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最危急的关头,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冲开了人群。
乔慧定睛一看,此刻驾着马车的人不正是辛越吗?
莫谦见状,不再恋战,快速冲到乔慧面前,解决了留守在木笼前的人,在辛越马车冲过来的时,他带着乔慧,几步跳上了马车。
张中将不甘心,速追马车,在离马车很近的时候一个飞扑,双手扒在了马车后面。
他见状,对着驾车的辛越喝了声,“给我马鞭。”语落,他用力往张中将的手上抽了一鞭子。却没想姓张的性子烈的很,根本不像传闻中那么无能好色,不但没有即可放手,还强行一手趴住马车,一手扯动鞭子进行男人间力道的较量。
岂料,姓张的还真不是吃素的。在莫谦疲站过后,体力消耗极大的时候,张中将用力一拉,莫谦整个人冲开了马车后头的木板抱着张中将一起滚了很远。
乔慧一把捂住了自己嘴,心里更惊,这个场景和辛展飞剧本里的一个桥段如出一辙。她下意识地往两人身后探了一眼,张中将带来的人全都攀上了马,马蹄溅起滚滚尘烟,正向地上的两个男人飞奔而来。
在游莫谦拍淋雨那场戏之后,原本就是要拍这个场景,可后来因为她莫名来到了民国时代才没有拍成,没想到,为来得及拍摄的桥段竟然在民国时期上演了。
乔慧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肯定,眸光一暗,她冲着马车前面驾车的辛越大吼了一嗓子,“辛越,掉头,快掉头。”
“不行,太危险了。”
“现在只有我们能救他了。我叫你掉头!”她快急疯了,扯开喉咙快把嗓子都扯破般大吼着。
辛越略感无奈地一勒马绳,很快掉头,向着地上厮打在一块的两人奔去。
莫谦和张中将实力相当,两人在地上打滚,陷入了苦战中。乔慧见状,一手抓住了马车的一根支架,半个身子都俯了出去,当马车在他身边停下的一瞬,乔慧伸出手,大喝了一声,“不要再打了,我们快走。抓住我的手。”
他目光一沉,眼看大批的马队就要追上来,情急之下一击重拳落在了张中将的侧脸,随即眼疾手快地抓紧了一双带点冰冷的女人手,微微借了点力之后,修长的腿在马车的车架上一蹬,瞬立上了马车。
此时,辛越也豁出去了,快速又掉了个头拼死驾车而去。
乔慧望了眼身后的马队,似乎没有恋战的意思,他们到了之后扶起张中将立在原地,无数双眼睛就这么目送马车扬长而去。
但乔慧清楚身边的男人和姓张的,这次的梁子是结下了。不过至少他安全了。想罢,强撑的身子终是受不了,一阖眼,脑袋落在了一个宽阔又熟悉的肩膀上。
辛越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她肯定是累坏了,就让她好好睡一会。”
他低头,凝了眼肩头的女人,心里没来由的泛起涟漪,就在刚刚,她伸出手冒死要他上车的画面就好像仍然浮现在眼前,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曾对任何人表露过的柔软因她而‘坦白’
凝了她一会之后,他看着辛越的背影,淡淡问了句,“你怎么又折回来了?我让你送的人送到了吗?”
“我不放心,所以就回来了。那丫头刁钻的很,我在谷口遇上一个拉车的老头,那老头正好要去城里,我就把那姑娘交给那老头了。”
他淡淡了看了辛越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时不时地将目光落向肩头的那张脸上。
他抬手,捂了下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脏没来由地骤然跳动,甚至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恰在此时,辛越无心的问了句,“你现在要去哪?”
突来的男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答得冷淡,“去一个你不能去的地方。”
辛越回头看他一眼,有些不明白地挑起眉,“什么意思?”
他眸色深深,“一会到了城外,你带着她先随便找一间酒楼住下。我办完了事,会和你们汇合。”
辛越没再说什么,专心驾车,一路几人都在沉默中度过。
直到,莫谦感觉肩头上有了动静,他低头,发现女人的睫毛轻颤,很快她就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他的嗓音很温柔,是从没有过的极致低柔,像对一个挚深的爱人才会用到的语气。
辛越回头,也跟着扬起了兴奋地笑意,“佳佳,你醒了。”
她用手支住昏沉的脑袋,看了眼辛越,最后目光落定在莫谦脸上,“是你。你,没事?”
