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宁风宛刚走两步,想起了万妖塔中的嵬丰,还有院主师父的大白鹰“雪利”和长毛红狮“炙诚”。
院主紧快道:“宛宛看这。”
宁风宛以为是什么,当看向院主掌心时,发现万妖塔境象此时呈现在他掌心上。宁风宛不敢置信地深吸一气,“这是?”
空魔没时间等她把说完,拉着她争着要逃去。圣狱王则张口,“噢”的一声,野蛮的将羽妃燕和穆雪依、弜坤吸进他肚子里去。之后,拂袖将学院其他人立即转移到了不知其具体的任意地方,什么戒尘什么学子什么书阁什么宝塔,瞬间皆然不在。
似乎蓦然间,瑟风掠耳,杀气拂面,整个风泉镇危惶的气氛,迅然天塌般重重得压了下来。空魔才拉着宁风宛窜上高空,还未来得及出了学院的门,就被一道无形的光盾给狠狠震弹回来,“呃啊……”
“万物众生脱不了六界的手掌……本尊的手掌……你们现在知道害怕了么……”虚畀烎的声音轻似微风,在遥远的天方响起。若不是用心听,似乎都感觉方才所听到的是幻觉。
他此时!到底在哪里!
宁风宛从来不是稳不住心的人,可她承认,自己从来都是最爱动气的人,一旦被控制住自由,她会恨不得断骨削肉掘坑逃走。而今却又是被虚畀烎抓住,还将自己一干人一网打尽,宁风宛望着金金暗暗的云层。气闷了头,一脑袋里仿佛啥事没想,只剩下了一阵阵轰鸣声。
宁风宛举目四望,发丝于咆哮呼风中威扬,大喝道:“虚畀烎!不用虚张声势了!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我青鸾不会怕你的!”
我青鸾青鸾青鸾……
是不会怕你的怕你的怕你的……
邪阴的啸风中传发着森恐的回声,每个人的心中冉冉腾起的是滔天巨怒。
时而金芒刺眼,时而晦暗不明的厚厚云层,掩藏着九天之上邪?恶的面目。
空魔拦到宁风宛面前,仰望长天,冰冷道:“你不是恨我吗。有本事都针对我。不要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
圣狱王平视前方。看双方局势。心中暗策起什么。
院主则心中静明空然,对某却暗暗抱着破釜沉舟。
骄逸咒师则随其自然,要死就一起死吧。
“居然将本尊执行天条律令,说成是‘欺负’……如此羞辱本尊。实则有辱圣洁。有辱宙心。本尊乃玄黄之圣洁。宙心之倡导,洪荒之所弘扬。你们这些不知香臭的平俗之躯,犯下重罪还不知其悔。容不得本尊饶恕。还是主动乖乖的自行领罪吧,本尊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从轻发落……”虚畀烎目无天下的悖慠语气,阴阴不变。
“什么执行天条律令!分明是自己冠冕堂皇,一些公报私仇的借口!
用来蛊惑你那帮有眼无珠的瞎群臣得以。蛊惑我们……死了你那条心吧。”宁风宛口不择言地讥讽道。转而一换阴阳怪气的样子,“有时候,一粒微尘的情义可以比天高比地厚,可是天界的冰清圣洁,却比不了,微尘中往往最为平凡的事物。偏偏你还是天界里道德与品行与身心各方面表现都最差的一个。
竟然自吹是玄黄什么宙心什么洪荒什么,以我看,开元老天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虚畀烎吁气恼怒的嗯声,细细地长吐出来。令人闻之则胆寒。
宁风宛也是一时气不过。可眼下却不是激怒虚畀烎的时候,令亲者狠是为她担忧。
圣狱王刚仰头看,发现一道无形阔大的圆光波,一边闪耀邪?恶的紫色光层,一边就要无情地压下来,越来越低。他和空魔、院主、骄逸咒师忙拼命罢,他浩大的金身显现在天空中。以及他周遭小小身影的天兵天将,和战皇台仙主东子山、及战皇台的军部仙士也都出现。
圣狱王见此情势,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迟疑下去了,便将宁风宛交到了院主这里,同时不忘开着玩笑,以心对谈道:[院主……本圣真心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将小蓝转交下一位的人。起初是空魔将她交给了我,可是如今,我却再不得不将她转交给你。如今空魔不在了,我再离去,小蓝恐怕……一时打击太大。
所以本圣求你,永远不要告诉她,我去了哪儿。]
院主对世间无牵无挂,故而对他的离去,不惊不哀的。只是淡淡地问:[那你准备去哪儿?]
圣狱王偷偷地凝视她,痴痴地回道:[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立时,圣狱王开始做法,予自己意念起什么心诀。不想这时听到虚畀烎对宁风宛提起神典六冲盒的事,逼她交出神盒和神盒使用秘诀。还说她若不从实招来,他就要再想出新花招,折磨死他和她的其他两位亲朋。
此一问,整个天下静寂如死。
就在宁风宛六心不安,摇摆不定之时,伏羲微微弱弱、残残碎碎的身影缓缓地凭空而现了。
宁风宛心中以及脑袋顿似浸入一盆热水之中,轰轰潮起,痴痴地凭空去抓他遥远的身影,眼里所幻象的却是空魔方才死去之前,一人独自支撑在光波里的孤独身影……泪水如泉涌般滚了下来……痴痴地道:“这就是我的命吗?这就是我的命吗?对我好的人都要一个个离我而去吗?那还留下我干什么……
你是来救赎我的吗?”
似乎没有人听到她个人的心声,伏羲径自当着在场所有仙、神的面。道:“‘神典六冲盒’乃是我皇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