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有做过的梦,晚上又做了,梦里那个人的脸越来越清楚了,我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床账,想着我现在是在清朝,梦里的人到底是谁?
翻身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老十,嘴角还挂着些笑意,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会笑的这么开心,我往他怀里挤了下,刚才的惊醒让我心神不定。
他也动了动,眼都没睁的给我把被子拉了下,然后拍拍我后背,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总是被把被子踢了,一起睡的这几年他把给我拉披子都成了习惯了。
我轻轻的笑出了声,原来一直没注意他这些,没想到他心细成了这样子,他还是不睁眼小声说:“怎么醒了?”
我亲亲他在他耳边说:“你天天晚上都这么帮我盖被子再拍我会儿吗?”他笑着点点头。
我搂着他脖子撒娇:“睁开眼,不许睡了,跟我说会儿话吧。”我知道他最近公事挺忙的,睡的也晚了不少,但是还是努力的把眼睛睁开。
他亲了我一下,呼拉我头发下笑着说:“怎么了?心里面有事情?”
我钻到他怀里,他把我抱紧了些,我现在不太敢看他:“老公,你说我要是梦到别的男人,怎么办啊?”
他扭了我一下:“这得看你梦到谁了,你要是梦到皇阿玛就算了,别的人就不太好了吧?你梦里应该就只有我才对。呵呵。”
我在他胸口使劲一嘬,疼的他一吸气:“人家又不想梦到别人,又管不了自己做什么梦。你还记得原来我跟你提过我曾经做过的梦吗?刚才又梦到了,虽然还是没看出来是谁,可是已经有些眉目了。”
他原来听我讲那个梦的时候只是当是一个笑话,而且我之后没有再做过,更是没有当回事,如今又做起那梦,他也有些心里不舒服。
他把我拉开些,看着我的眼睛又开始给我洗脑:“你眼里只能有我,心里只能有我,脑袋里只能有我,做梦也只能有我,梦里那男的也得是我,听懂没?”
我一直忍着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下子笑了起来,他也笑了起来,这洗脑功课时不时的来一下子,倒也感觉有意思。
我点着头:“是,爷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听吗?明天你跟不跟我去慧琳那儿啊?”
他摇摇头:“不去了,帮我带个好吧,明天事情不少,我现在跟八哥手底下,感觉自己跟个奴隶一样,八哥把啥差事都扔给我就不管了,现在整个内务府跟我的似的。”
我点他鼻子下:“那还不好啊,内务府有啥好玩意儿?拿回来我先玩几天再放回去。”
他捏着我脸:“你还会放回去?怕是收自己的小金库里去了哦,快睡觉,不许想太多了,省得明天又是一对黑眼圈的出去。常远那天居然说你的黑眼圈是我索要过度的过,气死我了。他怎么不说你老是半夜不睡觉的过啊。”
我脸一下子红了,这个死常远他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直白啊,我说那几天老十忍的难过也不敢碰我一下呢,脸上都忍出个豆豆了,还好后来下去了,明天找他算账去。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他轻轻的拍着我哄我睡觉,现在的我倒像个孩子一样。
爱新觉罗氏和博尔济吉特氏世代都会联姻,老十那本应该娶的福晋是,慧琳要嫁的这位也是。这个联姻的重要性也说明了皇上对这些子女的重视,可见皇上还是很疼慧琳的。
康熙四十五年,慧琳被封为和硕温恪公主,嫁与博尔济吉持氏蒙古翁牛特部杜凌郡王仓津。
老十一大早出了门,我换好常服,拿上昨天晚上皇上给我的圣旨去慧琳那儿传旨,这才是真正的包办婚姻吧,一个月后就嫁,到现在慧琳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大哥已经等在正殿门口,不知道他最近兵部的差事很忙还是如何,脸上多了些疲惫,让人感觉少了三十来岁男人的意气风发。
这次皇上让大哥和十三弟一起送亲去蒙古,而我和四哥会送慧琳到京郊以示重视,传旨的事情落在我和大哥的头上,说好今天早上一起过去。
大哥接过圣旨,走到南三所门口时,我把圣旨要了过来,大哥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我,我有些无奈的说:“跟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结婚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宣圣旨怕是只会压的她更难过吧,咱们传口谕吧,圣旨我收起来,等晚些我去跟皇阿玛说。”
他拍拍我头:“公主嫁人一向是这样子的,夫家不会对她不好的,只要她能懂得随遇而安的话,应该会很幸福吧。”
这话我懂,可是他不懂慧琳心里有一个人,那个人如今要去给她下旨让她嫁给别人,也许只有我心里才明白她心里的痛吧,我真的不想再让她难过一次了。
靖琳一直没有告诉慧琳我是女的的事情,再加上这宫里见一次面并不容易,我和老十还经常住在宫外,我对于她而言更是雾里看花,我让他们去对慧琳说我是女的,他们居然回来说她说这些人骗她,真是死心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