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定力,肯定抵不过谷欠望的,当喝醉了酒的时候,人往往表现的是自己最直接的一面,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喝了就倒下睡。
萧永夜勉勉强强把顾雁歌送回了府里,下人们看着这二位互相扶着挽着,靠得别提多近了,杨嬷嬷咳了两声,让丫头们都退散。杨嬷嬷心想,今儿晚上真发生了点什么,也是为顾雁歌好。杨嬷嬷也看清楚了,三家来求亲,可真正值得托付的,就只有萧永夜了。恪亲王属下的人,杨嬷嬷自然放得心。
“今天值夜的是朱砚吧,丫头,你在三门外守着,谁也甭放进去,今儿就是皇上来了,你也拿着架子把人拦外头。”杨嬷嬷不止明白萧永夜值得托付,也明白皇帝压根不打算守承诺,根本没想过要好好照顾顾雁歌。
朱砚明白的点了点头,猫在三门外的过门间里守着,杨嬷嬷又叮嘱了几句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看之类的话,就带着丫头们清了场。
而屋子里呢,此时正是烛光摇曳,明月满床,两个喝了半醉的人,一个躺在被窝里,一个趴在床边上。顾雁歌这回倒真是全没了意识,夏末的夜有些微凉,可喝醉酒又被捂得严实,怎么能不发烫,顾雁歌手一挥,掀起被子扔一边。
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床边上,萧永夜被夜风吹凉了的手,然后很爽利地蹭了下去,像冬天里蹭着毛绒绒的线毯一样,一边蹭着一边轻轻地哼了几声。
萧永夜也醉了个晕晕乎乎。没晕乎上多久,一团热乎乎的就凑了来。贴着他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软软的温温的。萧永夜猛地一睁开眼。就见顾雁歌衣裳半开地趴在他手边上,那动作和表情就像牧场上的小幼狮一样,懒懒慵慵的。
萧永夜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下,顾雁歌整个人就贴了上来,反正现在哪里凉快就往哪里去,衣裳也在磨蹭之中零乱。
只看了一眼,萧永夜便再也移不开视线,那些温软如脂的肌肤,在烛光之下泛着温暖的光泽。雪白的中衣更衬得顾雁歌肌肤盈盈有光:“雁儿,好好睡……”
趁他还拿捏得住理智的时候,还是好好睡吧,他不愿意委屈了她,而心上人投怀送抱这样的场面,他又怕自己禁不住,他是个男人,可不是圣人。
顾雁歌没反应,继续奋斗着。估计要是清醒着的也会贴上去,她已经是恶趣味成习惯了。
轻轻地低吟一声,萧永夜的手指不经意地拂过顾雁歌嘴前那片肌肤,烫得他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顾雁歌却犹觉得那片凉不够,迎着萧永夜收回的手凑了上去:“别走,这样……好…”
此时醉酒的声音。比酒更醉人些,萧永夜不由得气血翻涌。浑身的热气也跟着顾雁歌的接近而沸腾:“雁儿,我不能委屈你。”
“永夜……”顾雁歌听了这声音。反射地咕哝了一声,拨动着萧永夜心里最后的那根弦。
萧永夜的手轻轻抚上顾雁歌的脸,摩挲着她的五官,眉眼口鼻耳唇,处处都留下了他微凉的痕迹,但是很快他的身体也滚烫了起来。萧永夜这时候了,却还要拿捏着,本想起身就走,却被顾雁歌拉住了衣襟。
不知何时,顾雁歌已经睁开了眼,清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萧永夜,吐了一口酒气说:“你……去哪?不要……走!”
看着轻轻捏住他袍子一角的手,白如玉脂,萧永夜正往外迈的脚竟再也动弹不了了,回转身来时,顾雁歌竟是了扑了上来:“永夜,永夜……”
好吧,某人确实是酒壮人胆了,醉确实是醉的,醉了七八分,可她向来是酒品一流,从来没有酒后失仪过。不过,顾雁歌确实被撩拨起来了,可萧永夜倒好,在用大掌把她撩拨了一遍之后,就打算这么转身走……
借句台言里常说的话“你惹的火,你要负责灭……”,这时代没有“消防员”。
萧永夜听着从顾雁歌一声一声娇柔的吟哦,抱着怀里软玉温香的身子,呼吸瞬间沉重了起来,某人地犹觉得不够,轻轻地蹭了几下,一低头嘴角露出坏坏的笑,一抬头又成醉意浓浓的笑了。
萧永夜哪经得起这样的挑动,怀里娇唇如榴,指间发丝如缎,那贴上来的身子,滚烫中带着诱惑人的香气。就那凑上来的唇,萧永夜经不住低下头去轻轻一沾,如蝶吻着花蕊一般的轻柔,似是生怕压坏了那娇艳的颜色一般。
顾雁歌感受着这倍受珍视的吻,忽然明白了萧永夜是何等的小心翼翼,她是不是太过份了,竟然在这时候还要搅乱这一池子的春水。只是此时,早已热火如燃,再叫停已经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