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看到小子歪着脑袋的样子,便是呵呵笑着说道:“愿意跟着老爷一起去钓鱼啊?”
小紫笑了笑,只是拽住了斐龚的衣角,这下子小紫已经是不需要说什么了,她的这个小动作则是表示着她已经应承下了斐龚。
斐龚笑了笑,钓鱼其实是斐龚前世比较喜欢的一个事项,钓鱼并不一定是要将鱼给钓上来,重要的是在其中享受钓鱼的乐趣,不过斐龚自然也不会是跟那些附庸风雅之人一般只是用直钩,只为钓,而不为钓鱼,这种事情斐龚还是干不出来的,他是既要钓,又要钓到鱼的那种,也就是既有点浪漫主义,又是实用主义第一的人。
斐龚差仆人用糠和米饭揉成饭团,这种有着十分好的粘性的诱饵是非常适合用来钓鱼的,而且他还让仆人去挖来一些臭蚯蚓,这个东西却是比饭团更好的诱饵,吃惯了野生小东西的鱼一闻到这东西的味道,就是会蜂拥而至。
一切东西都是准备妥当了,也是不需要斐龚自己张罗什么东西,有时候,坐上了某个位置倒实在是个非常美妙的事情,起码自己不需要为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太过费心,而只是需要将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打理就是可以了。
斐龚和小紫一扛着一根鱼竿,带上诱饵,带上斗笠,还真的像模像样的,而小紫却是小小个人儿,扛着个大大的鱼竿,带着个大大的斗笠,这两样东西都是跟她的小身子很不相称,更是显出她的趣致出来。
斐不想要仆从跟着,好容易出来一回,只要是能够好好的享受这其间的乐趣,就已经是足够了,而斐龚并不希望有很多的人跟在自己的身后,成群结队的,这样则是十分的没什么意思了,所以此行便就只是斐和小紫两个人。
斐龚带着小来到了菊花湖,这个大湖非常的大,此前斐龚就是看到这湖里的鱼儿不少,所以他才是会选了这么个地方,他选了个向阳的地方,现在还是初春,鱼儿都是喜欢往阳光能够直接照射到的湖面去覓食,毕竟那里会相对的比较暖和一些,而水藻之类的水下植物会较多,水下植物茂盛的地方,小虫子自然也是会多一些!
斐龚先是帮小紫上好,然后他又是给自己的鱼钩也上了饵料,然后一大一小便是坐了下来钓鱼。
小虽然不会钓鱼,不过她的性子倒也是静,一坐下来就是静静的看着鱼漂,跟她旁边的斐龚的有的比,钓鱼是个能够让人放松心情的事项,因为浮躁是没有办法钓到鱼的,所以它迫使你需要将自己的心情放松,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是放到这个事项上来,所以它能够起到放松心情的作用。
让斐有点尴尬地是。不怎么会钓鱼地小紫却是运气出奇地好。不大一会儿。她已经是钓上来好几条鱼了。可是比斐龚地成绩要好许多。而斐这边却是连咬钩都没有。斐龚虽然不会感到很受挫。但是他也是在心中暗骂该死地鱼儿也是知道凑着到小美女那里去。却是不来自己这里啊。
每钓上一条地鱼。小紫就是要对龚笑上一笑。她自然不是在向斐炫耀。而只是希望能够和斐龚分享钓到鱼地喜悦。
斐龚却是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一下小紫。小紫自然是不知道。斐大老爷可是个好胜心非常地人物。现在他已经是在开始和小紫较劲了。但是今天斐龚是注定了走背运地。因为不管他如何折腾。都是没有办法钓上一条鱼来。
子非鱼。焉知鱼非乐!不知道为什么。斐龚突然间想起这句话来。他只是在心中感慨这些该死地鱼可真地是很难搞明白它们在想些什么。斐一开始还以为是位置地关系。所以他和小紫换了位置。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地不同。然后他又是和小紫换了鱼竿。但这同样没有作用。只要是斐龚抓上了鱼竿。仿佛鱼儿就是能够非常强烈地感受到鱼钩上地是诱饵。碰不得一般地。所以在看着小紫接二连三地将鱼钓上来地时候。每次斐龚都是咬牙切齿地在暗骂鱼儿不长眼。
过了一阵。斐龚实在是有点没办法忍受这种看着别人成就。但是自己却是没有一丁点地战绩地事情继续持续地生下去了。毕竟这对于斐来说简直就是在活受罪。
