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文学院也扩大了数倍有余,蹴鞠、马球、射箭和剑术被分离开来,分别建成了四个专用的场地,而用于修习文化课程的地方可扩大数倍。
“史老久见。”王诩看着远远而来的史高儒,立刻拱手施礼。
老人捋着白须,呵呵地笑着,精神似乎更甚从前了,“邵牧安然归来,史某很是欣喜啊,文学院的学生们也期待邵牧久时了。”
“多谢史老记挂,文学院有如今的面貌还要多亏史老。”
史高儒攀着王诩的手,指着眼前的文学院道,“这些都是任远任公子给钱修建的,里面的内容都是你王邵牧填充的,我史高儒充其量就是个守门的摆了。”
“史老此话折杀邵牧了。”
史高儒哈哈笑道,“蹴鞠、马球、射箭和剑术四项若不是邵牧当时执意推行,恐怕我还固执己见。如今看来,还是邵牧你高瞻远瞩,学生们体格强健,学习用功,劳逸结合之效愈发明显。还有,邵牧的你经世致用之学得到了学生们的大力推崇,不仅在东南地区,现在已经影响到了各个地方。虽然还有争论,但是总的来说推崇之人占了绝大部分呐,可以想见,若邵牧你明年大比高中,经世致用之学将会更上一层楼,能够想见此学不日定会耀然于北宋文坛。《左传》有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邵牧你年仅弱冠,便能成就立言,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史高儒说到兴奋之处摇头晃脑,似乎是自己的成就一般。
“史老严重了,我们书院的学生们赞同可能是由于他们没有或是很少接触其他学说……”
史高儒笑着摇头打断王诩道,“邵牧你还不知吧,各地书院的学子已经慕名而来了,这文学院的门槛都快踏破了。跟着咱们的学生上了好些天的课了。不仅如此。还有很多文人雅士休了书信而来,包括洛学的程颐,蜀学的苏氏兄弟,荆公新学蔡卞等人。”
王诩听得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学术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关注,按理说程颐和苏轼、苏辙兄弟休书而来讨论学术也还罢了,因为他们目前都是被贬闲赋。做做诗词,谈谈学术都是很正常的事。怎么新党的蔡卞也休书来信了。
似乎看出了王诩的疑惑,史高儒正色道,“蔡卞乃是新党勋臣,王安石之婿。如今位居尚书左丞,他的修书可要谨慎对之。”
王诩听得出史高儒的暗示。而起也揣摩这蔡卞的书信讨论学术之余会不会有拉拢之意?他随即要来了蔡卞的书信,仔细地翻看了两遍,所言都是学术之事,无非是言及经世致用之学暗合了荆公新学。
收起信笺,王诩嗅得出来一股“臭味相投”的义气,若果他能高中的话,那就有可能由“臭味相投”变成“一丘之貉”了。
见王诩忍不住笑出口,史高儒问道。“邵牧何故发笑?”
“臭味相投而已。”王诩笑着将信笺递给了史高儒。他知道以史高儒的人品,断然是在他之前没有看过这封信的。
看望了整封信。史高儒也呵呵一笑,“不知邵牧可闻陈瓘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