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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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13岁那年,他们才告诉我,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叫柳真,是个法师。
什么?为什么不叫魔法师?
当然,虽然被叫做魔法师会更适合女性这个身份,但是,
与其被称为魔法师,倒不如说,叫法师更为合适。
在这个世界,空气中的法力密度要高出旧世界的好几倍。
当然,按照师父的说法,在我们所处的往世界之外,另外有一个世界的法力密度更加强大,光其地核不断喷涌的法力,便能让一整块大陆漂浮在空中。
由此,那样的法力,才可以称之为魔法力,或者叫魔力,而那里的法师,才可以称之为魔法师。
而这个世界,只能算是个法师。
什么?我的法力到底如何?
不好意思,虽然身体是一个17岁的少女,
但是如果就这座城市来说,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这个还是可以确认的。
这个东西,并不是看后天的努力,
先天的禀赋和老师的点拨,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正如现实一样,先天的智商和成长环境已经注定了你的结局。
难道不是吗?
昏暗的夜晚。
独自一个人在街上行走,倒也并不害怕。
偶尔穿梭过的车灯,刺向我的眼睛,不经意间紧紧闭上双眼,
一阵微风吹过,黑色的褶裙微微扬起,大腿上不禁感受到一阵寒意。
我的腿部不算瘦,却也不赘余,相比外人看起来合适、但总觉得发育过多的胸部,腿部是我对自己身体最满意的地方。
在雾气被灯光照得格外柔和的夜晚,呼出一口气,通过白色雾团的流动,也能感知空气的运动规律。
与其说是雾气,倒不如说是工业发展带来的致癌粉尘与污染物的混合体。
在这柔和的灯光下,倒也能展现出一种病态之美感。
暗红的夜幕下,残缺不全的黑色树影。
看着这个世界,不客观的说,
果真是糟透了。
自7岁起,我便不再明白“母亲”是什么含义。
“到了那里,要好好听话哦。”依稀记得,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望山则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如果那晚上什么都没发生的话,望山,我的血亲弟弟,应该也有14岁了吧。
而至于父亲这个词的意义,仅仅是相片上的那个傻笑着的愚蠢男人罢了。
和苏濛那个女孩不同,至少我肯定的是,我有过父母。
而直到我13岁的那天,他们才告诉我,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
只有那天,脸上最后一次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流淌下来。
而之前的那一次,则因为秀姐姐。
什么?我的毛衣?
这只不过是最稀松平常的廉价店里买的罢了。至于这红色,也不过是秀姐姐喜欢的颜色罢了。
与同学所讹传的不同,我是个家境不算富裕的女孩,
说是不算富裕,也有一套约略150平米的高级小区住宅,以及可以自由支配的几百万存款而已。
这没有什么好显摆的,毕竟,你不知道这些财产的代价是什么。
而即便是几百万的存款,我也没有丝毫兴趣动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