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吴戈恍然惊醒。

“吃饭了……你饿坏了吧？”

李斯媛揶揄地说。

“呵呵，还好。”吴戈笑道，随即拿起面前的刀叉。

“你拿倒了。”

李斯媛鄙视地说。

“唔？”

吴戈看看手中的刀叉……没倒啊？都是大头朝上的。

“拿反了。应该左叉右刀。”

程颖霞赶紧提醒。

“哦。”

以前在巫界也吃过几回西餐，当时刀叉是怎么拿的？吴戈费力地回忆。

他把刀叉换了过来。

“以前没吃过西餐吧？”

李斯媛问道。

“没吃过规矩这么严的。”吴戈道。“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什么事？”

“西方就没有左撇子吗？他们吃西餐该咋办？”

吴戈慢慢地说。他现在也听出李斯媛话中的轻慢之意了，不免有点恼火。

这话还真把李斯媛给问住了。

“但是规矩就是左叉右刀。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

她强辩道。

“啊。”吴戈用叉子叉住一块牛扒，认真端详。

“就是说，我现在这样就算上流啦？”

他把牛扒送进嘴里，笑嘻嘻地问。

“哼。”

餐后，有侍者撤去碗碟，并询问各人需要什么样的咖啡、加不加糖。

“多大的杯子？”

吴戈问。

侍者愣了一下。很显然，如此弱智的问题他以前从未听到过。

“呃，大概这么大。”

他尴尬地用手比划着。

“嗯，好的。给我来三块糖。”吴戈说。随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谢谢。”

侍者匆匆离去。李斯媛看吴戈的眼神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三块糖？我老公从来不加糖。就是我……”

“我爱吃糖。”吴戈慢条斯理地说，“我身体好，既不担心糖尿病，也不担心高血糖，还不用减肥，所以可以放心大胆的吃。”

“你以为这是身体的问题？这是素质的问题好不好……”

程颖霞捅了吴戈一下，吴戈只好放弃反击的念头。

反正他对跟李斯媛这样的人争论也没啥兴趣。

但是，跟程颖霞的争论，就是他无法不重视的了。

————7788————

“可是，那是我朋友，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人家还救过我一次。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我又没跟她吵，也没讽刺她。”吴戈辩解道，“……她怎么救过你？”

“……你管！”

程颖霞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