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授急于揭开谜底,恨不得陆明马上飞过来。陆明却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还需要等待时机。
金教授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所以并没有过分坚持。
冬至已经来临,到了一年最寒冷的时候。西北风凶吼着,大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把身上的衣服裹的严严实实的。
水玉洁照常要每天外出,去走访贫困生。风雪里有她的身影,乡村小路上留下了她的足迹。
虽然又苦又累,她却从来没叫过苦。在她看来,这是一份崇高的工作,值得自己去付出。看到自己帮助的学生露出一张张纯真的笑脸她觉得那是最幸福的时刻。
今天她到一个学生家去了解情况。
此时她正站在这个学生家的破屋内。
两间破土房,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刮倒。屋里四处灌风,冷得冰窖一般。水玉洁搓搓手,看着这个贫困家庭的男主人。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正蜷缩在炕头上。
不用再询问什么,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怜这个家庭的孩子在如此环境下竟能品学兼优,让人生出寒门出学子的感慨。
水玉洁转身要走,正巧女主人回来了。听明水玉洁来意,女主人自然十分感谢。
女主人却说:“姑娘,我们是困难些,可是比我们困难的人还有很多啊,如果你能救助,就救助一下我们隔壁吴大伯吧。他太可怜了。”女人说完用手擦了擦眼睛。
水玉洁跟着来到隔壁,只见一个大约七旬左右的老人正裹在一个破被里瑟瑟发抖。炕上一个破碗里有半碗稀饭,已冻了冰茬。
她从女人口中得知,这是一个孤寡老人,没有儿女,甚是可怜。
“刚才啊,我从自家拿来一点柴禾给吴大伯烧了烧炕。别的时候还好过些,一到了冬天就难捱了。缺吃的,没烧的,难以御寒。他身体又不好,难熬啊。活着简直就是在受罪”说着女人偷偷抹了抹眼睛,似乎在为老人的处境伤悲。
寒风从破旧的窗户缝隙冲进来,发出呜咽之声,成为女人刚才一席话的注脚。
水玉洁跺跺脚,搓搓手,这屋里实在太冷了,与外面没什么两样。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有太阳的时候或许还不如呆在外面,起码外面还能感到一点点阳光带来的暖意。
外面是阴冷的天,而人的心里却更加阴冷。水玉洁的心里同样悲伤难过。
如此凄凉晚景,水玉洁不忍再看,她立刻掏出一千块钱放到女人手里,嘱咐她帮助照看一些,买些煤、米面什么的。
水玉洁回去后,低沉地把情况告诉了陆明。陆明见她眼睛红红的肯定是哭过了。
陆明也是非常同情,他想到老街坊张大爷在世的时候和这差不多,内心触动很深。
虽然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但是还有很多人生活的很艰难,挣扎在最基本的生活线上,尤其是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