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一 再现(2 / 2)

盘古先皇当初本欲将它化散于人间某块土地,让它救死扶伤,造福于人间。可是后一想,若是用此种方法容易令人心生贪惰之念,不上进,不求学。医术也就会被许多人荒废了。

又因,它需配‘后世主’,需规律支配来用,故此它是早就名花有主的。寡人将它赐于青鸾,也是大有意义所在。

你们。谁也不可夺取。”

众神纷纭。

“可她。她是罪人。”

“她犯的是不可饶恕的罪。”

“她不仅违抗天庭,还与魔勾结。”

伏羲辨析道:“六界于天庭管辖范围内,魔界之魔,是为一方子弟。

天庭和魔。便犹若父母和孩子。孩子不听话。父母给予适当惩罚与教育便是。那么妖、邪、魔也是可以和仙、神、人共存共乐的。

所以,天界仙兽是非妖?即也。天界仙人犯下恶事是非仙?非也。魔界从善入事是非魔?善人也。”

一位仙家实在听不过去,反驳道:“天皇是因为对青鸾偏爱有佳。所以才故意袒护空魔的吗?空魔杀人如麻,是非魔也?”

伏羲点点头,不紧不慢,继然解释道:“空魔本来放下屠刀,与青鸾转世为人。可是虚护法设计将两人姻缘断绝,以至青鸾险些应誓,在人间灰飞烟灭。两人发现此事,势必重返大荒,寻因报果。这,不是他们的错。

虚畀烎……你自己说,是否如此?”

就在一旁的虚畀烎听后诚惶诚恐,即在他面前跪下:“臣……臣知错。”

一直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看他那阵子失神的样子,好像对一切都爱理不理的样子。竟不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不过,他虚畀烎一生目空一切,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却始终未能放下对他的尊敬,敬重。说不出理由,只知道尽管这些年以来,他一直像只病猫,他亦不敢在他面前,妄称“无人在上”。可是说是敬重,又一直盼着他可以早些死去,不要管着自己,要让自己可以独揽天权,做任何事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才好。

对于宁风宛来说,虚畀烎一直是像只狗腿一样的小人,喜欢巴结奉诚天皇。但她以前当真没看出,他还有真正崇敬天皇的一面。可是今日,看到他在那虚弱如一面幻境的天皇面前,还是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就跪了下去,就算眼下所有人都对天皇还抱着不满的态度,他依是没有半点怨言的承认了自己所犯过的事,她觉得那真是太稀罕了。就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稀奇。

伏羲其实并不完全了解虚畀烎的性子,因为他每次所看到的,都是他外在,在自己面前的假面殷勤,以及暗地里背着自己所犯下的恶事,这让他将他也看的十分可恶。可是如今什么都放下了,他又觉得他没有在自己十分脆弱的时候一掌了解了自己,也算是一种尊敬,所以他今日才会坦白的当着大家的面,还跟他说这么多话。

伏羲听闻他方才说“臣知错”,默然点了点头,但并未将他请起,暗暗的施以一方面感化,一方面打击地道:“像你初时成为寡人宠臣之时,寡人不是将你看成宠臣,你可知道?”

虚畀烎无法,也不敢探听他内心活动,心越乱地回道:“臣!不,不知……”

他好害怕,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心里这么乱,貌似每次只有面对他时,才会这样。

伏羲也是因快要离去,所以想要在离去之前,把所有该说不该说的,带有疑问的话题一并合盘托出来。见他此慌乱之态,淡然一笑,道:“那时,寡人当你是亲人。故而,亦臣亦友亦子民。而在寡人眼中,子民是与寡人最相贴切的人。那时,空魔笑你在寡人面前没有尊颜,就像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仆,可是寡人就觉得,亲人之间是没有这层隔阂的。”

而子民,所代表的含义,就是民,与“子”。

虚畀烎听完这番话,眨巴着眼,缓缓的抬起头来,不知怎么,逐渐地眼眶就红了,仰望着他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似乎过了许久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天皇若天父,是一天,亲一天。是一生,亲一生。愿天父安好……”

平日最为巴结奉诚的他,都不知,此时蹦出来的一席话为何会这样简短,而枯燥无味。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表达出那种感觉了。

伏羲对他的话应允后,便道:“那你愿否接受惩罚?”

虚畀烎埋头不起,像极了一个做错事不敢面对的孩子,“愿意……”

“啊……”众神不敢置信,天皇就这样将一生傲慢的虚护法给制服了。

随着虚畀烎声落,伏羲毫不留情,立时凝聚虽然于不灭阶六段法力,却也是他自己目前生存所在,最后灵息的修为,施射在了他脑袋“最中间”,这里则是每个神人的“圣明关”。封印了这里,即使他法力虚弱不实在,也可以将他困禁在天界好几年,天界几年,人间可不是多少年了?圣幽蓝的修为便有待突破了。

这是他在临别之前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

他已经知道他是不灭体质,这个秘密的严重性,他是了解的。他其实本想将虚畀烎杀害的,即使不能彻底灭了他,也可以让他返回童年。可是他怕自己力量虚弱,将好不容易封禁的他给激怒,到头来,杀不了他,反而更带来宁风宛的灾难,所以只好到此为止了。

而且,他方才意外所表露的情绪与态度,是他从未看到过的,他才知道,原来他只是因为被权势蒙蔽而已,才会一心想要自己死。这让他还真是有些下不了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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