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太监是穷苦百姓代言人有些可笑然而让人可笑的是,在明末,太监们的种种作为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替百姓谋福利,而那些大人们却只是在想着自己的腰包这个事实似乎谁也没有办法否认。
粱栋得魏忠贤令急调曹化淳领五百刀斧手至文华殿,命令来得匆忙又过于诡异,然曹化淳未有一丝耽搁,半个时辰后即领五百刀斧手赶到文华殿候命。遇有他监太监询问,曹化淳及其手下大太监一律回是为皇上阅操准备。
天启好开内操,喜看太监舞刀弄斧,且有孩心性,什么时候开内操就什么时候开,故曹化淳这般辞倒未升起宫内有心之人的警觉。
对魏忠贤,曹化淳有种知遇之恩,虽他前主王安是被魏所害,王安对他又不薄,所以起初对魏的挽留与重用,曹化淳也有惶恐与排斥不安之心,然见魏专权后,大事事有条不紊,对国家之事也不多予干涉,虽偶有独断欺君,但都不是什么要害之事,皇上对他又深为信任,便渐渐适应下来,甘为魏所驱使。领内操总制守后,大操操,曹化淳都是身先士卒,统领提调得方,对魏手下一帮司礼太监,也都是恭敬有加。
低调加上确实有本事,这样的人自然在字中受人欢迎,即便如粱栋也是对曹化淳青眼有加,虽然前者三十出头,后者却已经快四十了。
“曹公公,这位便是东厂的掌刑千户袁大海,此番调入宫便是听候袁千户安排。”
简单介绍了下袁大海后,粱栋没有忘记提醒一句“这是魏公公的意思。”“粱公公放心,即便没有千岁的口谕,咱家也当唯袁千户马首是瞻!”对于让自己听命东厂的掌刑千户提调,曹化淳的脸上表现得很是自然,没有任何不满,眼神平静的如淡水一般,看不出一丝内心的想法。
粱栋这么,袁大海可不敢真这么自居了,忙上前躬了一躬,谦虚道:“曹公公这话过了,属下能和公公一起共事,实是属下的荣光,大事上还是要公公拿主意,属下听命就是。”曹化淳忙道:“不敢,不敢!袁千户大名,咱家早有耳闻,今日一具,当真是名不虚传能与千户共事,也是咱家的荣光”
曹化淳一谦虚,袁大海还得跟着客气,粱栋见这二人太过客套,插嘴道:“好了,们二位也不要在再此客套了,千岁那还有事,咱家得赶着回去。”完看了一眼袁大海:“和曹公公在文华殿好生候着,千岁那里估o着还要召,万不可出宫。噢,对了,曹公公练兵是很有一手的他手下的儿郎不比黑旗箭队逊色,可让曹公公陪点阅点阅。”
“那是自然,粱公公不,咱家也是要请袁千户校一校儿郎们的。”曹化淳哈哈一笑。
“那等会就劳烦曹公公了。”听粱栋曹化淳手下的人不比自己的黑旗差,袁大海也来了兴趣想看看他这五百刀斧手有何厉害之处。
当下,粱栋也不多,急忙便赶回司礼监复命,他并未与曹化淳多一句调五百刀斧手入宫的目的,曹化淳也明智的不多问一句,二人好像有默契般,心照不宣。他二人不,袁大海自然也不会不识趣,言语间也丝毫不提这五百刀斧手明日是用来做什么的。
曹化淳别的不敢肯定,但要魏忠贤调自己带兵进宫是要谋反,他是打死不信的。纵观这几日京中风云,他也隐约查觉这事与外朝有关。对东林党,曹化淳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意,只是觉得这帮人做事不那么厚道,其他倒不排斥什么。但要魏忠贤真下决心对付东林党,他也不介意充为马前卒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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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带来的那五百刀斧手清一色都是二十出头的太监,选的都是太监中身强力壮之辈,当然,与京营边军的精锐比起来,这些太监的体格自然是比不上的,但精神面貌却是不错的。远远一观,但见那五百刀斧手列队整齐,排于文华殿后,五百人有如一人,不吱一声,不晃一人,十分的安静。这与那日前往内闹事的太监们比起来,当真是天壤之别了。
