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日,衙内只窝在落住的客店内不出去,边编撰圳胁种册子,一边与萧瑟瑟、扈三娘尽享鱼水欢情,这日,大名府卢俊义、索超在燕青引领下来到了客店相聚。后晌,时迁也领着杂廷玉、扈成来了。
两边各挑了五百名精壮汉子。都扮作贩夫走卒混进城中,一时间大路边客店人满为患,“而宗盛、宗昌两个兄弟各领几个罗汉在这几日中奔波寻找消息,也不惜花银子找门路,不过没少叫他们弄来消息。
儿”博州知府名唤张青山,在任两载。碌碌无为,真正掌博州大权的是通判何森,此人乃是京中蔡京门生。与高唐县的高廉关系莫逆,长相往来,而那高廉则是当今殿前太尉高裘之弟”曾头市曾家与通判何森勾结,博州团练使单廷挂、魏定国只是武官,无不仰何通判之鼻息,私下里颇多怨言,只敢怒不敢言,曾头市离博州不远,却位于博州与高唐之间,而曾家与高廉亦有勾结,若他曾家有难,高廉又或何通判都必发兵助他。直接进犯曾头市却是不妥。那曾头市环扎五寨,各塞外地势危要,许多地方设有陷马坑等埋伏,塞内有三两千家兵,个个能战,不可小觑,今日聚来诸个。只为共筹一策,将曾家拿下”
衙内总结了综合得来的情报,把此次博州的战略目的先抛出来,他心中自有计较,但也须听听众人的建议,如此一个会讨论至夜间。开了席面,还边喝酒边讨议不停,最终是一致的认定衙内所定策略,先卸博州威胁、再下了高唐的助力,最后再谋曾头市,这个主战略的目的很显然。衙内要把博州、曾头市、高唐这三点一线的有力地势一举端走。然后让自己的人主持这里的形势,其实他是想复制隆德府的劫袭了。
不同的是博州这里不用动大兵,只须拉笼了知府张青山、团练使单廷珐、魏定国即可,然后将那何通判朵掉。让张青山掌权,朝廷若再派蔡党通判来博州,让大名府卢俊义秘密截杀便可,除非派来郑系官员。
高唐也是这般做法,这一通折腾下来,估计能把京师中的蔡京、童贯等人气死,但他们却寻不见出气的去处。只缘对手隐藏在暗中,任你权势滔天,能发来大兵。也寻不得一个截官杀吏的人来承担责任啊!
事实上衙内要的这招真够阴毒的,至自派往隆德府的三位通判皆运道极差的在半道给山贼草寇宰了。
次日,衙内在索超陪同下。于深夜去造访博州知府张青山,名利上烫了五个大字:乐寿安衙内。
如今这五个字是金字招牌,张青山也不是聋子瞎子。自是多闻安衙内的许多事迹,能混到他这种地步的官员,对京中动向极为关注。自童贯义子、蔡家两个衙内死去,而安衙内在京中更是名声大噪,虽不明指他是疑犯,蔡童两党也暗中盯着他,传出的说法也多指在安衙内头上,所以衙内虽不在京中,却成众矢之的。张青山也是知晓这些事的,而衙内又是皇后外甥,居然来夜拜自己,他心头都有些慌了,“快请!”
衙内、霸王娇(男装)、索超、燕青、时迁五个人给了进了后书房中,双方见礼落坐,张知府摒退了左右,他年近五旬,三绺长须,相貌颇为清奇,只是忧色笼在面上,堂堂知府给人压着。想不庸碌也不行啊!
