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瘟神驾到(1 / 2)

等江淮回了御史府,才知道是百里取走了黑衣人身上属于六道阁的阎王帖,他单那一天不在长安,偏就出事了。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贺子沉从宗里取了一只专门通信的鸟来,不必百里抽空长安大燕两头跑。

此鸟名唤乌雀,通体亮黑,单脖颈一圈是金色,半个巴掌大小,羽毛很硬,却不如爪子硬,平日宿在檐下,不鸣则已,一鸣干涩难听。

乌雀与正常的信鸽不同,是通过气味辨识方位,除去江淮,若是外人触碰,会立刻爆体而死,以此保证密信不会被他人取走。

此鸟好是好,就是肠胃不太好,像是个会飞的粪便生产机,不时放个炸弹,让人措手不及。

慕容清捏着棋子儿,左右缩着肩膀,生怕那白色的软液体会滴到自己身上:“我说,你能不能走了?”

江淮挑眉,这几日她为了避嫌并未上职,闲来无事,便和慕容清下起象棋,但问题是,她精通围棋,却连象棋如何摆都不知道,被他提醒,才忙把‘象’往前一递。

慕容清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指了一下:“象不能过河。”说着,将棋子儿推了回去。

江淮脸色一黑:“谁说不能过?”

慕容清鉴于她是第一次接触象棋,索性让了让:“好好好,你说能过就能过。”说罢,将那枚棋子儿放回原处。

江淮的脸色又缓和过来,不顾规则的和慕容清大杀三盘,赢得不亦乐乎。

慕容清百般聊赖的拄着下巴,瞧着逐渐被她占据主权的棋盘,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他缓缓坐直身子,眼睛也亮了起来,两秒后,恍然道:“我的马呢!”

江淮拢了拢袖子,语气无辜:“我哪儿知道。”

慕容清盯着她,气愤不已:“我说你怎么赢得那么利落,搞半天是偷子儿!”

江淮抬起袖子,为证清白还晃了两下,语气轻巧:“你看,没有。”

慕容清起身捉住她的袖子,从里到外一通翻,视线从宽大的袖管里顺进去,脸色微微悄红,遥见那条白皙的手臂,像是上好的瓷玉,隐隐发亮。

他赌气似的放下袖子,一推棋盘:“不玩了,不玩了。”

江淮并未在意他方才的举动,她生于疆外,那里对女子的束缚要比大汤少得多,也没有那么多授受不亲的规矩,再加上他二人是亲戚,遂道:“输了就翻脸,真是没趣儿。”

慕容清咂了下嘴,知道她牙尖嘴利,也不再争辩,只是一杯一杯的呷着茶。

江淮视线投过去,打量着他腰间的那柄潇湘笛,蓦地来了兴趣:“对了,你会吹……”

“大人。”北堂走过来,一张脸同素日一样灰冷,“府外有人找您,说是您的旧交。”

“旧交?”

江淮的第一反应就是徐丹鸿那个丫头,遂道:“让她进来吧。”

北堂点头,脚步利落的出了听雪堂。

“旧交?”慕容清一边收拾棋盘,一边道,“谁啊?”

江淮晃着茶壶,挥手让下人拿走:“估计是丹鸿吧,她年初去了扬州,估计是回来看看……”

“半城见过大人。”

院门口,有清冷的声音传来。

江淮身子的一僵,肚脐上有股戾气开始缓缓律动,她极慢的转过头,眸间盛满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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