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艮国愚忠罔顾身,无端造诬自何人?家居六载还遭谤,‘并信从前使不真。
一曹化淳曹化淳原本是王安的人,司礼随堂兼掌内官监掌印,与原司礼秉笔惠进皋、王裕民、杨公春等人一起为王安所信,王安倒台后,惠进皋、
王裕民、杨公春等司礼监都受到株连,魏忠贤把他们各自一顿好打后,发配到南京鼓楼打更。但唯独留下了司礼随堂曹化淳,还不计前嫌委其内操总制守之职,全权统率宫中的武装太监。
魏忠贤之所以如此厚待曹化淳,不是因为曹化淳事先与他有过什么勾结,充为什么内应,而是因为曹化淳很有本事,十分的能干,是一个精明且厚道并坚持原则的人
曹化淳自幼便家境寒微,其父苦于无法养活女,便狠心在他十二三岁时,将其送进宫以求一个活路。进宫之后,曹化淳也与大多寒门弟一般,苦心学习,进宫仅一年,便由其师父保举入内书堂受教,几年苦下来,诗文书画可以无一不精,更难得的是,他的武艺还十分高强,曾有一人连败七名宫内shi卫的记录。
这人的文化知识与李永贞几乎一样,不同的是,一个是通过自己的勤奋苦学到的本领,一个则是在牢里阴差阳错无意成就的一身好本事。
曹化淳和李永贞还有一个共同点,或者宫里的太监都有一个共同点,这便是他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弟,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心酸甚至充满血泪的过去。因此,他们更明白穷苦百姓是如何生活,因此他们更痛恨那些贪官污吏。
个别太监的贪婪不足以掩盖太监这个整体对于百姓的亲切,若贪官,百姓们得最多的也是那些衣冠禽兽的“父母官”而绝少到宫里的太监,然而在文人的笔下那些本没有大恶的太监却成了最大的败类,甚至成了亡国的祸首,真叫人可笑得很。
没有枪杆,难立国:没有笔杆,难留名。
曹什淳,便是一个被人不折不扣泼了黑墨的好太监,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至少当魏忠贤的嘴中提到曹化淳这个名字的时候,在没有见到他本人真面目的时候袁大海就如此想到一这是一个既有良心又有华的太监!
后世之时,一曹化淳,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开城迎贼”然而,事实与真相却证明,曹化淳没有开门迎贼过,因为崇祯十二年他便告老还乡,崇祯十七年李自成入北京的时候他人在武清老家,根本不可能在北京迎什么贼!
曹化淳绝对没有开门迎降过李自成,但是如果不是他开的城门,
北京城门又是怎么开的呢?
往深里追究,那些与李自成勾搭的东林党徒们就要被挖出来,于是他首先被扣上勾结李闯开门投降的骂名,随即害死袁崇焕等一大堆骂名接踵而来转瞬之间,这个昔日为大明忠心耿耿的太监成了天字第一号阴谋家,一切的一切,只因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
包衣奴金大师的里更是为了迎合观众者的口味,牺牲曹化淳的“1我”而完成自己的“大我”却根本不理会几百年前那个人无声的反抗。
谁太监就不是人?谁太监就不能是好人?每想到曹化淳在后世电视演义中所出现的现象,袁大海总会长叹一声,他想不通为什么历史只歌颂郑和?
假如郑和也生在崇祯年间,而“局势”也要求一个人必须出来背黑锅当反面教材,那么选不到人的文人们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这盆污水给郑和泼上?只是因为郑和是个“死太监”?
太监也是人,难道仅仅因为他们的悲苦身世就可以成为恶毒攻击的对象?
郑和是个成功者,他毕竟曾经辉煌过,在这样一个大人物身上泼黑水,会有无数人替他证明,但曹化淳在几千年的历夹上毕竟只是个
人物,一个曾经的比较“大、,的“1人物”所以往这种人身上泼污水是最好最明智的选择!
这既是人物的悲哀,但同时也是中国文人的悲哀,更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悲哀!
无悔一生、生前不被肯定倒也罢了,身后反倒被人尽情的泼污水,只为了掩盖历史的真相,只为了给愤怒的当代人以及后代人一个发泄的靶,这真的是一件让人难以提及的隐痛。
太监是人,官员也是人,有鸟的是人,没鸟的也是人,谁有鸟的就一定可以胜过没鸟的!
袁大海相信曹化淳,但他却不清楚曹化淳是怎么成了崇祯的心腹太监,按后世史料所,他应该在王安倒台后被发配到了南京,崇祯上台后起复,然现在他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宫中,而且还是宫里武装太监的提调太监,这便让他很是奇怪与纳闷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曹化淳便是阉党,既是阉党,何以躲过崇祯的清洗,反成他心腹之人呢?
疑问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袁大海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个问题。在粱栋领他去见曹化淳时,路上,他想得更多的是曹化淳在崇祯年间做的一些实在事。
如果没有记错,当崇祯一举剪除阉党的时候,是曹化淳奔前跑后的帮忙协助:当崇祯提升他的官职之时,他也尽量谦恭屡屡上书推让:当改朝换代后,他也为了自己昔日的主人而勇于上书为崇祯帝后陵寝而争取。可以,曹化淳身上有很多闪光的优点,只是可惜他是个太监,所以有黑锅需要人背的时候,东林党的那帮无耻文人就选择他:当有污水没地方泼的时候,东林党的那帮徒徒孙也不吝笔墨往他身上泼。
在这些掌握了笔杆和舆论的东林党徒的眼中,他们不会理会曹化淳到底有没有做过坏事,又或是为他们做过什么好事他们眼中注意的只是一点那便是曹化淳是个太监,既然是个太监,任如何个好法,还是坏的,还是败类还是人渣。
这是个很是荒唐的逻辑,这让人无语的逻辑背后所反映的一个事实便是,那些以父母官自居,以“正人”自居的文官势力看不起寒门弟,看不起那些穷泥棒的后人。
“精英”在没有成为“精英”之前,他从不会鄙视自己的同类,然而等他成为“精英”后他却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垄断权力,他们会不择手段打压穷苦百姓的代言人因为他们已经忘记自己的出身,他们心中所想的只是利益,既得利益。在利益面前他们不容许有人来染指。为了垄断他们的利益,他们做得更多的是垄断教育的权力。
一个没有文化的穷人是不会成为当官的有钱人的。
而当穷苦百姓的另一个畸形和奇怪的代言人太监出现时,他们更是无法忍受,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有着“生理”上的优势,当一个没鸟的做的比自己这个有鸟的好时他们就会暴怒,他们就会自卑,进而疯狂的进攻,不择手段的去诋毁,直到尘埃落定,一切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