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双生花 一(2 / 2)

允浩已经中毒三日之久,离三十七个水泡长满的时间还有七天。

也就是一命抵一命。

在衷看着满是刑具的墙壁,多年下来,它们也变得凶恶不少。韩庚你真狠,今日不是我活就是郑允浩死。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是,请你快一点,我赶着救人。”在衷微笑着朝韩庚扬起下巴,认命地合上眼睛。

韩庚摸过每一个刑具,都挑不出满意的,转身问她:“你知道我无重和你红裳私下合作,通过在火花的人偷取了不少好毒么?”

在衷睁开眼,没有掩藏住自己的慌张,看着韩庚从墙角里拿起一瓶又一瓶罐子,火花的毒天下能承受的人又有几何,难不成今天要全喝了?

“我也不怎么精通这些东西,毒药一起喝会不会有什么?”韩庚装作一脸无害的样子,略可惜地抚摸过手里的瓶罐,“你是毒人,你说。”

在衷惊得一身冷汗,光看着韩庚手里那些瓶子就知绝非寻常之物,定是取来了珉豪得意之作,且各取一部分以防珉豪发现。

呵。在衷低下头,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就不能换别的?”

“不要。”韩庚咬下瓶塞子,一步一步逼近在衷,在衷咽下一口口水,倘若全喝下去,恐怕不消一时辰自己就毙命了。

看着在衷开始发抖的身体,韩庚心里更是爽快,当初给希澈的药下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金在衷,我真不该收留了你,希澈第一次拒绝你留下的时候,我就该让你滚。”终于从韩庚的嘴里听到了这些话,仿佛这几年的苦痛都一起受到了恩泽一般,心头轻了不少。

在衷垂下头,哭了。跌坐在地上,毫无生气地承受韩庚的冷言冷语,就连送到嘴边的毒药也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韩庚惊讶地看着在衷,竟然哭了。

为何要哭?为何不逃开?为何如此逆来顺受?从前现在,你都不反抗自己的命运。

“我更欣赏你当初拼死挣扎。”韩庚忆起在地牢折磨在衷的场景。

“那个时候……我还没后悔自己来过无重……”在衷哭着,抬起头,绝望地看着韩庚的双眼,绝望地流着本不应该有的眼泪。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韩庚一拳打在在衷脸上,她直直倒了下去,韩庚拉起她,气势夺人地朝她吼道,“你后悔?!你没资格后悔!”

在衷连连后退着,笑着,哭着,透过自己朦胧的瞳孔看着疯狂的韩庚,这么多年埋藏在自己心里的感情原来是这样一文不值,自己只是一个不该被救活的人罢了。

地牢里关押的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在衷,他们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更没有见过韩庚有过这么过激的情绪。

当我已是个快死的人,饱受着皮肉之苦垂死挣扎时,我遇见了你,你向我伸出手的时候,我以为我遇到了神,我甚至愿意相信你是我一生中再不会遇到的最重要的人。但是当我知道你有你爱的人,我选择了沉默。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很美,和你很般配。有合适的机会,我总会离开的。但是命运捉弄,在我反反复复终于决定要走的时候,你却让我留下。虽然我们三人之间有许多不痛快,也正面争执过,但是我始终没有后悔当年留在无重,因为能够天天看着你也心满意足。哪怕是错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你,一个完全不爱我的你,哪怕那很痛很折磨,因为你喊的是希澈的名字,我都没有后悔过。因为你至少愿意相信,我没有险恶之心,没有要祸害你们。但是现在我后悔了,后悔认识你,后悔留在无重,也后悔希澈把我救出去,如果那年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在衷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到一只手正在擦拭自己嘴角的血。

“想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吗?”韩庚凑近她,撩开她的头发,冷眼问她。在衷不明白韩庚的意思,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不予理睬。

读不透你,猜不到你,你此时此刻还能笑得出的原因,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恨你。如果能像当年一样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我会更痛快。如今的你,深不见底,让人觉得可怕。而我最依恋折磨你这种人的滋味。

韩庚拿来扇形夹,在在衷面前晃了晃,笑得淫邪无比,一把抓过在衷条件反射般开始痉挛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套进扇形缝隙里。

“不要……”在衷惊恐地看着扇形夹固定在自己的双手上,双唇因为害怕而颤抖,“不要……求你了韩庚……”

“求我?”韩庚抚过她的一身红衣,真是绝配了在衷这么个人。

“啧。”牢里有个人见韩庚解开了在衷的衣带,便饶有意味地从嘴里发出一声,惹不少人都往这里看。

在衷收紧双腿,羞愧难当就,一面又恐慌韩庚突然下手夹紧扇形夹。

“好看吗?”韩庚双手伸进在衷松开的衣领之中,在衷死死咬住嘴唇,拒绝韩庚对他的侮辱,就像在烫麻的舌头上撒上花椒一般,本已临界绝望,又加上一脚让你彻底崩溃。

“呵呵。”牢里那个人舔舔舌头,韩庚低头轻笑一声,随手就将匕首甩了出去,正中那人眉心。

“这样的美人,一起看就没意思了。”韩庚有意无意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暧昧地对着在衷说。在衷痛苦地闭上眼睛,咬得嘴唇都淤血了,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我会让你出声的。”韩庚握紧左手心里的扇形夹,在衷的十指瞬间就被坚硬的木块夹得挺直。

“啊!!”在衷弹起身,对着自己的手,脸部因为疼痛而扭曲,脸上的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下身男根因为手指的刺激立刻软了下来,“啊……啊!!好痛!”

韩庚松了手,在衷才松一口气,冷汗布了一层,韩庚又狠狠地夹下去。

在衷张开了嘴,却痛得喊不出声,十指被夹之处已经红肿破开,鲜血染着扇形夹,一滴一滴往下淌。

“别不出声啊,我看着心疼。”韩庚说着就加重手里的力道,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在衷扛不住这样的痛楚,昏死过去。

韩庚看着昏迷在地的在衷,渐渐冷静下来,扔了手里的夹子。

完全不是从前的样子,究竟什么变了。

贞姬怕与火花的人正面冲突,误打误撞选了北山,借着昏暗的天色看着北山上一个挨一个阴森森的泥沼,觉得这里也不比无重好到哪里去。

“噗。”一个泥沼里发出声响。

“谁?”珍基听见异样的声音,害怕地抱紧自己,警觉地扫视着周围,才发现声音是从一个泥沼中传出的,凑近一看,一只大大的肥硕的虫。

贞姬吓了一跳,这种蛊物不是已经失了种养方法了吗?!她捂着嘴防止自己叫出来,朝后退了一步不料踩到了凸起的异物跌了下去。

“啊!”贞姬失声叫了出来,立即又捂上自己的嘴,惊恐地转过头去,立刻呆住了。

“泽演!”贞姬扑向倒在地上的人,颤抖着探探脉搏,还好,虽然微弱但是均匀。

贞姬不停喊着玉泽演的名字,可他似乎早已昏死过去,死是迟早的事。贞姬看不清此时泽演的状况,她四下观察了一下山体的情况,为救泽演只好决定去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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