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平平凡凡,没想到如此不简单!她这神器从哪弄来的!”残命之神单天激动地从座上站起来。
在座所有帮派和学院的人士全都站了起来!
贯月堡青芸和庄仪面色怔的铁青,[谁允许的妖仙可以有这么好的兵器!]
一个混沌阶的人加上一把鸿蒙阶神器,在“地”相当于一个“青灵”一个“太上真人”,在“天”相当于一个“金仙”一个“天尊”![娘的天!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在修真界,这等势力比一个普通国家的势力还要强大。她却才地阶修为,不公平。
咱们堡主的护卫都只是神阶修为,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罗怎么可以这么强大?]
拍卖员本是做生意的,现在也成了看戏的。很奇妙,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心思,或者说是注意了她额间的角羽冠,令他越看越入迷,除了颜色不一样他几乎说不出哪里有何不同。就这么,一种说不出的殷切盼望感再现……再现眼前,久违的感觉回来了。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不惊不喜却始终想不起来。
近乎两百年时间不见,他一心忙着自己的职务,许多身外之事他似乎都忘记了。
旁边的白敏则瞪大牛一样大的眼睛,哽咽道:“她飞过去的那会儿我见她还是地阶,之后还是借外力结合起来的天阶力量。这丫的,没想到身份这么特殊,有金仙护卫,还有绝世神器!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宁风宛朝地上,抱着打滚打得撕不开的两个家伙看了两眼,麻木的向卧在地上使尽吃奶的气力也未起来的世熙文步来,未先拉他起身,而是半蹲着带点冷漠地看向他道:“你还不快把你的兵器收起来。”
世熙文生来就是一个奶油小生,不论在什么状态下,似乎都暴露不了他凶狠的模样,故而他虽然不屑于理会对方,声音却依然是柔柔弱弱的,道:“那你为何不先收下自己的兵器,而要来劝我。”
中了混沌阶散打的一击,也不是随随便便小小的一个玄阶修士可以承受的,何况中伤之时他未及运气防护,被击伤的那一瞬间他便觉得五脏六腑开始乱了。现在他的感觉是头晕目眩、老想吐。
而宁风宛怕自己一收下兵器,他的天网还是要对付瘴焰糜,话说到这里似乎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宁风宛顿了顿,直白道:“我可以先收我的兵器,但你要保证我的人不受伤害才行。”
世熙文犯起了傻,默然道:[原来她没有私心,只是正当防备……]其实他是想,先收下兵器,她可能会趁击攻击自己。可现在一想自己伤成这样,前收后收对方都完全可以趁虚对付自己,而对方却没有。这样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遂然这下他果断将兵器收回。
他手一招,白玉匕首非常听话的立时轻轻飘进他掌心,他握着它颓废的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再看向它时,蓦然湿了眼眶:“我输了。”
输了?何谓输?输的连对方第二人都上来帮忙?这也叫输?
在宁风宛看来,这结局,应该是双方都没有输才对。
吐出“输了”二字,世熙文倔强在嘴边大半晌的一口血,暴吐而出“噗!”
宁风宛也将太月收回放入纳戒,但对他大惑不解,[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是输了,只是输一场,以后再赢回来就是。有必要这么伤心吗?我若是你,输的那么多次不把眼睛都哭瞎了才成?
咱输了还知道跑呢,难道你输了就知道站在那儿等死么?]
宁风宛见他的确伤得不轻,脸上都苍白起来,嘴唇也犯白,又凄凄哀哀的,恻隐之心终是动了。宁风宛以指甲将自己食指指肚一戳,艳红的血立似红珠一样嵌在指头。宁风宛指头抬上去刚到他唇边,迟疑下来,“你那是什么?”
世熙文本不想服下这颗大还丹,因为好昂贵,本来是起死回生用的,仅仅治伤便太大材小用。可他的确快要支撑不下去,看似较远的普普通通一掌,真没想到会造成现在的生命危机。曾经他又答应过太师尊,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刚才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便只好拿出这颗花了十万金贝,才拍回来的大还丹,来予自己治愈。不想刚抬头一看,发现对方指头上嵌着一滴血伸到嘴边来。世熙文纵然眼前发昏,可是防碍不了他敏锐的思绪,[姑娘这样做是为何?莫非因为她的血有救死扶伤的效果?]
他正想省下这颗大还丹,这下算是称心如意了。
“喂,我问你话呢?”宁风宛好奇地瞅着他。见他半晌不出声,心想那应该是他治愈自己的丹药,鼻里一哼,忙要收回来,[既有自己的救命丹,就不用浪费我的血了。]
世熙文刚回过神来,见她要将手收回,忙使尽力气捉住她带血的那只手,放入嘴里,使劲地狠吸一口。血腥流入嘴里,婉转溢下喉里,却还未真正来到腹处,便感觉经它流过的地方一阵清香、可口、舒爽,又一转瞬,他感到身上猝地充满持战精神力,这下从内到外的伤痛全好了。
想到她血的愈伤奇效,惊异之极,呆呆地凝视向她,[据古盛七说她是妖兽,不知她是什么样的妖兽,地阶力量的血液,竟可以治愈玄阶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