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错愕的禅迦婆娑没有抗拒叶无道的轻薄。
她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叶无道那双其实并没有带有半点情感的冰冷眼眸。
看穿了所有谎言。剩下地只有寂寞。
史上所有智者和先知都是如此,这就是代价,很公平,禅迦婆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
“从小就被当作阿育王视作神明的迦叶修陀应该也来中国了吧。”叶无道懒散道,他的敌人不算多,却个个变态,如杀手云翎,如梵蒂冈的奥古都斯,如印度的这位湿婆家主,这种生死博弈正因为势均力敌而精彩纷呈。
“没有。”禅迦婆娑摇头道。
“哦?”叶无道有点意想不到。
“很奇怪吗?”禅迦婆娑望着那条缠绕在树枝上吐信的那衍罗。报以歉意的一笑。
“这厮可是你的未婚夫,自己的未婚妻不乖乖参加世纪婚宴千里迢迢跑到异国他乡,难道不着急?”叶无道带着嘲讽地语气笑道。俯身贴在禅迦婆娑的曼妙后背,虽然这席白袍遮掩了她的倾国身姿,但如此零距离地接触依然让叶无道感受到一股邪恶的快感,能摘下她面纱的,不是迦叶修陀。是他!
“我知道你跟迦叶修陀有个赌约,谁征服我,谁就胜出。”禅迦婆娑笑道。只是有点冷。
“女人本就是江山的赌注,怎么,不乐意?”
叶无道报复性的紧紧搂住禅迦婆娑,在她耳畔喃喃道:“你不是觉得男人就应该是命运地傀儡吗,这两者不过是五十步百步的距离,谁也不要笑话谁!”
“我没有那么认为!”
禅迦婆娑苦笑道,语气由急到缓,“从来没有。”
“或许吧。”叶无道不置可否,男人跟女人理论本身就没有道理。更何况是跟这样执着到可怕的女人。
纵马来到那匹受伤地马匹前,再没有看过苟灵一眼的禅迦婆娑喃喃自语道:“知道吗,野马群有个规则,受伤的马便不能随群,因为它们担心血腥味会招来狼群导致全家族的牺牲。我亲眼看过被爱侣驱逐的野马,悲哀吗?可笑吗?”
“如果是我,我就跟随自己的男人。”始终沉默的苟灵开口道,鼓起勇气正视禅迦婆娑的脸庞。
“对于反抗命运的人,我二十年如一日地报以欣赏。”禅迦婆娑有点讶异地看了看这个女孩,笑容深邃。
“苟灵,你先回家。”叶无道很多事情都不想让苟灵过早接触,自然不愿意她在这里做“电灯泡”。
吉灵乖巧地退出。
“很不错的女孩子。”禅迦婆娑呢喃道。
“人家比你大,不要在这里装成熟装深沉。”叶无道放肆而张狂地闻着她那清幽体香,冷笑不已。
“活的久一点,又如何呢。”禅迦婆娑叹气道。
叹息,始终是她的主旋律。
“叶隐知心来大陆了。”
“知道。”叶无道冷淡道。
禅迦婆娑不再言语,脑海中浮现出那抹清亮身影,真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啊。
“其实迦叶修陀把你当作朋友。”禅迦婆娑浮现一个微笑道。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叶无道极其不屑道。
“信不信由你。”禅迦婆娑轻盈笑道,破天荒露出一个俏皮笑意,“知道迦叶修陀怎么形容你吗?”
“卑鄙无耻奸诈龌龊下流猥琐?”叶无道玩笑道,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
“说对了一半。”
禅迦婆娑微微挣扎,似乎有点不习惯叶无道的亲昵姿势,“其中一句就是败絮其外。”
放弃挣扎,她叹息道:“迦叶修陀后面那句评语是,金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