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轻取重镇

转眼天就黑了，11月低的天六点钟就黑了。涞源城上的鬼子点起火把，打开了探照灯把城下照的一片雪白，不时的开枪开炮。小泽征一中佐向联队长铃木谦二大佐报告了城下发生的一切。铃木大佐给小泽回电让他不要惊慌，只要守过这一夜，明天天一亮保定和太原的飞机就会来支援轰炸。

小泽得到联队长的保证顿时信心十足，在他心里认为有坚城可依，城内兵力雄厚，（这时平时看不上眼的伪军也算上了）弹药更是充沛。他对手下的鬼子和伪军军官们说：“孙子兵法上说十则围之，各位现在城里有大军近两千，而城外的支那军只有区区四五千人又没有大炮。只要过了今夜，明天帝国的空军就会给我们提供支援，把这些该死的支那人统统炸下地狱。”众人更是高兴的哈哈大笑，仿佛围城的敌人已经被炸得抱头鼠窜似的。

我们来看看城下的新编180旅吧。所有的人轮番上阵，在晚上11时，已经把壕沟挖到了城下三百米处。更是让城上的鬼子和伪军一片惊慌，小野更是要带队出城攻击。被小泽强力压住。小野又观察了一下城下的动静，发现已经停止了向城下挖掘，而是改为横向挖掘，慢慢的那些竖着战壕已经连了起来。看起来真的是要长期围困了。小泽又巡视了整个城墙，仔细的叮嘱守城的士兵要好好注意。就回到了指挥部，他把守城的军官们带回指挥部，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明天怎么配合空军的轰炸，一举击败城下的支那军，其他的鬼子军官和伪军军官都是信心满满的在小泽的指挥室里热烈的讨论。

深夜12点，城西满蒙军团部驻地附近，一队鬼子的巡逻队向伪军团部而来，带队的是一个少尉。迈着整齐的步伐，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也传的很远。在团部站岗的哨兵被这阵声音惊醒，马上把枪拿下来，拉动枪栓，大声吼道：“谁？”那个鬼子少尉冲上来用日语大骂：“八格！”抡起胳膊对着那个哨兵就是两个耳光，打的那个哨兵原地转了一圈。而另外那几个哨兵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在这种时候去触日本人的霉头，不是自找没趣吗？”接着就听少尉继续用日语大声呵斥：“小泽太君，命令我巡视城内的情况，不想这里的防备这么松懈，你们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满蒙军的士兵绝大部分都能听几句日语，只能在那里点头哈腰，这时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军官，走到少尉面前，一个敬礼：“太君！我是这里的值班军官。请问太君有何贵干？”他也是用日语说的，那个少尉抬起头打量了那个军官一眼：“约西！你的日语说的真好。我奉小泽太君的命令来检查防务，请你带我们到里面去看看。”

与此同时，在城内日军的指挥部附近一队黑影向指挥部慢慢的摸去，也是穿着日军军服，但是却尽量的往暗处躲。不注意看真还无法发现。这个指挥部是原来的县政府大院，鬼子来了后在院墙上安上了铁丝网，四角也修上了四个炮楼，每个炮楼上还安上了探照灯，并且把大院周围民房全部拆除了，鬼子还派出了巡逻队在四处巡逻。“嚓，嚓，”传来了一阵整齐的鬼子特有的大头皮鞋的脚步声。这时从黑影里也走出了一对鬼子巡逻兵，一丝不苟的踏着正步迎面走来。两队交错而过的时候，突然，一队鬼子巡逻兵向另一队扑去，由于距离很近，有是突起发难，就像是两队人在拥抱一样。然后轻轻的把他们放在暗影里的墙壁上，就像他们本来就站在那里似的。可能大家已经知道这些黑影就是再就潜入城里的狼牙。

却说在伪军团部，那个少尉带着五个人进到里面，而剩下几个马上分开，一人靠向一个伪军哨兵，而那些哨兵也没有什么反应，然后每个伪军哨兵就听见一声低低的声音“不准动！”背后也被枪顶住了，哨兵们充满了惊鄂，因为传来是中国话，就是这一错愕枪已经被下了。接着脑后传来一阵剧痛，就昏迷不醒了。屋里的少尉也是笑着看着那个伪军军官，在屋里的灯光下我们看清楚了原来是司徒华。那个伪军被看得毛骨悚然，紧张的看着司徒华，司徒华挥挥手，一个狼牙队员从背后捂住他的嘴，一把匕首已横在了脖子上，司徒华轻轻地说：“你是要死，还是要活。”这次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话。伪军军官点点头，司徒华继续说道：“你不用说话，就听我说，我们是中**队，这里已被接管了。你只需要做一件事，等会听见枪响，你就把所有的人召集到这里来就行了。如果你想玩什么花样，你知道后果！”那个沩军军官点点头，司徒华对抱着他的那个狼牙说道：“崔哥，放了他。”崔来福依言松开手，司徒华指指椅子：“坐吧！”“不敢！”崔来福拍拍他的肩“叫你坐你就坐！哪来那么多废话！”司徒华笑了：“崔哥，算了。”又问那个伪军军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那个军官一个立正：“报告长官！我叫崔四海，东北沈阳人。”司徒华乐了：“崔哥，还是你的本家！”崔来福也是一乐：“来我看看，我们崔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一个汉奸呢？我问你，你为什会参加伪军的？”

