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云召满怀着心思,犀利的眼神望着前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沉默不语的跟随在李逍遥身后,使得众人发觉有点不同。无论是伍天赐还是单雄信等都觉得一丝蹊跷,总感觉伍云召变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消失,沉稳干练才符合他现在的气质。
伍天赐见状,立即快步上前,惊疑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伍云召淡淡地回答道,然后又定睛看了伍天赐以及单雄信等人一眼,收回目光笑眯眯的盯着伍天赐,“天赐,你要好好地保护好少主!若是少主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你也要多多保重!”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伍天赐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总感觉伍云召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少主我们一起保护!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伍云召笑而不语,直接走开了,留下伍天赐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唯有徐懋功猜测了七八分,但是他没有点明,皱着眉头看着李逍遥以及伍云召,跟在单雄信身后离开了。
“来!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伍云召抱着酒坛子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后又劝着其他人一同喝酒,伍天赐等皆是疑惑不解的看着伍云召,他从未见到过伍云召如此豪饮,仿佛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痛一样。
“伍大哥,我来陪你喝!”徐懋功同样放下手中的大碗,也抱着一个大酒坛子与伍云召对饮起来。
作为旁观者永远比当局者要清楚多了,他早已猜到李逍遥吩咐伍云召一些隐秘的事情,若他猜的没错众人在一起喝酒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少,而且伍云召不出意外应该会离开,独自前行。于是,他才与伍云召对饮,只为了送别伍云召。
伍云召疑惑地看着徐懋功,见他朝着自己微微点头,他也连忙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他们我就交给你了!”
徐懋功郑重地点点头,答应道:“我会的!……来,我们喝!”
这一夜他们几人又再次喝醉了,而且醉的非常的厉害,尤其是伍天赐与单雄信两人都是下人抬着他们回到房间,唯有李逍遥、伍云召、徐懋功三人坐在一起喝到最后。
“大哥,你是要走了吧!”徐懋功喝下一口酒,忧伤地问道。
“三弟,你是如何知道的?”伍云召吃惊的看着徐懋功,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过自己要走。
“三哥是猜出来的!”李逍遥微笑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
“公子说得不错!”徐懋功恭手道,不舍得看着伍云召,他现在知道为何单雄信对李逍遥都言听计从了,实在是深不可测。
“三弟,我明日便走!”伍云召郑重其事地说道,“二弟不在此地,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大哥!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大哥,小弟定当竭尽全力!”徐懋功斩钉截铁地回道,“大哥,你都不与他们说一声便走吗?”
“说了到时候又是恋恋不舍,而且少主吩咐的事情与之相比更加重要!再说有少主在这里,我相信他们会明白的!”伍云召微笑地说道,其实他也不想与众位兄弟分别,只能选择默默地离开了,他不知道此去需要多少年能够再见,但是他坚信未来一定会闯出一番名堂。
次日,伍云召不声不响的离开,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便走了。单雄信、徐懋功、伍天赐三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们醒来时,只见到李逍遥一人坐在院子内品着早茶,微笑地看着他们。
“大哥一定还没有睡醒,昨晚他喝得最多!”伍天赐揉了揉额头,笑嘻嘻的说道,“我去喊他出来吧!”
“五弟,不用去了!大哥已经离开了,或许将来我们再见之时,他已经名扬四海了。”徐懋功阻止伍天赐,叹息一声。
“什么?大哥走了,何时走的?”伍天赐、单雄信两人面面相觑道。
“昨夜便走了,你们醉酒之后,大哥才走的!”徐懋功忧愁的说道,他哀怨的看着李逍遥。
其实他也不想解释,只是李逍遥吩咐让他做一回中间人,无奈他只能答应。论智谋,他不是对手;论武功,那更是天差地远,只能被迫的答应下去。既然答应了,他必须要做到。
李逍遥微微颔首,道:“伍大哥会回来的,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见,相信诸位兄弟到时候会大吃一惊的,再见之时便是我入主中原之日。你们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伍天赐与单雄信诧异地看着李逍遥,见他如此说道,使他们都明白了伍云召一定是被少主安排执行任务,而且这项任务不简单,于是纷纷地住嘴,不再纠结了。
伍云召连夜骑着宝马,快马加鞭的从山东奔赴山西,横跨两个省。李逍遥给他安排的事情,就算是拼了性命他也得完全,于是他骑着快马日夜兼程的来到了太原李府,沿途他骑死了四匹快马,一路只是随意地吃些干粮,然后接着赶路,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傍晚时分,伍云召骑马来到了李府门前,然后一跃而下,直接把马匹丢给了家奴,径直打开朱红色油漆粉饰的大门,大步向前行,下人通报给李渊以及窦氏,他们立即出门迎接。伍云召立即拜见李渊及窦氏,遵照李逍遥的吩咐,向李渊及窦氏报一声平安,并且从怀里拿出一份书信递给了李渊,就直接退下来,至于在路上的遭遇,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渊拆开了书信,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又递给了窦氏,两人相视一眼,均是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他们一起回到了书房,至于书信的内容谁也不知道。可是次日,李渊便向外宣布重病染身,拒绝一切门客以及江湖人士。
书信的内容大致是:父母在上,儿远行千里只为完成师傅的心愿为其找寻一名合适的传人,然行走千里,遍地饥荒,百姓生活日益艰难。此次儿让伍大哥回到李府自有他用,不必理会。儿虽在千里之外,心在李府之中,天下将乱已成必然趋势,若想在混乱时代安生立命,必保存实力。儿建议父亲称病在床休息,即可拒绝当今圣上之命,又可保存己身实力。否则,他日天下大乱之时,首当其冲便是我们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