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着手臂,硬硬的肌肉硌着阮梨,仿佛无声的威胁,阮梨哪敢说没吃饱啊。
“吃饱了,”她忍痛撂下鸡腿,筷子刚放下面前的大鸡腿就被秋南连肉带盘子地端走。
秋南反应最快,“莫师姐!”
看刚刚那样子,倒是那个被师姐摁着亲的柔弱娇花比较危险。
莫卿卿打小在沧溟宗长大,哪怕掌门和长老都不怎么靠谱,她也是沧溟宗的弟子,做好了一辈子赖在沧溟宗的准备,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抛家弃师。
百里越和秋南显然不明白阮梨话里的意思,但也不继续往下问了,一半是出于对阮梨的信任,一半是因为点的菜都上齐了。
莫卿卿无奈,忍痛买了点喂小孩,就当是堵她的嘴了。
两人回到暂住的客栈,秋南嘴里叼着个大鸡腿,还没咽下去呢就急急发问,“找到师姐了吗?”
阮梨还没把筷子拿起来呢,满桌的荤菜都少了一大半,留下几盘菜叶子孤零零地与肉骨头深情对望。
她眼睛一转,立刻就想明白了这俩人分手的问题所在,丹鼎宗和沧溟宗可不一样,它算是这几百个宗门里比较有名的了,根基深,地位高,这些大宗门的人一般都心高气傲,瞧不上她们这种小家小户。
“给我留个鸡腿!”
“没说,一个字都没说。”
“师姐,听说你被丹鼎宗的人掳走了?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啊?”
他眼眶红红,腮帮子鼓鼓,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难过,但能吃”。
阮梨嚼着东西口齿不清,“师姐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丹鼎宗的弟子吗?你俩咋认识的?”
莫卿卿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面前这个乖乖蹲着啃路边摊的小姑娘忽然神色一冷,像伸爪子时刻准备进攻的小兽,很认真地问,“那男人欺负你了?”
在他们看来,莫师姐跟人家掌门之子的关系那就是攀高枝,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已经脑补到丧礼上该置办哪些菜品的百里越顿时一愣,什么叫师姐好着呢?莫师姐是被绑架了而不是被请去做客啊?
他想仔细问问,阮梨小脸通红,眼神里充满了三个字“不可说”。
前头刚说完吃饱了,这会儿又要吃。
“那倒是没有,他没那胆子。”
莫卿卿失笑,胡乱揉一把她的脑袋,“没有,我俩已经散了。”
搞不好连那个掌门之子也是这么想的呢,可能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对待这段感情。
结为道侣是要定天地契的,是很正式的一个步骤,阮梨还没见过身边有人真正定了天地契的。
阮梨好奇得不行,“你们结为道侣了吗?”
阮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沉吟道,“应该要明天才能回来吧。”
莫卿卿唇角扯了扯,本来没想跟她解释什么的,她不是很习惯跟别人讲自己的私事,尤其是这家儿还没个圆满的结局,但这会儿却忍不住多说几句。
莫卿卿听了直笑,不得不说这话听着就是舒坦,她一巴掌拍到阮梨肩膀上,“借你吉言。”
“……”
肩膀好痛,师姐好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