原来崔四海的父亲是东北的一个土匪头子，九一八事变后被鬼子收编，那时崔四海还小，就被送到日本去读书，去年才回来，父亲也已经死了。没法只好参加了满蒙军，因为这个团长是父亲的拜把兄弟，就到了这里。其实心里面对鬼子也是充满了仇恨，就因为是中国人，在日本的时候没少受欺负。早就想不当这个伪军了，可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轻举妄动，今天晚上由于鬼子的兵力不够，也把伪军的主力拉到了城墙上，留在这里还有两个连两百多人和四个鬼子教官，团长走的时候就留下他在这里值班，。最后他说：“长官！请相信我！我是中国人，如果不是没法，谁愿意干这个活着让人戳脊梁，死后连背骂名，连子孙也会蒙羞的汉奸啊！我一定听从你的命令！”司徒华说：“好吧！我相信你！这次就让你带罪立功吧！”

然后就开始坐在屋里静静的等。深夜一点城中，突然传出一阵激烈的枪声，接着就是一阵爆炸声，看方向是城防司令部的位置。司徒华点点头：“李队长那里得手了。”对崔四海说：“现在就看你的呢？”崔四海马上拉响了警报。这时四个鬼子军官冲了进来，大叫大嚷：“快！快！司令部受到袭击！快集合队伍！”原来是睡在里面的四个鬼子教官，不愧是职业军人，晚上睡觉也没有脱衣服，一听见枪响，马上就冲进来。话音未落，就被旁边的四个狼牙放倒。崔四海是看的目瞪口呆，放倒这四个鬼子的有匕首、有钢针、还有弩弓，几乎是在同时，并且取得都是咽喉，一招致命。外面响起了伪军士兵集合的声音，司徒华对崔四海点点头，崔四海向外面走去，崔来福马上紧紧跟上，手里拿着一把枪。其他的狼牙已经纷纷散开做好战斗准备。

不一会，外面传来崔四海的声音：“连排长马上进屋接受团长的电话命令。”十几个伪军军官鱼贯而入，一进屋看到上手坐着的司徒华，接着就看到了地下的四具鬼子尸体，反应快的就要去摸枪，“不准动！谁动打死谁！”四周十几杆枪对着他们。

这时指挥部方向的枪声越来越密，鬼子纷纷向指挥部方向冲去。突然夜空中出现一朵绿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显得非常的灿烂。

城外黄佳俊一见马上命令：“开始！”紧接着南门和北门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爆炸声中，南门和北门城墙就被冲上了天。原来，180旅的工兵早就挖地道到了城墙低下，填好了炸药（挖地道180旅的工兵可是练出了绝活）就等城里的信号。

李云生带着狼牙突袭鬼子的司令部后，马上开始撤出，一边撤一边用日语大叫：“皇协军造反了。”趁鬼子的混乱混入鬼子之中，一边又从背后袭击鬼子。狼牙穿着鬼子的军服，又说着满口的日语，只是为了区别在右臂上栓了一条白毛巾。更是加剧了城中的混乱。

司徒华带着两个连得伪军也向指挥部冲来，边冲边喊：“满蒙军的弟兄们！不要给鬼子卖命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鬼子一看不对，马上对身边的伪军展开了射击，伪军们也纷纷向鬼子射击，打的是一塌糊涂。根本分不出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

而城外的两个团在城墙被炸踏的同时，也同时从两个方向向城里发动进攻，并向纵深发展，反过来看鬼子呢！由于指挥官被打死，全龙无首，各自为战，又要应付来自背后的袭击，所以很快就崩溃了。

到天亮的时候，城里的枪声已经停止，180旅的战士们开始在打扫战场了。

黄佳俊用明码向全国发电：国民革命军新编180旅于民国二十六年11月二十八日清晨光复涞源县城，全歼守军两千余人，无一人漏网。对于敢于踏上中国土地的侵略者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中国人民的抗战必将取得胜利！伟大的中华民族万岁！

这一战，让中日双方都不敢想信，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消息传出，举国欢腾。又一次让黄佳俊和新编180旅的名字响遍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