“小紫啊。时候也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吧。钓鱼可是没什么太大地意思!”斐龚伸了伸懒腰。懒声地说道。
小紫点了点头,只要是斐龚说的事,那么她就是会不打折扣的执行,这就是小紫的乖巧之处了,也是怪不得斐龚会对小紫如此的宠溺,这么一个乖宝宝,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家伙,斐龚能够疼爱这么个小妞,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个事情。
一大一小便是带上来时的工具,还有小紫钓上来的十几尾大鱼,一想到这些鱼没有一条是自己钓上来的,斐龚的心里头就是在滴血,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特别点背啊,怎么鱼都跟自己过不去。
小紫对斐龚比划着,瞧意思应该是晚上要用这些鱼做鱼羹给斐龚吃,斐龚笑了笑,这时候,他的心里是开心非常的,不管自己有没有钓到鱼,有小紫怎么个知人冷暖的小丫头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个能够让自己非常开心的事情,斐龚便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小紫就是用力的拍着小手掌,显得兴奋非常。
斐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的是给点阳光就能够灿烂的类型,自己只是答应了能够吃一下她钓上来的鱼儿,这丫头就是这么的高兴。
晚上,斐吃了鱼羹,这还别说,菊花湖的鱼儿带着一股特有的鲜甜味,吃得是让人回味无穷,斐龚也是觉得这鱼非常的不错,可以说是斐在这个时代吃过的最好吃才鱼了,农林牧渔,只要是规模达到
是非常赚钱的营生,特别若是在一个和平时期,这量非常大的。
人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追求,有着不同的目标,也是对现状有着不同的解读,在某些人眼中已经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条件,在其它人心中可能只是一个非常基础的事项,并不见得有多么的吸引人,这就是每个人站立的位置不同,所以每个人考虑问题的出点也是不同,这就直接导致了一些人无法就自身所能够表达的事情尽力的去做一些他们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每天小紫都是紧跟在自己的身边,虽然斐龚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好,但好像让这么个小姑娘接触太多的尔虞我诈,总归不是个什么好事,只是当他稍微和小紫透露一点想要让小紫不要经常的跟着自己的意思,这丫头就是默默的流着眼泪,看得斐龚着实是不忍心,迫不得已,斐只好是默认了这种情况,只要是小紫不会做太过要求自己什么,那么斐龚也是能够让小紫就这么跟在自己的身边的。
每天都是新一天,每一天都有新的挑战,不管是做什么,只要是能够做到极致,那么就是能够将自身挥到最好,而至于结果出来是否能够让我们自己感到满意,这就是仁见仁智见智的事情,不一定非是要强求,很多东西顺其自然有时候来得更加好一些。
斐对目前西石城的建设还是比较满意的,而且在听了祁碎的劝说之后,他还就想着最近能否就这么着了,而不是要做太多的事情,惹太多的麻烦,有时候,一件麻烦事并不见得有多么重要,但若是一堆麻烦事挤在一起,那就是有够让人烦的。
人不犯我,我不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斐龚的信条,这一次,是有人来犯斐龚,来犯西石城,但是斐照样是勃然大怒,斐龚将起诉给招来,然后便是将一份由黑鹰给斐的绝密文件扔给了祁碎,这个时候,斐龚的脸色铁青,任是谁看了斐这样的脸色也是知道这个时候的斐龚,那是非常的不善。
