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冉使君响应。过一段时间,石青当遣专人前来豫州,详细商谈其中细务。”石青双手抱枪,作揖行礼,语气诚恳。
冉遇呵呵一笑,回礼道:“好!本使君在许昌恭候了。”
石青又是一揖,道:“冉使君,石青打算由此赶赴徐州,需借道豫州梁郡,尚请使君允可。”
冉遇爽快地答应道:“好说,好说!河南五州互联互保之后,别说是梁郡,便是豫州全境也任镇南将军自由来去。镇南将军自管请便。”
“多谢冉使君。。。石青告辞了!”石青连声称谢,随即一举蝎尾枪,呼道:“雷弱儿!吹号!我们走——”
号角鸣响中,尉氏四周烟尘腾空,铁蹄震天,各路新义军骑兵吆喝着从城下飞奔而过,来到城东集结。
“传令!轻骑营从正东渡浪荡渠,然后向南迂回;精骑营从东南过浪荡渠;亲卫混编营先南下,迂回至东渡浪荡渠。黄昏时分,全军在惠济河东岸,与梁郡交界的襄邑(故址在河南睢县西边,当时属兖州陈留国辖下)集结。”
石青说罢,抓了一把干粮塞进口中,一通大嚼。
麻姑纵马靠近,将自己的水囊递过去,瞅着石青问道:“你这是干嘛?为什么对那个冉遇这般客气?”
“一切都是为了抵抗鲜卑人!我要帮助皇上将鲜卑人赶出中原。”石青接过水囊,没有就喝,嘶哑着嗓子说:“为此我要积聚一切力量,建立抗敌爱国阵线,哪怕其中有些人只是虚以应付,只要他们不在后头添乱就行。”
麻姑听见他声音有异,于是在战马上侧身向他正面张望,只见石青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两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弹动,双眼布满红丝。看起来十分狰狞。哪还有与冉遇谈笑风声的温和模样。
“你怎么啦——喝点水吧。。。”麻姑酸酸地说,她与石青朝夕相处,知之甚深;她知道,石青心里一直很苦,好像有什么无法开解的重负一般,即便是打了很大的胜仗,他也很少真正开心过。
“麻姑。你看我,很年轻,我和其他年轻人一样,渴望勇往直前,喜欢快意恩仇;我不喜欢老谋深算,不喜欢隐忍。可又不得不如此。”
石青冲麻姑做了个无奈的鬼脸,一仰脖灌了几口清水,随后一抹嘴,道:“熬吧。。。等把鲜卑人赶出中原之后,我再和那些人算账。”
“不要太执,那样太苦。。。”麻姑低声恳求,她的声音低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执著不是她能劝阻的,她不愿意再给他增添无益的苦恼。
太阳还有两三杆高的时候,其他三队人马还未到,石青这一小队人先行赶到襄邑,在惠济河东岸寻了一处平坦的河谷上驻扎休息。
“雷弱儿!派人四处找找,看看那三个营到哪了?”石青吩咐一声后,喊上麻姑,两人在河谷上随意漫步,任由战马寻找着鲜嫩的水草咀嚼。
快速奔袭,迂回集结是眼下新义军骑兵操演的主要科目。石青认为,对于骑兵而言,首要保证就是机动能力。
没有马镫的骑兵,短程机动能力比步兵强不少,长途跋涉可就未必了。造成这种情况地原因,在于骑士身体素质的限制;没有马镫借力,骑士若想坐稳战马,不仅需要有很好的平衡感,还要靠双腿用力紧夹战马,这种辛苦,一会两会还好,一天两天也能咬牙支撑,时间再长一些,就是铁打的骑士也会扛不住的。
有了马镫便不一样了;马镫不仅能让平衡感不好的人士轻易学会骑乘,还能让骑乘变得比较轻松,甚至能让骑士真正体会到驰骋千里的快感。
鉴于此,石青在梳理了骑兵建制后,第一件事就是操练骑兵的速度;他要让骑在战马上战战兢兢的骑士,习惯放马奔驰,肆意纵横。
“什么人?滚出来!”
雷弱儿声音引起了石青的注意,他循声看过去,只见雷弱儿手持长槊,正对着河边一处茂密的芦苇荡厉声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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