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一处又闲聊了一会儿,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这地牢里昏天暗地,也不知此刻天se几时,这时就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又见一点亮光闪闪烁烁地飘来。
纪战忙低声对狂牛道:“牛头,快佯装我们厮杀,你要掐死我们。”狂牛明白过来,二话不说一双大手就掐在了纪战的脖子上,而大猛则躺在一边装死。狂牛又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牢卒就提着饭盒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一手提着食盒,另一只手却捂住了耳朵,样子极其难受,小心翼翼,佝偻着背一步步接近牢房。刚走到近前,就见狂牛掐住了纪战的脖子,就听见纪战喘息粗重,而在瞧里面的大猛,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好似死了一般。
那牢卒也不阻拦,慌忙扔下食盒就逃,那样子好似见了鬼,跑出很远又摔了一跤。这狂牛见牢卒跑远了,瞪着牛眼还装腔作势地掐着纪战的脖子,纪战都快说不出话来,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牛头,你真要掐死老子不成?”狂牛这才不好意思地放开手,挠头道:“大哥,我光顾着看那牢卒了,把你忘了。”躺在旁边的大猛乐翻了天,对狂牛一阵嘲笑。
三人见牢房又没了动静,知道那牢卒不会再回来,大猛第一个就冲向食盒,将食盒捧来,打开一看,里面也没什么好饭食,几个粗面馒头,还有一碟小菜。大猛看得直皱眉头,“他奶奶的,等俺出去了,非扒了那风老头的皮不可。竟给俺吃这东西。怎么也得有酒喝啊,这是人吃的么?”大猛这边发牢騒,纪战却拿起一个馒头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对狂牛道:“牛头,莫非他们每天都给你吃这东西?”狂牛挠头道:“对啊,天天就是吃这个,俺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肉啊,肉啊,俺每天晚上都梦到吃肉。”纪战拍拍狂牛的大头道:“等出去了,大哥一定叫你有吃不完的酒肉。”
草草地吃完了饭,纪战估摸此刻外面应该天黑了。想到如今境况,纪战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本来一心投奔清绝峰,这里毕竟是文鲸的根据地,可哪里想到,这清绝峰上是暗流涌动,风敛,风华雄,三将军,几股势力是纠缠不清,这样下去,别说复国,一个内乱就可以将希望扼杀在摇篮里。
纪战正在思量,这时又听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衣袂飘动声,这声音绝不是牢卒发出的,应该是个高手。用的是陆地飞腾法。也来不及叫狂牛和大猛注意,纪战只好躲在阴暗处观察动静。
果不其然,借着石壁上昏黄的灯光,一个黑衣蒙面人好似从天而降,速度实在太快,根本看不清他的步法,身后几道虚影,一闪即到了牢门近前。
大猛和狂牛看到了这黑衣人,不知虚实,狂牛依然装狂,忽地扑向牢门,嘴里喷吐着腥臭之气,想凭借凶猛吓退黑衣人。可这黑衣人只是向后退了几步并没有逃走的意思。根本没有把狂牛放在眼里。
沉声喊道:“斩风,你可否还活着?”纪战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不会是风华雄一伙的。纪战急忙吩咐狂牛退后,然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细打量这黑衣人,这黑衣人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眼睛不大,精光内敛,纪战却看得出这人绝对是高手,明眼一看那内敛的精光就应该能知道此人绝非常人。
纪战小心地问道:“在下还活着你是何人?找我做什么?”
这黑衣人一双明亮眸子,也细细地打量纪战,此刻纪战可以说狼狈不堪,满脸污垢,破衣烂衫,只有那一双眼睛仍旧炯炯有神。黑衣人看罢多时,不住点头,“我果然没有猜错,确实是个人才,这狂牛没有杀了你,你倒收服了他,很是了得。”
纪战也不知这人是敌是友,现在听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实在猜不透他的虚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旁的大猛却道:“别在俺面前,装神弄鬼的,你找俺大哥做什么?再卖关子,俺一锤砸死你。”
这黑衣人听了并不生气,还有滋有味地打量起大猛来,“也不错,好个大力神,将来都可为我所用。”纪战听这话,就感觉此人是个狂妄之徒,也是个自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