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虽是经了几乎一夜地欢聚。但四人俱是体魄强壮之人。故而早早起来。聚在一处。吃过早饭。肖遥和武松二人。将祝三儿和郭盛直送至城门外。
郭盛临远行之际。终是不放心肖遥。自是细细嘱咐一番。让他一旦在京城落脚。尽快给自己书信通报。他即在边关。肖遥和小妹漪月地婚事。便难以亲自参与了。嘱咐肖遥不必等他。到了时候。只管自己操办就行。
肖遥一一应了。待到郭盛翻身上马。另一边马上地祝三儿。张张嘴待要再说些什么。想了想。终是化作一揖。道了声“擅自珍重。后会有期。”便带着郭盛。二马翻飞而去。
肖遥站在大道上,远远的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直到一点儿也看不到了,方才轻叹一声,招呼这武松翻身而回。
此番郭盛突然离去,让他有一种被闪空的感觉。算算日子,估计小妹她们差不多已是出来了,自己还是早往京都准备好才是,莫要等她们到了,尚没个落脚的地方才是。和武松说了,武松自是应下。
二人回房稍事收拾,肖遥也将那马车弃了,自与武松二人并马而行,一路直往东京而去。
待到出了兖州,二人放马而行,只半日间,已是驰出百余里。八月的天气,两边山青草绿,野花处处。只是在这城邑之外,人家实是极少的。二人一路奔驰之下,也不过偶尔能看见零星的村落在远处闪过。
天空中骄阳似火,**辣的气浪之下,官道上无遮无避的。目力所及之处,犹如开锅一般,热气蒸腾而起,将景物都映的有些扭曲了。马蹄踏处,扬起的浮土,便好似阵阵的白烟儿,挟着令人窒息的闷热,扑头盖脸的笼着。
二人一阵疾驰,**马匹已是浑身见汗,如同自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二人纵马上了旁边一个高岗,肖遥手撘凉棚张望,遥见前方极远处隐隐现出一个城郭,显见是个小城的样子。遂转头问武松道“二郎,前方是什么所在?”
武松抬手抹了把汗珠子,挥动着满手晶莹间,四周打量了下,微一沉思,方道“二哥,前面应该是郓城县了。”
肖遥点点头,道“如此,咱们且去避上一避吧,这般闷热的天气,便是人受得住,怕是这马儿也不顶事儿了。待得过了午时,暑气降降,咱们再走。”
武松点头应了,二人放缓马,慢慢向郓城县而去。走不几步,武松突地“啊”了一声,惊喜的道“对了,二哥,这郓城县有一个英雄,二哥有暇倒是可以前往拜会一番。若说川蜀一带,二哥以仁义扬名。那么天下能与二哥比肩的,怕是只有山东境内的这位及时雨了。”
肖遥乍闻“及时雨”三字,吃了一惊。停马问道“贤弟所说的这个及时雨,可是人称孝义黑三郎的宋江,宋公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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