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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谦,怎么忽然停下了?是到了吗?”马车里的女人掀起帘子,有些纳闷地问了句。|.|
他微侧目,什么也没说,左手将马绳一收,马车很快掉了个头。
辛越刚刚起身,一抬头,却看见刚才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马车正在自己面前,车上跳下来一个英姿不凡的男人。
辛越的手被擦破了大片的皮,姓张的松的马儿受了惊吓跑了,地上还有散落着一堆碎银子。
他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辛越,随后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去城里找莫少将,你为什么找他?”记忆中,面前的男人自己连见都没有见过,更别说会有什么值得往来的交情。
辛越也是条硬汉,虽然眼前的人穿得笔挺,还坐着马车,看上去的确还有几分傲人的王者气息,但辛越不屑,轻哼一声道,“你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淡笑,嗓音平静,“因为我就是。”
辛越一听,蓦地有些愣住,指着他狐疑地挑起了眉,“你是?”眸底突起一丝考量,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北洋少将莫谦,但眼前这个人倒是和传闻中年轻有为,气度不凡八个字很是贴切。
“不错,我正是。”他像似看穿了对方的心般,极肯定地应了声。
辛越还在怀疑中,马车里下来一个女人唤了声,“莫谦,这人谁啊?”
他微侧目,缄默不语,随后又将目光落向辛越的脸上。
这下辛越彻底相信眼前这个人正是北洋少将莫谦,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神色紧张地道了句,“那你快救救乔慧吧,不对是佳佳。”
他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似有一股火焰正在胸口蔓延,浑身都热了起来。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问出一句,“她,怎么了?”
辛越说,“张中将正带着一对人压着她准备去你府上兴师问罪。她的手已经被勒出了很多血痕,而且没吃什么东西,我觉得她很快就要撑不下去了。”
他想了想,侧目看了眼自己驾来的马车,抬手轻轻拍了下辛越的肩膀,“能否麻烦你一件事?”
辛越不解,微挑眉,“什么事?”
“把我的马车和车里的人一同安全地送到城里的悦星酒楼。”他说完,深眸一凌,似乎有种命令的意味。
“现在?”辛越不放心那个被挟持的女人,并不是很甘心离开。
他的嗓音却顿时严厉,干脆利索,“立刻!”
车里的女人其实一直都在静静听着两个男人的谈话,“莫谦,你做什么?你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带我离开?我们不是说好要去玩吗?为什么啊?”
他不答辨,冷冷地对颜儿命令了句,“上去。”随后又侧目对辛越说,“你也上去,驾车!”
颜儿嘟起小嘴,满脸的不悦,“我不。”
“上去!”男人徒然提高了嗓音,眸如寒星,一张脸威严至极。
颜儿着实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再也不敢说什么,颤巍巍地咽了口口水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跨上了马车。
待人都坐稳,他用力的拍了下马屁股,马儿拉着车一下往原路返回,空气中只余下越来越远的马蹄声。
他扭了扭脖子,在路上选了一处地方坐下,右脚弓起,手臂正好自然的垂在膝盖骨的地方,嘴里还叼了一根狗尾巴草,短暂地阖了下眼,慵懒中还带着点潇洒。
不多时,耳畔传来了参差不齐的马蹄声,他想,自己等待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双目缓缓睁开,他不紧不慢地侧目落在面前的姓张的脸上,唇角一丝极为寡淡的笑意轻轻荡开。
“正要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张中将有些意外,他怎么都没料到姓莫的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他闻言,帅气地站起来,随意的抖落了下衣衫上的灰尘,目光始终落在姓张的脸上,暗暗较量一番后才穿透了好几人落定在乔慧憔悴的面容上。男人的眸光徒然一痛,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像刚才听到别人说她有危险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救她的念头。
他生性寡淡,淡淡地问了句,“找我有事?”
“明知故问。中将府的那把火是你找人放的吧。”张中将依旧稳稳地坐在马上,神情很是严肃。
他不避讳,大方承认,“是我。”
张中将一惊,“你居然承认了?”
乔慧死死地盯着他,也觉得很意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承认下来。他明明知道一旦承认就等于给自己找麻烦,可是他.......
还有,乔慧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就算辛越走的时候说会想办法救她,可从这到少将府,光骑马根本就没有那么快通知到,难道这就是命运里的必然?
