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依自从知道被心上人甩了以后,就开始茶饭不思,修炼也是力不从心。她来到山石壁前如同失了魂一样没精打采,但她想起要报复这件事,心里身体立时充满仇意冲劲。
刚才蓝衣妖女的各种优秀,她不是没有看到过,但在她这失意的人儿心里,仿佛不能留下多么伟大的印象。她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强大起来。
她运足全力,竭力打上石壁“喝!”
怪异之极,竟然连白色光芒都只是闪一下就熄灭。她吓得六魂皆散,想到要被逐出学院的后果,便接连不断的对山石壁轰劈上去“我劈!我劈!轰轰轰轰……”
她心情差可别人不知道。这样的表现只会令人对她失望加厌恶,以为像她这样的学子,一般者是自己吃错了药,才会导致潜力失控。而通常这样的学子,是学院认为最没分寸的,所以顾不着她原因如何。就算她还有其它的原因,但身体已经弄成这样,对学院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便觉得不值得在她身上多费时间考虑。
穆雪依是个随性女子,其实人品不差,至少讲义气。她对过晴嫣不曾洒热血,却也开诚相待,但过晴嫣此时对她的反应,却直接是反感倒胃。“人”已经到手,她便觉得没必要再跟她装友好。
而过飞云那天害妖女未遂,害了穆雪依他心里一样高兴。想要给姐姐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她穆雪依中了自家对角派“假噬咒水”的事。
身中这种“咒水”,一瞬间是奇臭无比的,但过一会儿臭气会自然消失。身上沾到这种水或是喝下,体内“元气空间”不变,却实际修为永远比空间少。根据制造咒水的添加剂来决定,如果添加的多,少“几阶”修为的都有可能,别说只少几段了。
只是这种咒水还有一种反效应,一旦将它解破,中此水者……
宣告测量结果的男导师对穆雪依翻了翻白眼,见看似冷酷和看似总一面凶恶的“卉连”和“祁豫”两位戒尘,已经开始挥手“下一位”,再不管她如何继续,径自念道:“下一位……”
“不……我不出去!我不出去!”穆雪依被两个将卫拖走,欲往围观外拖去,她却无能为力欲哭无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在她混混沌沌中。惊惶失措下,忽然想起两天前,中过一次臭水袭击,她骤然大喊道:“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口口声声这样喊着,可又不知是谁泼的。因为当她清醒时,那泼水的人已不知逃到哪里去。她看到的只是周围无情的嘲讽与讥笑。
她此时看上去疯疯颠颠,与好些被拖走的正常学子失控状态没什么两样。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弜坤此时脸上惊状不定,想不到自己只是和她短暂分离一两天,竟害她这样狼狈,他私底下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在担心什么?
“戒尘理事……我是被害的!我是被陷害的!”穆雪依绝望的凄凉呼喊声,仍不尽徘徊在广大的测场空间。
平平常常的离开学院也就罢了,可是被人害成这样,她实在不甘心。而且就这样被赶出去,不得一个亲朋好友陪伴,学院又从来坐视不理,在学院里尚且未顾学子安危何况在外面。可怕的是,独身一人在这大陆徘徊,未离开寸步就有可能被强者消灭,或者被人押着卖到某个地方做苦差事做玩物,她除了不甘更多的是惶恐。
两个将卫拖着她正准备绕过围观者侧边围栏。宁风宛迅即振翅,在大庭广众之下冲掠而去,一声长啸道:“且慢!”
说时迟,她人早已降临在他们面前。她认为凡是被自己牵连,或是有关系的人,都应该受到自己的关注与维护。所以其他不相干的人,她也是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两个将卫本可以不理会她,隔空一掌能让她随风远去,可她偏偏是戒尘正热忱关注中的学子,且她刚刚的表现与众非凡。料是平日他们怎样无情跋扈,此时也得卖她一个面子。将卫道:“还请这位学子让开,这是学院规矩中事,任何人阻拦无用。”
宁风宛拱手一揖道:“两位将士,我宁风宛不会为难任何人,我只需你们替我等待一会儿就好。其他的事我自己来解决。若实在不行,我自会闪开。”
两个将卫互相愣怔一眼,拳头不打礼重人,见她如此温文有礼又请求,两人虽未同意却也没再出声。
道阶中层的学子都知道,她和对角派以及,与对角派弟子友好的一干人都无好感,见她出面为这不相往来的粉花裳女子挡道,感到万分诧异,“她这是干什么!”
巨蓝风成员更是摸不着头脑,“队长是太闲了没事干吧?”
羽妃燕摇了摇头道:“你们是不了解她。经过了这次,恐怕以后你们只要一见她举步,就知道她要往哪走。”
弜坤看到这一幕,不定的心绪突然静下。
瀚辰蹙眉道:“这位蓝衣学子你又怎么了?”
宁风宛严肃道:“如果戒尘不处理此事,恐怕今日要暂时终止修为测量会。”
瀚辰眉目顿时拧得更厉害道:“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威胁五位戒尘吗?”
五位戒尘不算是养尊处优的尊贵之人,偶尔还为某事呕心沥血的工作。但决绝受不得学子们一点攻击,只觉得做为万万弟子之尊辈,理应受到毫不迟疑的尊重。
所以一丝不礼,都觉得是严重的不敬。
宁风宛自知刚才语气是重了点,可是不将话说重点,难以让戒尘对此事引起重视。而刚才这么说,按道理,戒尘可以完全不顾她,甚至找理由予以惩罚的。
但为一个不友好的人,令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是真的很划不来的。
宁风宛自然不会这么傻。“打”了戒尘一下遂又哄哄,赔个笑脸道:“戒尘这么看得起弟子,弟子怎么敢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