“本官早闻安衙内之名,啸风口一事天下皆知,京中又传衙内许些琐事,确是大快人心啊”
“张知府为官清廉小可也有耳闻,客套话不多说了。这里却有一些收集来的闲话要与张知府唠叼”衙内当下就把曾头市曾家实为女真人奸细的底子抖出来,又把他们桩桩件件的罪恶勾当翻出来,最后才说曾家与何通判、高唐县高廉勾结等事,末了又道:“不瞒张知府”可明是随着平北大军去了河东。实则辗转河北山东等地做些勾当,奉枢密院郑使相秘令行事。今查实何通判大罪实据,但却不能明令行事。又观曾家势大,故秘密调来大名府上将索超将军率五百精兵相助,此外还有京东东路借来的五百强兵,”
话至此处,索超该上场表演了,“末将索超,见过张知府,他形象威煞,杀气卑天,张知府也还礼。
衙内见他脸色阴晴不定。逐又道:“夜访张知府只是传个信息与张知府得知,朝中派系相争,我想张知府最是心知肚明小可身份也瞒不得人,是,摆明了我就是皇后娘娘郑系的。隆德府劫袭我就不多说了,张知府是明白人,牵扯到派系斗争时,我也把这丑话先扔在这里,若张知府心下有了决选,我保你富贵!”
他大刺刺一番话却把张知府惊的冒了一身冷汗,隆德府袭劫一事,更是不知惊坏了多少州府官员,原来是派系斗争引发的惨祸,也难怪朝廷几次派新的官员上任隆德府均被截杀了。看来郑系非要掌了隆德大权,张知府飞快思忖盘算,抹了把头额处的汗珠,最终咬咬牙关道:“安衙内此来却是信得过我张青山,罢了,我张青山也须有个决心。这番必定效力于郑使相,叵耐那何通判欺我太甚,今趟我也出一口鸟气!”
“嘿!张知府果然是明白事理的人物。好,小可多话不说,博州府事便交由大人全权掌握了,只待两下事毕,高唐县令也自由张知府安顿人掌权,只报入京师,我舅父郑使相自为大人说话,博州事还需大人助力,拿下那何森斩杀不过等闲小事,我身边只派一个人去,便可提了他人头,只是地方必须混乱,若此便有违整治本意,是以还请夫人明夜邀来本州掌兵的团练使单廷建、魏定国两位将军从长计议,大事可定!”
张知府也是踌躇满志了,一直想不通的隆德卉袭劫血案,原来竟是这么回事,而自己更成了郑系选定的主事官员,他心中好不侥幸,哪敢怠慢了衙内?唤人摆了夜席。又说,“今夜只在这里吃酒。本官这便使人去清单魏两位将军,一发把大事定了,他两个早对姓何的心怀不满了”选日不若撞日,夜长则梦多!”
“哈。张知府确是做大事的心性气量,好,就依大人之见,明日晨光现时。便送那何府何大老爷先上路去衙内心说做大事莫怨我心恨,我扯着虎皮当大旗也不易。确须把地方形势好好的整顿了一番。
政和四只,四月初九(阴历),阳历五月十五日,河北东路博州、高唐两处,在四天之内连遭了横祸,博州何通判夜里丢头,品芯县令高廉更死在女人肚皮卜,张青山的表奏写的清楚抓到了杀何通判的一个贼囚,从此人口中获得线索,说是何通判勾结博州地方黑势力曾头市曾家,但因收了银子不办事,被曾家派了刺客做掉,高廉也是这般死法,表奏发到大名府梁中书那里后。梁中书也不敢耽误。又派八百里加急快马递进京师,一方面给博州张青山下了道手令,着他调派本州军马迅速剿灭曾头市曾家为何高报仇。
如此一来,衙内大计得逞了,名正言顺拿到了剿讨曾头市的大令,张青山也是大喜,曾头市破,明面上自己便是首功,暗地里也向郑系表了忠心,一箭双雕,心喜之余把衙内奉做了贵人,每日请在府中喝酒。
衙内则中派了燕青、时迁去策反史文恭。这日夜间。史文恭、苏定两个人人秘密入城来见安大衙内。
“久闻衙内大名,史文恭、苏定叩见,”二人也不多话,见了衙内是兜头就拜,只因燕青已和他们晓明了厉害,二人心头既是惶恐又是幸运,差点没把衙内当他们的亲爹,一眼窝子俱是感激零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