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正事,凌风沉吟道:“我在想魔门的这群妖魔鬼怪都聚在这里做甚。尹祖文肯浮出水面,向雷九指下战书,真正的目的显然在我。这点可以理解,但他们抓解文龙有何贵干?”
侯希白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风起身道:“也罢,我们不妨去知运堂瞧瞧热闹。”
侯希白跟着站了起来,神色怪异地道:“知运堂是整座赌坊的最高圣地,怕不容易进去。”
凌风哂道:“真是笑话,天底下还有我凌某人去不得的地方?”
他说的豪气,不过真给拦了下来。
若拦路的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凌风定寸土不让,如个压路机般横冲直撞过去,任是天皇老子也拦不住去路,偏偏对方是位天香国色的异族美女,这步子一时半会儿就迈不动了。
对女人心软,向来是他的风格。
最夺目是她栗色的秀发和棕色的眼睛,使人一照面下晓得她确非中土人士,黑色的贴身劲装把她美好的胴&体线条显露无遗,充盈着活力和生气,令人感到这迷人的**内流动的定是野性的血液,绝不会轻易向任何男人屈服。
此女的脸庞更是明艳照人,深嵌在两弯秀眉下的一对明眸,像两潭香冽的烈酒,充浴惊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娇巧鼻梁下配的是温软而充满性格的红色樱唇,锦上添花地添多了一点淘气。
凌风笑道:“敢问美女芳名?就算小弟帅得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也不值得你这般公然非礼吧。”
那美女蹙着可爱的眉头上下打量他好半晌,微带不悦地以带着外国口音的汉语道:“你这人干什么啊,贼眉鼠眼笑嬉嬉的,没有一个正型,还喜欢拽文,不知道人家听不懂吗?人家见你长得高大好看,对你印象本来不错,现在有些讨厌你了。”
凌风目瞪口呆。
侯希白大笑,难得看到这家伙吃鳖,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那美女眸珠一转,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瞪一闪,目光移到捧腹的侯希白身上,沉起俏脸道:“有什么好笑的?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本姑娘就是你的不对了。唉!真是浪费了这具健美的好体格。”一边说,一边摇着螓首叹息,好像侯希白是在暴殄天物般。
这回换侯希白无语,欲哭无泪,忽然好痛恨这个破面具,竟然挡住我多情公子的傲人风姿……
凌风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难兄难弟的伟大情谊,又看向那美女道:“久闻波斯云帅有个伶俐聪慧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是叫莲柔吧?小弟我姓凌名风,这位是跟我喝过黄酒、拜过把子的兄弟弓辰春,除了好色以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缺点了。”
侯希白给他的介绍雷得外焦里嫩,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莲柔露出讶色,旋又喜孜孜地神态天真的道:“原来你是中原人里我最想见的人,本姑娘眼力果然不错,一下子就遇上天下最顶尖的高手。”
她一听“凌风”两字就态度大改,可想而知她这位初来乍到的西突厥公主对外界信息一点也不匮乏。
凌风从容一笑,像在逐寸审视她与中原女子有异的白皙幼肤,淡淡道:“柔公主阻我兄弟二人去路,不知所谓何事?”
莲柔跺足嗔道:“还不是怪这赌场的破规矩!说什么不连赢十局,就不让人家进雅间哩!”
侯希白故意沙哑着声音插口道:“那么柔公主的意思是——”
他从“波斯云帅”、“公主”两词猜出莲柔的真正身份。当年突厥中了隋廷的分化之计,一分为二,是为东西两部,现今*厥大汗是颉利,西突厥大汗是统叶护(PS:方才百度一下,发现这哥们在正史上得明年618年才能继位,又是个BUG),而云帅则是西突厥的国师,他虽是波斯人,却深得统叶护的信任,连女儿莲柔也被统叶护收为义女,封为公主,宠爱有加。
莲柔见两个大男人呆瞪着自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地俏脸一阵发热,挺起酥胸道:“我瞧你们俩像是有本事的人,所以请你们顺便把我带进去。里面的赌局定很精彩哩!”
凌风摸摸鼻梁,再瞅瞅侯希白的刀疤脸,暗道:“难道我就像那黑暗中的萤火虫,即使跟小白这种货色组合在一起,也能给人很牛叉的感觉?”
给人拍过马屁后,整个人舒坦许多,就拍着胸脯保障没有任何问题。不就是连赢十局吗?小CASE!
接着一通银票砸向知运堂前守门的几名大汉,如念了“芝麻开门”的魔咒一样,畅通无阻地进了堂内。
凌风得意道:“这不就进来了吗?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依我看,应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哈!”
侯希白与莲柔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里的“傻冒”二字!
侯希白咽了几口口水,小心措辞道:“据我所知,知运堂虽然金贵,但门票也不必几千两的往外砸吧?”
凌风奇道:“你不是说要进来非得连赢十局吗?那不是浪费你我的时间?你我大好男儿,该把有限的时间花费在永无极限的泡妞大业上,岂能为这等小事而蹉跎岁月!”
侯希白忍着笑道:“我的意思是,雅间的大门可不是银子可以砸开的。”
凌风有些明白过来了,瞥了莲柔一眼道:“那会儿你刚从这里出去?”
莲柔泯着小嘴,同情地看着他道:“是啊。”又识趣地安慰他道:“反正你钱多,我想你也不会在意的,对不对?”
凌风深以为然。
于是心情大好。
直接后果是知运堂的各大荷官心惊肉跳,看着这家伙身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双眼发黑,无不萌生强烈的扁人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