“魁,这事……”看了文件,祁碎也是比较的愤怒,这是关于东南沿海的一个事情,福州一个村庄让夷寇给洗劫一空,村内两百多户人家,一千来号人全部罹难,这是非常触目惊心的一个事情,如果不是斐有派驻黑鹰,那么他们自然是不会了解到这个事情,南梁朝廷也绝对不会将这个事情广而告之,所以这个村子里的人只是会默默的死去,而夷寇将继续的为祸南疆,以后的日子并不会怎么消停,虽然这并不关西石城什么事,但祁碎明白,魁向来是以汉人自居,他是大民族主义,自然是不会坐视外寇屠戮我族同胞而不动声色的道理。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斐声说道。
祁叹了口气,其实以他自己的本心来说,又何尝不是想要像斐龚那般的想,只要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那么应该都是会这么想的,让对方付出鲜血的代价,这才是最为理想的惩罚,只是祁碎却是必须考虑西石城在这个事情上面到底是会付出多大的代价,若是这个代价太过庞大,那么祁碎仍然是会劝阻斐龚的,毕竟,他们不能够只是意气用事,一切都必须是考虑自身的得失。
祁碎吟了许久,他不得不小心的琢磨自己的言辞,只要是一个疏忽,那么就有可能引起斐魁的勃然大怒,对于这一点,祁碎是有着很大的认知的。
“魁,夷寇之祸向来就已,属下知魁有心将夷寇灭绝,只是现在我们仍然是没有什么太过好的办法,这些夷寇都是来如风,去如风,若是不能够很好的预知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在6地上,我们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所以,我想还是等到我们的战船造好之后再好好的教训教训夷寇!”祁碎冷声说道。
斐龚点了点头,祁碎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自然是清楚,不能够从海洋上将夷寇击溃,那么夷寇就依然是会继续为祸东南海疆,只是他恼怒的是南梁朝廷的软弱,萧纲这个废物不知道还有没有脊梁骨,任是让小小夷寇屠戮我中华百姓,它居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是十分的不好的,不管是如何,南梁朝廷都不能没有任何的表示,要不然便是要让别人给骑到自己的头上来,对这一点,祁碎是有着太大的感悟了。
“萧纲这个废物!”斐喝一声!
祁碎明白这个时候斐龚对南梁朝廷是有着天大的不满,但是祁碎也知道,不管斐龚对南梁朝廷有多么大的不满,他们仍然是还要和南梁朝廷打交道的,所以说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够不明智的要对南梁朝廷做出些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出来,那样的话只是会让有心人抓住这一点而进行利用,然后的话很多事情就是不好办了。
祁碎肃声说道:“魁,夷寇只是跳梁小丑,蹦不了几天,我们赶紧将战船造好,然后就轰死他们!”火炮可是西石城的秘密武器,因为保密的功夫做得好,别方的势力根本就无法得到火炮制造的工艺,所以到目前为止只有西石城拥有数量最多,威力最大的火炮,而其它诸如北周、南梁之类的还是在试验阶段,跟西石城的差距还十分的大,而装上了火炮的战舰,那在海洋上几乎就是成了不败的魔神!
斐龚点了点头,他也是一时的情绪激动,其实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夷寇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所以他必须是要等到条件十分成熟了之后才是能够去动夷寇,要不然,他还是必须要乖乖的守好自己的地盘,而不能够去招惹太多的是非!
