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你放开我!”苏谨心挣扎,紧握成拳的素手一下下地捶打着云公子。
云公子从未想过,此生自己竟也会对一个女子如此逼迫,她的抗拒,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讽刺,江南多少的世家小姐,为了求见他一面,不惜匍匐在他的脚下;又有多少的王侯贵女,为了攀上淳安侯府,甘愿为妾,她倒好,他越纵容,她就越不知天高地厚。
“苏谨心,你以为谁都可以怀上我的子嗣吗。”苏谨心风寒未愈,那一拳拳打来,根本就没有多少力,云公子一手钳制了她的柔荑,清俊的脸上带着冷笑,“你该庆幸,你日后的孩子,足以让你这个商贾之女母凭子贵,再也不会有人敢瞧不起你。”
苏谨心不敢置信地瞪着云公子,这般伤人的话,竟是出自他的口中,原以为他城府再深,但至少也是个正人君子,但他的怒火,已经将他的理智湮灭。
这世间,果然是没有谪仙。
“呵呵……”苏谨心失声笑了出来。
云公子怒意未消,“你笑什么。”
“我笑你实在无知,没错,你云公子料事如神,事事也都在你掌握中,若你想要我怀上你的子嗣,确实也不难,但你想过没有,孩子是在我的腹中,我要不要生下他皆由我,你云公子难道还能日日夜夜守我十个月,而寸步不离吗。”
苏谨心的衣襟大开,胸前肌肤如雪,凌乱的青丝沾上额上薄薄的汗,而贴在了上面,清眸含泪,却愈加纯净、无暇。
嘴角的笑,张扬绚烂,却也凉薄无情,“听说十月怀胎很辛苦的,本小姐的脾气不太好,难保哪天心情差了,就拿你孩子出气。最多不过一死,一尸两命,似乎也不错。”
“你……!”云公子看着愈加刺眼,猛地一拳敲在紫檀木桌上,茶水溅出,弄湿了苏谨心的一头青丝。
他欺她一尺,她竟然双倍还之,够狠!
苏谨心说到这个份上,云公子哪能没有看出来,她的确是无心怀他的子嗣,也就更别提嫉妒郑雪莹,这么一想,云公子反而愈加怒火中烧,气得恨不得一手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苏谨心,你究竟是欲拒还迎,还是根本天性凉薄?
云公子迷茫了,宠不得,逼不得,威逼利诱更无济于事,这样的女子,真教他头痛。
她倒不挣扎了,一副任人鱼肉,但却把他几乎逼疯了。
他一个身份煊赫的侯爷,竟沦落到要去强迫一个女子,还要低三下四地求她怀上他的子嗣,这传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苏谨心,这是你自己放弃的,别后悔。”他的自尊,岂能容她一次次地践踏,看来,她并不适合当淳安侯府的当家主母,还有未来侯府世子的亲娘。
云公子起身,纯白的衣袍,没有半分的褶皱,依然是世人眼中那位高高在上的谪仙,而反观被压在紫檀木上的苏二小姐,却衣衫不整,青丝沾了茶渍,白皙莹润的脖颈上,还留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吻痕,万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