“听袁千户在南海练黑旗十分得方,叫千岁十分欢喜,想必对练兵之道很有见解,却不知对咱家手下这些儿郎有何指教。”
“曹公公这可是为难属下了,想属下虽是边兵出身,可也不瞒公公,属下向来只是一介武夫,打打杀杀,冲锋陷阵可以,但要什么练兵之道,却真是无从起的了。”赵强打个哈哈,他哪有什么练兵之道可与曹化淳这等文武双全之人好,别看这曹化淳只是个太监,但人家是内操总制守,麾下有数万武装太监,这放在边关,便是一军之帅,自己操练黑旗,不过靠了个杀伐果断、威逼利yu,哪真有什么道道来。真要起练兵之道,不与曹化淳比,就是京营中随便提个游击出来,他怕也不好和人家论个头头道道。
兵道,虚实结合,古人在这上面,尤其厉害,而赵强所熟知的是后世的练兵之道,放在如今,怕是水土不符的多。所以,这笑话还是不要随便出的好。
曹化淳见袁大海不愿谈,也不强求,一笑而过,忽抬手招来手下一太监,对他低语几句,那太监忙去取了一长盒捧了过来。
袁大海见那长盒好像是装剑匣一类,有些不解,但也不好开口问曹化淳。曹化淳轻步走过去,打开那长盒,果然里面lu出一柄宝剑来。
袁大海见那宝剑十分精致,刀刃寒光闪映,暗道好剑,又寻思曹化淳取这宝剑有何再意,难道是送自己?
在袁大海的疑惑中,曹化淳微微一笑,从盒中取出宝剑,在手中掂了一掂,突然呛地一声,拔剑出鞘。他手下那太监也十分配合的将自己佩刀解下,平伸于前,曹化淳二话不,挥剑便砍“咣”的一声,那太监佩刀已被一斩二为,断成两截。
“好剑,好剑!”袁大海再不识货,经这一演示,也知这剑乃削铁宝剑了,不由大声赞了起来。
曹化淳听了,哈哈一笑,举着宝剑向袁大海走来,边走边笑道:“这剑乃辽东毛文龙进贡给前司礼监王安王公公的,几番辗转落在咱家手中,可惜咱家一个太监,要这宝剑无用,今日有幸与袁千户相识,这剑算是碰上主人了。来来来,袁千户莫要推辞,还请笑纳!”着不由分,便将这剑硬递到袁大海手中。
袁大海没想到曹化淳竟然送自己一把宝剑,而且这剑还是辽东毛文龙进献的,不由怔了一怔,这一愣神,曹化淳已然将剑塞到自己手中。
回过神来,忙推辞道:“曹公公,俗话无功不受禄,公公尔今却送我如此宝剑,实叫属下心中惶恐得很,这剑还是请公公收回,属下实在是不敢相受。”
“哎,自古宝剑便是配英雄,袁千户如此英雄,如何能没一把宝剑在手!”曹化淳好似打定主意要将这剑送给袁大海,言语间可是一点也没有收回头的意思。
“曹公公当真是折煞属下了,想属下一个粗人,弊里配得上英雄一称。”袁大海很有自知之明,他充其量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鹰犬爪牙,曹化淳却他是英雄,想都不用想就知这是人家的客气话,试问,他哪里英雄了?这英雄和他还真是扯不上边。
曹化淳却笑道:“袁千户不是英雄,这世上谁还当得了英雄一称?”“公公这话从何起。”宝剑袁大海是想要,人他也是想结识,但曹化淳礼送得太重,他可是和曹化淳是头一次见面,哪里就好意思收人家这份厚礼。
“敢作敢为便是英雄。”曹化淳突然道。
闻言,袁大海不由再次看了曹化淳一眼,但见曹化淳嘴角lu出一丝笑意,直言道:“所谓英雄者,为国者有之,为民者有之,但在咱家眼里,为国为民固然是为英雄,但敢当敢为者也为英雄,正如仗义每多屠狗辈一般,为上位者想,不顾自身名利者,便也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