“虽说我们这个时候不能够有太大的动作搞出点什么大事情出来,但是我们大事不能做,却是能够做点
,从今日起,反噬夷商,都不允许通过西石城北上:”斐声说道。
祁碎小声应道:“这些夷商一般都是守法的商人,若是魁你这么做,会不会对西石城的信誉有个比较大的影响。”
“若是我只是为着自己着想,为着西石城着想,那么我就不应该去趟这趟浑水,但我就是趟了,我不管别人如何对我风评,夷商绝对是不能够继续通过我的地面去赚钱,因为我无法知道,等他们从我们这里赚取了大量的钱之后,会不会将这些钱变成武器,然后在用来杀我们的同胞!”斐基本上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祁碎很是惊讶于斐龚对夷寇的强烈恨意,在这一点上,跟斐龚对高句丽的厌恶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厌恶归厌恶,但这是强烈的恨,这种差别那就是太大太大了,而若是让斐龚真的是这么展下去,那么恐怕还真的是要让他将夷寇给彻底的灭了,祁碎可是不觉得那个小岛能够有多少的能耐。
“魁,它日要是要攻打夷寇的小岛,我能不能跟着魁一起去!”祁碎的眼内满是亢奋的情感,不管怎么说,祁碎还就是有着一些难以化解的英雄情结的,而只要是能够有机会做,祁碎也是不会含糊的。
斐龚楞住了,他是没想到祁碎还能够和自己突然间提出这么个事情出来,只是于公于私,斐龚都是不能够答应祁碎这么个要求,因为这是个非常危险的请求,斐龚不能够让祁碎去冒这个危险,如果祁碎是一个将军,那么斐龚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阻拦,但斐龚职责并不是要他在沙场杀敌,这一点是无比明确的。
“祁碎,你有你应该做的事,战场上的事儿嘛,暂时你还是不要过多的关注的好,关注的太多,对你自身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作用!”斐沉声说道。
祁碎很快就听明白了斐龚是不会让他上战场的,这让祁碎心中有一丝失落,毕竟他也有幻想,他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英雄,只是事实上是自己恐怕永远也是不能够去做这样的事情,毕竟事实并不允许自己去做这些。
起卧坐立,不管任何时,都是要有个样子,这是个仪态,而个人的职责那就不单单是仪态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那乃是有可能会关系到一个非常重大的生死存亡的大事,特别是像祁碎这样的人,位置决定了在很多时候,他无法按照他自己所想要的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必须是正面,都必须是对事情有着实质性帮助的,所以祁碎也是知道自己的要求被驳回是想当然的事情,但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丝的失落,这也是十分正常的。
斐叹声说道:“祁碎啊,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你所做的事也是重要非常,不比上阵杀敌来得轻松,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都有每个人应该要做的事情,不能够强求,若是强行的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那就是浪费了自己的时间精力,也是浪费了他人的时间精力,这自然是一件十分的不理智的做法!”
祁碎了点头,想了想之后,他是想通了,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岗位,而他的岗位,就是管理好西石城的大小事务,至于上战场,那恐怕只能是自己下辈子才是能够做的事情了。
见到祁碎的情绪并没有十分大波动,斐龚便也算是放下心来了,若是祁碎太过执迷不悟,那也是个比较让人感到头疼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多日未曾见的池蕊却是到了议事厅,池蕊是个贤妻良母,一般情况下她都是极少主动的到这里来找斐龚的,斐龚心中自然是明白池蕊怕是有身那么要紧的事,祁碎也是明白池蕊的到来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来做的,祁碎便是对主母问了好,然后便是退了出去。
“老爷!”池蕊轻声唤道。
斐龚皱起了眉头,池蕊这是怎么了,怎么情绪如此的低落,这可不像是池蕊应该有的表现,毕竟不管是什么时候,池蕊都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而不会是像现在这副模样的!
“夫人,出了什么事儿了?”斐龚沉声问道,若是这个时候斐龚还不觉得斐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才是怪了去了。
池蕊先是对着在斐龚身旁坐着的小丫头小紫笑了笑,然后她自己也是坐了下来,只是池蕊坐下来却是有点走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池蕊如此的失态。
斐龚皱起了眉头,凝声说道:“夫人,可是东石村那边出了什么事?”
池蕊这个时候才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低声应道:“我爹他出事了!”
又是这个池敢当,斐龚一想到这个老头的鲁莽就是有点头疼,只不过这两年池敢当和池鲁勇父子二人都是忙于东石村的日常事务,所以双方见得日子也是极少,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让斐龚感动十分的郁闷,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个很能够让人安心的事情啊。
“什么事儿,说吧!”斐龚柔声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池蕊是最无助的时候,若不是事情严重,池蕊也是不会来央求自己,池蕊是一个看起来柔弱,但是一旦做起事来却是非常的执着的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能够达到的,那么这也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