌的手说:“今天运气不好,不玩了。”

“好好好,都听我们散财童子的。”蔺端立刻同意了祁斯遇的提议,“不如我们先去饭厅候着?我在看这时间姑母大概也快做好饭了。”

待所有人都坐下了祁斯遇才问:“爹爹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他往常不是一出宫就立刻回家的吗?”

“我也不知道。”芸长公主给祁斯遇碗里夹了块粉蒸排骨,“许是今日有什么事没忙完吧。你放心,我已经差管家去催了,你爹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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