他淡笑,“没事,你呢?”
她抿了抿唇,脸没来由就红了,“我也没事。”
他有些尴尬地点点头,随后问了句,“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她挑眉。
“你的金钱镖有没有刺进他身上?”
乔慧闻言,一下想起了什么,柳眉轻蹙,同样急切地道了句,“说起这个,我还想问问你。你不是说过镖身上有毒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事也没有?”
他一听,顿时愣住了,狭长的双眼瞪得很大,“你,你该不会.......”
她抿唇,“那天他突然把我抱起来,我一时情急拔下发簪刺他,可是一个不小心,他没事,但是插进我自己手腕上了。”
一直静静听着乔慧和莫谦谈话的辛越忍不住插了一句,“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
乔慧有些心急,立马看向辛越的背影,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辛越没回头,答得也不以为然,“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最重要的是我们大家都平安无事。这里有家客栈,吁。”马车停下,辛越跳了下来。立定时,准备等待乔慧下车,对莫谦说了句,“那我和她就在这家酒楼里等你。”
从刚才乔慧说完之后莫谦就有点晃神,一直都闭口不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乔慧听完辛越的意思,从字里行间里辨出莫谦可能是有事情要办,半低着身子站起来准备下车。
不料,手腕突然被他扯住,他强行将她按回了原位,自己则起身坐到了驾车的地方,霸道地甩出三个字,“跟我走。”说完,掌心用力地拍了下马屁股,马车一下就飞了出去,只听得辛越在车子后面喊,“喂,你要带她去哪?”
“你做什么?不是有事要办吗?”乔慧顿时有些不解,因为他看上去脸色很沉,像是有什么藏在心里。
他顿了几秒,微侧目,余光打在她脸上,淡淡道,“你中毒了。镖上的毒是那个女人研制的,兴许她有救你的办法。”
乔慧猛一提眸,“我中毒了?可是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你中得慢性毒药,起初确实没有反应,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全身的脉络都会变成烟紫色,到那时,你会很痛苦,直到死亡。”他顿了好几次才把话说完。
身后突然没了声音,他又平静地补了句,“不用害怕,我会想办法救你。”
乔慧闻言,心里一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说起来不过是萍水相逢,偶然间做了你的棋子,就只有这么简单的关系而已。能给我一个原因吗?”
这下,却把他问住了,他沉默了很久才慢半拍的开口,“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她自嘲一笑,“要说人情,你害我被抓,又救了我一次,已经扯平了,所以你不欠我什么。”况且,这么痛苦地在思念和牵挂中活着,死亡未尝不是一种好的解脱方式。
他回头短暂地看了眼乔慧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心里一痛,淡淡地回了句,“是我害你中毒,不救你,我就欠你一辈子,不必再说了,好好待着,就快到了。”
“你要带我去哪?”乔慧有些疑惑,面前的路似乎越来越偏僻。
他没有回答,专心驾着马车。太阳落山的时候,两人到了地方。马车停下,乔慧只定睛看了一眼,几乎就惊呆了。
眼前的景象美的就好像不该存在于这乱世之中。青山为伴,绿水似画,一尊极具隐射着些许现代造型的木屋孤零零地在矗立在这里。木屋前面种满了玫瑰。
“这里是?”她微微张了张嘴。
他侧目,凝到她蓬乱的发上一片残叶的碎片,竟然抬手将它取下。
乔慧愣住了,沉溺在他给以的温暖中无法抽离,眼睛一下就湿润了。
他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乔慧看他的眼神,慌张地避开女人炽烈的凝视,轻咳一声,“进去吧。”360搜索:(.*)☆\\半^浮^生//☆=
乔慧紧紧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木屋。
“你来了?”一个低头插花的女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问了句,女人的声音很特别,听上去有点像男中音,不但没有女人声音里该有的细腻,甚至声音比男人还要粗。
木屋里只有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她的打扮应该是东洋人,但她说的是中国话,以至于乔慧转念一想,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嫁给了东洋人。
他寡淡了应了声,“嗯。”
乔慧也不知道怎么的,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躲在了男人宽阔的背脊后面,刚才这个女人虽然只说了三个字,却居然让乔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女人抬头,却发现男人的身后有女人的衣服,面无表情地问了句,“你身后的人是谁,是颜儿吗?”
他的神色稍微有异,缓缓往右侧让开一条道,两个女人一对视,木屋的主人惊得手中的花一下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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