乔慧和他的目光偶然间相遇,可他寡淡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太久。他气定神闲地负手而立,直勾勾地盯着马上的男人问了句,“那又如何。”
“小子,真够嚣张的。可惜今天之后,你没机会再嚣张了。”张中将挑挑眉,眸底的兴味十足。事实上,就算那把火不是姓莫的放的,他也照样会除掉这个人。这种感觉是在他饭局那天走后才突然滋生的,甚至没有特别有力的原因。直觉告诉他,此人必除,他也相信莫谦心里也同样这么想,兴许这就是同性相斥的道理。
他淡笑,略带点鄙视般抛出一句,“试试看再说。”他话里的挑衅味道很浓,丝毫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乔慧一听,这马上是要开打的节奏,心里顿时急了,冲着两米开外的男人吼了一嗓子,“莫谦,你快走,他们这么多人,你一定会吃亏的。”
没料到他却并不领情,冷凝着目光轻扫了她一眼,肃声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来顾着我做什么。一边待着。”
张中将勾了勾唇,觉得姓莫的很有意思,忍不住说了句,“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那就不说废话,接招吧。”随后,挥了挥手,命令道,“给我上!”
一时间,张中将带领的人全一拥而上向他扑去。冲在最前面的人首先是把长叉凶猛地刺过去。
他一个闪身,灵敏地避开了来人的攻击,长腿一跃,一个回旋踢准确无误的落在对方的脸上,大手顺势夺过一把长叉,一下就刺入了一名张兵的腹中。
光斜下,被磨得极锋利的长叉掠起一道寒光,他将叉柄抵在自己腰间,叉头朝下,健硕的身子赫然立在光线中。他冷淡又无情的眼睛,缓缓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随后淡淡地说了句,“都愣着做什么,速战速决。”
语落,乔慧只见他在人堆中帅气地展开一场以命搏命的格斗。她起初看的心惊胆战,后来却是看得心中惊涛滚滚。
两米开外这个叫莫谦的男人,好多打斗动作都和游莫谦的招数一样。
以前,游莫谦救过他很多次,她实在没办法忘记一些记忆很深的片段,特别是在船上和乌家牧场那次,防守和进攻的动作和眼前这个叫莫谦的男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如果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还来不及沉静在自己的疑惑中,只见一柄长叉正向着他的后背刺去。
情急之下,她想也没想,竟然叫出了另外一个名字,“游莫谦,小心后面。”
他听到乔慧的提醒,利索的闪开,顺利逃过一劫。
张中将浓眉一皱,从马上跨下来,走到木笼跟前,狐疑地问了句,“游莫谦是谁?莫少将姓游?这是什么逻辑?”他不信游莫谦这个名字是她一时情急之下喊错的,早就听闻北洋少将莫谦年纪轻轻而且没读过军校就特例被破格提升了好多次,外面有不少人传莫谦的背影不简单,现在听这个女人喊出这个名字,心里似乎就更笃定此刻胆敢单枪匹马应战的主绝不是一号简单的人物。
想了想之后,张中将看向乔慧,冷声问了句,“你刚刚喊他什么?”
乔慧花容失色,立刻避开了男人审视般的目光,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张中将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有趣,我就用你来试一试他,看看你们的交情究竟有多深。”随后,他打开了木笼,将乔慧钳制在自己手中,大喝一声,“都停手!”
没几秒,打斗的场面被控制住了。他在对战中虽然占了不少便宜,可冷不防也被击中了好几次,手腕上有一个一指长的伤口,唇角上也带点鲜红。
他稍显疲累的抬手,抹了把唇角的血迹,一双猎鹰般犀利的眼睛一直幽深似海。当他看见那个女人被姓张的狠狠掐住了脖子,深眸狠狠一提,目光更冷。
张中将很犀利的捕捉到这个小细节,轻轻一笑道,“姓莫的,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当初把这个女人亲手送到我府上,现在却只身一人冒死来救她。你这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语落,粗粝的手指箍住女人的脖颈更加深了一分力道。
他见状,侧脸的咬肌浅浅迸出了一瞬,严苛地扯出三个字,“放了她。”
张中间侧目看了眼女人脸上的神色,随后将目光再次落回他脸上,试探般的问了句,“她对你很重要吗?”
他否定,“一点都不重要。”
一双暗沉的眼睛完全没有半点波澜,张中将暗暗观察了一瞬,看他样子似乎不像说谎,那么兴许是自己想错了,姓莫的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应该不是来救这个女人,如果她真是姓莫的心头肉,又怎么可能冒险来到中将府。但是他总觉得姓莫的和这个叫佳佳的女人有种特别的情愫存在于对视之间。
为了确定这一点,张中将又试探了句,“要真的是不重要,你为什么要来救她?”
他却笑了,“张中将说笑了,我来不是救她,而是杀你。”
“杀我?呵呵,是个坦白的人,正好,我也想杀你。”
他点头,“那就不要废话了。一起来吧。”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狂,我今天就让你再也狂不出来。”说完,张中将让一人好好看着她,自己也冲到前面和莫谦决一高低。
莫谦被围在中间,宛如瓮中之鳖。乔慧看得心都快跳出来,再这么下去,寡不敌众,情势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