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临没好气白他一眼,道:“那还唧唧歪歪个屁,咱们老实一步一步塌实走下去,只有底子后了别人才不敢不用正眼看我们,到时候看谁不爽踩死就是”。
冯真伟不知什么时候刁起一根烟,神情乐呵乐呵。
陆蒙临夺过烟抽一口,道:“快去准备下,马上下山,这两天估计都憋坏了,下去后接过洪涌找个饭店享受下,再吃素估计都要没力气走路了”。
冯真伟念念不舍望了眼唯一一根芙蓉王,嗫喏道:“烟给我我再去”。
陆蒙临笑骂:“想让我把你一个人留下来继续吃青菜?”。
冯真伟脚低抹油,迅速朝屋内跑去,哪管个屁的烟,下山后什么烟买不到嘛,要中华有中华,要苏烟有苏烟,还在乎区区一根芙蓉王就天大笑话了。
陆蒙临等他跑到门口时叫住他,沉吟片刻,道:“真伟,如果这一次还输,你就回上海,如果赢了,以后我们就不至于再沦落到这个地步,到时候我肯定有大底气让你留下来个我一起天天鱼肉”。
冯真伟停顿身躯,没回过头,只是颤声骂道:“老子不是贪生怕死的鬼”。
山东潍坊。
罗攻和一名脸庞粗犷身材却略显瘦弱的男人坐在客厅喝茶,一直都是聆听教诲,客厅内站着一排西装革履人士,没有一人敢反驳这个男人对罗攻以俯视态度训斥的男人,只是上次一同去苏州侥幸回来的小部分人胆颤心惊,深怕这位看上去像成功商人其实是徘徊在黑与白之间的大枭结束了他们的性命。李深,是在胜出响马的山东仅次与济南黑瞎子之流东爷的擎天柱。
中年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冒出的样子,这一点并不出彩,一张刀削脸狭长,皮肤被香烟残害的漆黑,长相实属不入流的一类,只是他具备一种即使是坐在那里也给人阴鸷气的恐惧,又和上海卞变截然不同,中间搀杂不少匪气,他瞪了眼大光头弟弟,冷声道:“妇人之仁是应该出现在你身上的地方吗?别人不知道陆宋的能耐,跟我后面也见过陆宋几眼的你难道也不清楚?真是荒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那小子一直在和陆宋是演戏给一帮子对鸿基虎视眈眈的人看,我看你怎么收场”。
罗攻皱眉,反驳道:“大哥,我们山东人讲究一个仁义,不能别人放了我一命我还要反过来去阴人家一把,这挡子皮厚事你以前是不准办的”。
李深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想替外人教训我?现在怎么办?老樊小三小七已经带人过去了,老樊来电话说陆家小子跑掉之前胸口被划了一刀,现在生死不明,难不成要他死了我还要去阎王那把他抢回来?”。
罗攻憋着口气隐忍不发,直截了当道:“大哥,我不是只针对这件事,我杀过的人不在少数,死了肯定没好下场我也知道,但我们以后不该这么做了,太损阴德”。
李深喝口茶,阴阳怪气道:“多烧点钱给阎王老爷就不损阴德了”。
罗攻叹口气,站起身‘哦’了声朝门外走去,他知道现在大哥已经变了,不如以前的说一不二,也不像曾经能提刀和他一起砍过八条街的豪气,变的太过计较权衡利弊,他知道已经改变不了,所以才不想多说,起身回屋准备酣睡三千场。
李深没去阻止他目无兄长,等他走后掏出震动起来的手机,接起电话道:“颛孙姑姑,还是照之前在内蒙说的,产业链人脉归你,我只需要陆蒙临的小命”。
对面没说话就挂了电话。
李深吁口气,扭过头看向窗外幽怨小道,满脸忧愁——
已经到了晚上。
木渎一条鲜少有人经过一名有两米巨高的大汉像捷豹一样奔驰,他的腰间别着一个被层层塑料纸包裹起来的球状物,跑动时胳膊上持续不断有血流出,隐约可间几个角度一不的枪孔,一张粗犷的脸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可怖至极。
陆蒙临等人在苏州一直栖息的办事处,一个男人的身躯躺在浑浊的血泊里,散发出另人作恶的气味,奇异的是,这个山东李深身边多年的得力助手,名叫樊袭的男人,尸体上竟然没有头颅。
蹲坐在墙边的一个金发男人,满脸呆滞。
那晚他第一次见面觉得有些憨厚的傻子,居然如此凶悍无匹——
总算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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