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凝神看着祁碎,一般情况下,祁碎都是极少会有的话出来的,虽然不至于是将斐龚的所有话都奉若圣旨,但是斐龚记得祁碎要对自己的安排和事项有什么意见,那已经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也是因为事情也许生的时间实在是有点长,所以斐龚都是有点吃惊于祁碎对自己的顶撞!
“哦?你有个什么样的看法,说说看!”斐沉声说道,虽然他也是喜欢下面的人能够对自己偶尔有一些相左的一件,这样自己的思路也是能够得到更好的拓宽,不至于是一条道走到黑,只是不管是谁,让别人对自己的想法很是不赞成,心里都是有一些别扭的,斐龚自然也是不例外。
祁碎朗声应道:“现在我们一无足够的兵员,就算勉为其难的做个样子给突厥人看,又或是做个样子给天下人看,那也不见得能够达到非常好的效果,与其去做如此没有意义的事情,反不如是不去理会突厥跳梁小丑,二来若是魁总是摆出一副好战的做派,那么西石城内的人心也是会乱,虽然人们一般嘴上不会说什么,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一般的人都是不希望在一个动荡不安的环境之下过活,人总是希望能够过上一些更加安定有序的生活,所以我想不管什么时候,魁你都不能太过主动挑起战事,否则人心定当不稳!”
如果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地人不是祁碎,而是其他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人,那么斐一定是会报以两声冷笑,然后便是将这个家伙一掌给拍晕,斐龚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有着绝对自负的人物,自然是不会轻易的让自己去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只要是能够做的,那么就是尽量的做好做足,只要是可以做的,那么就是努力的去做,这是祁碎,正是祁碎一直以来地默默奉献让祁碎在斐龚心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所以祁碎的劝谏还是能够在斐的心中产生一定的作用的。
其实祁碎说完,心中也是紧张非常,毕竟他像是今天这样地力谏是极少的,更多的时候,祁碎还是更加愿意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像今天这般表现的如此出位,而平常情况下,做这个事情的人一般都是李釜,只是现在李釜大爷不在,所以祁碎也只能是勉为其难的将这个事情给扛下来了。
看着斐龚变幻莫测的脸色,祁碎心中不无忐忑,若是老爷火,那么一切都是白搭,不管什么情况下,祁碎都是不愿意见到失去理智的老爷,那对于自己来说将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但如果自己地劝谏真的是产生了效果,那么也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斐龚很是认真的琢磨了祁碎说的话,其实祁碎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虽然斐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听完祁碎说的之后,将一些他没有考虑到的问题也是补充了上去,斐龚权衡之下,也是觉得自己暂时不宜妄动,任性而为多半都是不能够给自己带来很好的结果地,斐龚是一个懂得克制的人,他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只是有时候他也是会头脑热,也是会有一些过于冲动的想法。
斐龚哈哈笑道:“好!好!好!祁碎啊,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最近我耳中可是越来越少能够听到别人对我的劝诫了,这也是一个比较苦恼的事情,毕竟人非全人,有时候考虑一些问题总是不够全面,还是需要旁边有一个人来提点一下自己地,呵呵,今天你说的很是有道理,那么我便是听你地,暂时不攻打突厥了!”
斐的态度这么好,语气如此地和善,这一切可是让祁碎如在梦中,其实祁碎劝谏斐的时候,心中也是没有多少地底气,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斐龚居然是如此的好说话,那么这却也是一个能够让人感到十分欣慰的一个事情。
斐龚很欣慰,身边有一个能够不畏惧于自己的身份地位,而能够和自己讲真话的人,能够有这么一个人,的确是能够让上位感到十分的欣慰,而且祁碎还不是像魏征之流那般过于不识时务,只是在关键的重大的事情上面给自己把关,而不会事事关心,这也是让斐龚心中感到好受了许多。
“老爷你太抬举我了!”祁碎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斐龚却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太抬举不太抬举地。毕竟做事嘛。总是需要有人去将事情给做起来地。若只是顾着自己地
讳疾忌医。那么最后吃亏地还不是自己。
斐龚沉声说道:“有个事情我还没告诉你呢。我那老丈人也是个能人。现在室韦那边地种植真地是搞成了。虽然产量比之我们这边是要低很多。不过那边可是天寒地冻地地方。能将东西种活就是很了不起地一个事情了。再加上那边种地东西生长地时间要比我们这里长很多。所以东西都是顶好地!”
祁碎能够从斐龚说话间地那种神态中看出斐龚地骄傲。不过这个事情确实也绝对是一件能够让众人都感到骄傲地一个事情。想之不敢想。为人之不敢为。这方是大智慧大能耐。祁碎最是佩服斐地就是这一点。敢为天下先。有很多地想法。很多地事情都是祁碎想都不敢想地。但是斐龚却是将这些一一地实现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特别地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